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上,我……”仙童突然變了樣子,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他左臉上有一大塊青色胎記。
“安逸久了,連基本的潛伏能力都忘了,是吧?”溫陵不忘布結界,免得話語被有心之人聽去。
“不是的主上,小的只是……”
“只是怎麼了?也想當個莫須有的神君麼?那老頭的所作所爲你不是不知道,還要爲虛名做事嗎?”
勢力的人事,自然會回答“是,沒錯”,明知道做這事會背叛主人或心中的道義,但還是做了。
因爲短期內有益於他的生活。
柒陽曾是靈蛇族長老的左護法,謙遜有禮,爲人處世都是極好,是找不到缺點的完美的繼承者。
可……
一切亂了套以後,這傢伙怎地……
完完全全變做了兩個樣子?
“是,主子,小的確實想成爲神君,然後把天帝所有的罪行都抖出來!”
啪!
寂靜的夜空中,這耳光聲清脆響亮,彷彿劃過夜空的流星,只可惜無人期許。
“這話,本君可以當做沒聽過,可你……不能再靠近那個老頭!他不是會留手的角色。”
隨隨便便就處死了與她相關的幾個神君——神格俱滅,全無生還可能。也就那些愚蠢的傀儡,還依舊相信天帝會爲天界帶來和平與安定,相信他拿出的解決方案,都是正確的。
“是。”柒陽捂着疼痛的左臉,面上的慌張與不安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漠。
“我們回吧。”
“是。”
不過試探,柒陽便慌張至此,也是可笑至極。可她沒有剩下別的族人了……
也是淒涼。
叩叩叩。
想着,她敲響了良玉之的房門。
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唱着亙古不變的歌謠,男人絕美的容顏顯現,他勾脣淺笑,“回來了。”
“是,照神君的吩咐,溫陵早早地回到了臥房,那……是不是該有獎勵的?”她俏皮地眨眨眼,心下放鬆了些——唯有他面前,不用拿着捏着,因爲她什麼醜陋的樣子她他都見過,刻意刁蠻已全無必要。
“有。”
“什麼獎勵?”溫陵有種中獎的欣喜。
“我。”
良玉之趁着姑娘晃神的功夫,抱起單薄的她就往裡走,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簽收”,就自顧自地決定了。
“這吃虧的好像是我。”溫陵後知後覺地說,可男子已欺身過來。
“不,明顯是我吧,我比你長得好。”良玉之否定了姑娘的說法,一下子吻了過去!
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是太礙眼了。
這吻,青澀而生疏,帶着千年萬年的思念,火苗快要焚身,卻化作小心翼翼的觸碰。
溫陵本是投入的,但對方扭扭捏捏地跟個小姑娘似的,還是惹惱了她。
於是翻了個身,攻受立顯,姑娘壓着男子的身子,杏眼一眯,脣色殷紅,“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男人?有什麼可怕的?”
“不怕。”良玉之說着,眼底猩紅,“你最好不要這般……會受傷的。”
該死,他已然竭力剋制,她卻還要做這些撩人的動作,當真不要命了?
“切,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