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靠在夜祁黎懷中,手掌撫摸着他溫潤細滑的臉頰。
“想什麼呢?”男人的聲音從她修長白皙脖間傳來。
“郝天嬌今天能借助你母親闖入別墅,明天也可以控制你的其他家人。”唐頌對夜父夜母兩人無感,但夜祁真卻是真心實意待自己的,她不能不管。
“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他們了。”夜祁黎擡頭,在唐頌臉頰落下一吻,指尖摩挲着她的溫涼手臂,聲音溫柔的似能膩出蜜來。
“阿唐,等解決了郝天嬌,咱們就買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郝天嬌?
與世隔絕的小島?
一場盛大的婚禮?
夜祁黎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還在考慮如何除掉郝天嬌的唐頌。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辦一場婚禮呢!”唐頌轉身,雙手捧着夜祁黎的臉,仰頭在他喉結上落下一吻,“夜祁黎你可太棒了!”
“老婆,你剛纔叫我什麼?”夜祁黎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人兒,語氣略顯嗔怪。
“夜祁黎呀!”唐頌不解擡頭,堅信自己沒有喊錯名字,“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是叫夜祁黎呀!”
夜祁黎長舒了口氣,似是已將自己的情緒平復,這才循循善誘道:“老婆可以像我喊你一樣,稱呼我嘛?”
尋常女孩兒都懂的事情,到了情感堪比白紙的唐頌這裡,卻是需要他耐心引導、教授的。
“老公?”這樣的稱呼,唐頌感覺有些彆扭又拗口,“好奇怪的稱呼!”
“老婆真棒,一點即通。”夜祁黎用哄三歲孩子的心態和語氣,不惜讚美耐心指導,“剛開始這麼稱呼,會有點不習慣。”
“不過,只要多叫幾次,就習慣了。”面對唐頌猶豫探究的眼神,夜祁黎繼續循循善誘,“不信的話,你再喊幾聲試試嘛。”
“老……公……”
“老婆!”
“老公。”
“老婆!”
“老公!”
“我老婆真聰明!一學就會!”夜祁黎聽得心神盪漾,彷彿吃到了蜂蜜的黑熊精般歡喜雀躍。
兩個身體絕對年齡加在一起都快五十的人,竟像五歲孩子般對話。
已回過味來的唐頌,看着像是被強行降智的夜祁黎,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呀!”
爲什麼人卻傻了?
“我這叫……沉溺愛河。”夜祁黎臉上不見羞赧,眼神直勾勾看着唐頌,倒有幾分餓狼盯着獵物的意味。
“娘炮!”唐頌調侃一笑。
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唐頌一直認爲真正的男人都如師父那樣——所向披靡,無所畏懼,無論對誰態度都帶着冷淡梳理。
夜祁黎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她的認知。
“娘不娘不知道。”夜祁黎刻意壓低了的聲音曖昧又傲嬌,“但真的有炮。”
“夜祁黎,你又行了?”
“等老婆你養好傷,跟我試試不就知道了?”
“師父說,只有廢物,纔會這般搖尾乞憐!”
“在夫妻之間,這叫情趣。”夜祁黎據理力爭,試圖將軟化、消融掉自家老婆腦袋中那些始終將她禁錮的想法。
“老婆,你給我撒個嬌,好不好?”
“不好!”
“那我給你撒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