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黎未晞語氣懨懨。
【晞寶貝兒，你已經很棒了。】說這話時好感度又再度漲，一直停在了78上。【怎麼辦，我越來越愛你了。】
黎未晞已經習慣了學長時不時冒出這樣的話，所以對這些早就免疫了。
她懶得打字，直接開了語音，懶洋洋地說道：“他們說我像裴學長。”
她把校園論壇裡帖子的截圖發給學長看。
在黎未晞看不見的地方，學長笑得眼睛都彎了。
【寶貝兒，我也覺得你很像他。裴學長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你跟着他學習，一定會有更大的進步的。】
帖子的第一段就把今天辯論賽的場面簡要地概括了，學長一眼就看懂了今天發生了些什麼事。黎未晞很優秀，但隊友不給力，這樣也算是一種勝利。
“嗯。”黎未晞打了個淺淺的呵欠。
【我覺得你這樣就很好，你已經很努力了。寶貝兒，你現在還怯場嗎？】
“沒有……我覺得上臺的感覺很好。”
這具身體當然怯場。在臺上，黎未晞每一次接話，身體都在與她抗爭，好端端的非要打結一下，故意讓自己出糗似的。但她分了心來剋制住原主的情緒，再過了一下子，到了四辯發言，這具身體似乎也適應了，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適。
因此她的表現很成功。
【這纔對了。】學長的好感度又漲了3點，超出了80。
黎未晞盯着屏幕上那超高的好感度，問道：“男票，你是人還是機器？”
聊天頁面凝結，學長陷入了沉默。
黎未晞靠在枕頭上也沒有說話。
【晞寶貝兒，把耳機戴上。】
有了昨天的經驗，黎未晞已經知道把耳機戴上意味着學長要說話了。她看過價目表，讓虛擬男友語音的價格比租一個小時還貴，但學長已經免費對她說了好多話，這讓她有種賺到的感覺。
“寶貝兒，你覺得我是人還是機器呢？”學長的聲音極輕。他不是那種很低沉的聲音，可他每一次說話，縱然黎未晞知道自己是戴着耳機的，也給人一種躺在你旁邊、低低地對你耳語一般之感。
“我……不知道。”她遲疑了一下，說道。
學長給她的感覺太過真實，不像是被設計好的程序。這正是虛擬男友的吸引人之處——某果公司的Siri已經做得很好，可比起虛擬男友依然遜色。那畢竟是個語音控制助手，但虛擬男友，是在手機上的男朋友，是真實的。
“想見我嗎？”
他的聲音飄來。無端的，帶着些魅惑與誘因。
夜空中的風匯聚成無形的手，向黎未晞髮出盛情的邀請。
鬼使神差的，黎未晞翻身下了牀。她連外衣都沒有穿，草草披了件外套，拿着手機走到了門口。
“男票，我該怎麼見你？”她情不自禁地問道。
學長沒有說話。但是，屏幕右上角卻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代表好感度的圖標正在急速增長：81，83，85，90，92……
最終，在100處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