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琨,也許只是你多想了,對不對?”她握住他的手,認真道:“你看,我的傀儡已經煉出來了,又有你幫助我,茵蘿若是來尋仇,我也不一定會輸!”她是驕傲於自己的手法的,甚至想着等事情結束,多煉製幾個傀儡爲自己做事,屆時,林家昔日的榮光恢復起來,也更加迅捷。
“不,”拓跋明琨諷刺一笑,他淡淡抽出手,起身,“林月止,我是認真在跟你說話,不是玩笑,你如果待在這裡,那你一個人面對吧,我不會再出手了!”
“你——”林月止憤怒,猛地站起身與他對峙,“你說過會幫我的,拓跋明琨,沒想到你是這種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聞言,拓跋明琨不屑的一瞥,陰柔的眉眼滿是冷漠,“我只說過會幫你煉製傀儡,沒說會幫你和那些人對立,林月止,你連你面前的敵人有多少都不知道,又憑什麼叫囂着讓我陪你送死?!”
你還真當我是幾年前爲愛不顧一切的傻小子,爲了你,可以連命都不要嗎?
現在,再說這些,未免矯情。反正事已至此,他該說的都說了,如果林月止繼續執迷不悟的話,他也不回強求。
並且,他已經訂好了車票,最遲今晚,搭車回十萬大山去。
那裡是他的根,他的族系們都在那裡,只有在那裡,他才能稱得絕對的安全。
“我……”林月止張了張口,被拓跋明琨一番話堵得啞然,她喉嚨發緊,捏着手腕道:“可、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啊!”
“我已經對茵蘿動手了,最遲今晚,她若不死,死的是我!”
“什麼?!”拓跋明琨駭然,他瞪大雙眼直勾勾盯着林月止,試圖從她眼睛裡看出一絲說謊的痕跡,但沒有,她的眼睛乾乾淨淨,是話裡表達的那些意思!
“誰準你私自動手的,你做了什麼?!嗯?”他猛地攥住林月止的下巴,緊緊逼問。
力道之大,彷彿恨不得把她下巴捏斷似得,“啪——”
林月止一巴打在他的手,將他的手甩開,也來了火氣,“我喜歡做什麼做什麼,用不着你管!你既然貪生怕死,那滾好了啊!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承擔,不用衝着我發火,要走趕緊走!”
她完全想不明白,曾經對她予以所求的男人,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那麼自私。不過是鋌而走險,危險並沒有降臨,他不肯了,呵,她知道,男人的愛情,廉價到不值一提。
“呵……”拓跋明琨被她一番夾槍帶棍的冷嘲,也覺得自己當真是囉嗦到了極點,他聳聳肩,不怒反笑,“既然這樣,那麼祝你好運,我今晚的火車,票已經買好了,在十點之前,我都會在車站等你!”
話已至此,他沒了說話的興致,抱起小白便走,臨到門口,他停下腳步,“記住,十點!十點之後,我立刻車走人,即便以後你再來十萬大山找我,我也不會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