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用個透明膠把護手霜纏在身上得了!”老大和林娜異口同聲道。
老二:“……”
這個世界的惡意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掩飾的。
“天嘯,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與凌天嘯同寢的是個來自北京的姑娘,她爲人和善,是凌天嘯在大洋彼岸相互依靠相互接力的朋友。
“喜歡一個人啊,就是……”她一時語塞,忽然燈閃了一下,“就是突然停電了,你第一個想的不是去找燈,而是找他。”
“你一定有自己喜歡的人吧。”平時那麼孤獨,卻也不陰沉。
“有啊,他比我高得多了,就是有點幼稚。”凌天嘯談到自己喜歡的人,整個人都柔和起來,眼裡彷彿有星星。
“被你喜歡的人,一定很幸福。”婉琪說着,託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小巧的姑娘。
聽說她還未成年,背景很強大,是校長親自接到學校來的人。
婉琪一直好奇,卻不能問。
好奇害死貓。
企業管理沒有中國文學那麼深奧,卻也不容易,時隔太久,她有很多知識點都忘記了,幸而再次接觸時,還依舊年輕。
年輕的記憶力,很強大。
一晃,七年過去。
李言誠成爲了出名的青春文學作家,他的自傳體因爲扣人心絃的青澀情感而聞名。
而他本人,已經在逐漸熟悉李氏集團的管理,準備接手。
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是一個人掌握了方法並且努力開發自己的大腦運用度時。
凌天嘯成功地拿到了博士學位,她還將李董匯來的生活費都存了起來,平時外出打工,瞭解風土人情——她其實很享受學習的過程。
但是整整七年,李言誠就沒有飛到美國看她一次,倒是她藉着幾個假期回過三次家。
回家一趟路途遙遠且費錢,於是她後來就一切從簡,就視頻聊天而已。
“喂,李先生,你現在,是在繼續讀書呢?還是在公司呢?”
他抱着一隻肥碩的橘貓,坐在藤椅上,聽着收音機裡的音樂,“我在養老。”
“啊?老人家,你還沒工作就退休嗎?”她下了飛機,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悠閒地打電話。
“我大概是退休後被返聘的那種……”
男人的聲音低沉優雅,像緩慢悠閒的爵士,能讓人的耳朵也沉醉。他已然褪去了少年的青澀,由清酒變做了葡萄酒,初嘗甜蜜,後勁無窮。
“我回國了。”
“什麼?!你在哪?我去找你!”
剛剛還沉靜淡定的男人突然蹦了起來!他懷中的橘貓也像火箭一樣彈了出去!
奶黃包:我……我想靜靜……
“我在回家的路上。”
“在機場吧?”他瞬間恢復鎮定,“你等着,我這就過去!”
“都說了要回家,還是到家了再見面唄。”凌天嘯嘴邊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沒變,還是莽莽撞撞的,跟個孩子一樣。
“不行!你乖乖等着,反正打車也慢,我馬上過來!X山機場是嗎?”
“是的,我在國際航站樓,還沒有出去。”
凌天嘯說着,電話突然掛斷了。
奇怪。
她低頭一看——手機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