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客秋在管理處幹了這麼多年,什麼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像南山劍派這樣以得罪人爲己任的。
他毫不猶豫,伸出手來拎着他的衣領將厲苛丟了出去。
厲苛茫然了一瞬,隨後“我靠”一聲:“不是吧你,我提供了這麼厲害的線索,你竟然這麼對我?!”
他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餘客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要不是提供了這樣的線索,你現在已經不在這兒了。”
他早就把他抓起來送給鳳凰一族了。
厲苛“哎”了一聲,話沒說完呢就看見門在自己面前關上。
他不死心的拍門:“你就真的不好奇焦應在哪兒?我可告訴你啊,這個焦應跟你女朋友之間可有點兒關係,你想不想知道啊?”
餘客秋聽見這話之後身形頓了頓,沒理他,先去把桌子上的水收拾了,隨後將屋子打掃一遍。
屋裡面邊邊角角都是她的東西,可往常會喵喵叫的小姑娘卻不在家裡了。
餘客秋收拾完家裡的衛生之後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
不一會兒,他的目光就被一旁的貓爬架吸引了。
其實這貓爬架自從到了家裡之後也沒用過幾次,身爲一隻“白虎”,她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只有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纔會爬上貓爬架玩一會兒。
餘客秋將眼鏡摘下來,揉了揉自己的鼻樑。
她走了還沒過兩個小時,餘客秋就覺得自己變成了空巢異能者。
屋裡空的。
心也是空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
厲苛發現不管自己再怎麼說餘客秋都不讓他住下之後終於放棄,非常委屈的去住路邊小旅館了。
南山劍派的人素來不缺錢,畢竟會算命。
厲苛卻是其中的異類。
他並不給不該算命的人算,所以一直沒有什麼收入。
後來爲了賠錢還去演藝圈賣色去了,到現在網上還有他瘋狂的鐵粉每天詢問他到底去哪兒了。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靜。
直到大年三十那一天的時候,街道上四處傳來噼裡啪啦的鞭炮響聲,一個小巷子裡也傳來了類似的聲響不過並非是鞭炮。
一個長相陰毒的長髮男人將手裡的“人”放開,那人便立刻像是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嘴裡哈着氣,卻一點兒聲響都發不出。
他身上所有的骨頭都被生生折斷,聲帶也被抽掉了。
長髮男人側耳聽了聽,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來。
只是躺在地上的人看見他的笑容卻忍不住渾身發抖,蠕動着往後撤。
“當初你不是很能耐嗎?”見他往後撤,長髮男人一腳踩在他的肩膀處,臉上的惡意愈發明顯:“我歷劫的時候你還跟人說我肯定過不了。是,我的確沒過,但那又怎麼樣?我焦應現在不比大多數的龍更厲害!”
焦應說着腳愈發用力。
他腳下的人被踩得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焦應將他踹到一邊,冷笑一聲。
他還想再說什麼,就在這時一股強悍的令人膽寒的氣息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