“徒兒,你大概是傻的。”
許久,魂三界面上蹦出來一句話。
桃安安:“……”
師父不按套路出牌。
居然不打電話——下次他給琴琴買奶茶的時候,留個電話,哼。
“師父,我先去順個提綱出來,晚安。”
“晚安安!”
桃安安看見那三個字,疑心自己瞎了。
該是瞎了。
高冷的師父怎麼會用這種語氣打字呢。
開玩笑。
不一會兒又來一條“對不起手抖了一下。”
十萬八千里:“師父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
“哦。”
這一聲“哦”,婉轉低迴,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冷絕而孤傲。昭示了師父內心的無奈和竭力想掩飾的情感。
這如果這是道高考題,絕對滿分!
大賽要求是暢談生死的網絡,這有些難,如果單純探討生死就會是一片哲學散文或者文化散文,和的要求不符。
而且網文的受衆也需要考慮,看網文是圖個打發時間,讀者利用碎片化時間,哪裡會去琢磨這個詞啥意思。
“安安,我餓了……”琯言在隔壁,咚咚咚地敲了牆。
“餓了就去吃!敲我牆幹嘛?”她大聲回答。
“懶得動啦,而且沒零食了,我們明天去超市好不?”
“可以。”
“好的我睡了。”琯言大聲道。
“你不是餓麼?”
“睡着了就不餓了。”
是傻的,桃安安皺眉,思路全亂了,煩躁地關了電腦。
她打開鎖了許久的櫃子,看着裡邊的那份“資助協議”,暗自出神。
已經能獨立了,應該要和那位資助人聯絡,講明情況——當初據說是那人看中她的寫作能力,才籤的,畢業後要到他們公司工作。
觀棋不語,舉棋無悔。
一夜好眠。
第二天五點,桃安安就被琯言砸門的聲音吵醒了。
“安安!安安!快出來!去超市了!”
她聽見開門聲,隨手就拿了一個公仔砸過去!
擾她睡覺者,死。
“哎喲!”
成功命中。
琯言揉着額頭,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有起牀氣的女人真可怕。
等了一個小時。
桃安安從牀上彈了起來。
她的生物鐘是六點整。
一睜眼,殺氣騰騰,桃安安瞪着琯言:“你這麼早進我房間,想幹啥?”
“喊……喊你去超市……”
“XX超市八點開門。”桃安安簡單地整理了一下頭髮,準備起牀洗漱。
琯言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穿着睡衣,宛如一隻壯碩的熊。
“別駝背,顯壯。”
“哦。”
“很餓?”
“嗯嗯!”
“那就餓着。”
“……”
真是沒人性了,果然剛起牀的安安不能惹。
半小時後,桃安安扯着餓到發虛的琯言出門吃早餐。要說懶,她還真比不過琯言,這人是非要有人鞭笞纔會出門的。
除去一種情況,她愛豆咚咚來叫她。
豆漿油條,向來是經典搭配。
“安安,你一會兒什麼準備?”琯言嚼着油條,口齒不清道。
“回去寫文章。”
“這麼無聊?”
“我喜歡。”
十分鐘後,她們看着到了樓層卻不開門的電梯,陷入了沉思。
垃圾電梯,毀我青春。
琯言皺眉,上去就扒着電梯門,口中唸唸有詞:“哇呀呀呀老孃還要回去刷劇!你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