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彌江醒了之後也沒多少時間養傷,涵陽關外易國的大軍虎視眈眈。
他的身體無法上戰場,只能坐在帳後指揮。
內奸也很快排查出來,一切走上了正軌。
戰場瞬息萬變,等到戰彌江身體恢復好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再次上了戰場。
夏日天氣炎熱,戰場上的腥味被風吹進涵陽關來,聞慣了血腥味的將士們還好說,嬌滴滴的循王妃沒兩日就又病了。
大夫開了藥方後她捏着鼻子喝下去,戰彌江心疼的要命:“你先回京吧。”
葉垂錦一想到自己大雨中奔馳百里,立刻抱住他的胳膊,雙眼含淚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她別說像現在這樣楚楚可憐了,就是平日裡皺皺眉戰彌江都會心疼。
此時一見她這樣,戰彌江狠狠心:“你……”
小仙子委屈巴巴的跟他眨眼睛。
戰彌江沉默片刻,一把撈過來親了一口。
沒過幾日,易國糧草終於耗盡,主帥派人前來求和。
戰彌江坐在軍營裡冷眼聽完了來使的話。
相比起土地肥沃的業國來說,易國一半國土都在沙漠之中,環境惡劣,同樣也養成了易國人彪悍的民風。
這兩年易國吞併了更北方的幾個小國,易國皇帝野心勃勃,大有想天下爲王的趨勢。
求和的來使看上去客客氣氣的,話說得卻一點兒都不客氣,明明是求和,卻要着要那。
戰彌江聽完之後冷笑一聲,一揮手將來使打了出去。
求和?
他心頭涌出一股難言的狂躁的感覺。
副將孫憫也氣得夠嗆:“這易國真是欺人太甚!”
戰彌江脣角勾起:“無妨,他不是要打嗎,那就陪他打。”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眸中帶着令人膽寒的嗜血的味道。
孫憫渾身打了個顫,但再想要細看的時候卻又遍尋不到了。
剛纔的將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應該說現在的將軍纔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世人都知道戰彌江嗜血好戰,這樣的名聲是一場又一場的血戰堆積起來的。
而易國大軍壓境這半個月以來,孫憫卻幾乎沒在他身上發現之前那樣嗜血的模樣。
這位戰將軍就像是沾染了京城的風花雪月一般,整個人的輪廓變得柔和而儒雅了幾分。
直到剛纔,孫憫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覺得那個曾經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令人聞風喪膽的將軍又回來了。
大概是錯覺吧。
孫憫搖了搖頭,將那些奇怪的感覺驅逐出自己的心中。
戰彌江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愣了愣,隨後有些好笑。
他什麼時候會說這種中二少年才說的話了?
大概是穿過來的時間久了,都染上原主的毛病了?
戰彌江沒太當回事。
第二日易國再次發起進攻,戰彌江親自帶兵。
身爲一個現代人,就算有部分循王的記憶,戰彌江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抗拒上戰場殺人的。
可這一次,他提槍縱馬,迎着夕陽將敵人砍殺。
溫熱的血噴灑到身上的時候,他看了看身後的城池,再看了看眼前的敵人。
“殺”
威風凜凜的戰神高舉起手中的槍,在如血夕陽中散發着冷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