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曼殊並沒有對我如何,我修爲還在,也沒有被所謂的藥或是蟲蠱給控制,信,也是我親手在她不知情的時候,給你寫的。 ”
“父親,藥是你交給段紫茵的吧?你知道那毒的霸道之處,現在,她已經對你們造不成任何威脅了,不要再來打擾她了,好嗎?”
隨着他平靜的話從薄脣吐出,在越清身後的衆門派掌門面面相覷,臉色驚疑不定。越清太陽穴鼓了鼓,他轉頭,看向段紫茵,沉聲道:“段姑娘,此事,還請段姑娘給越某一個解釋!”
在江湖臨立多年,越清也不是個蠢人,略一思索,便清楚了段紫茵想要什麼。
她想借他們的手,挑起與正道與魔道之間的衝突,而後,在不費吹灰之力下,除掉因羅教。這樣,她既得了自由身,也成了衆人心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俠。
呵,倒是打的好主意!
段紫茵被他凌厲的眼神盯着,不自覺的退後半步,也是這細微的動作,便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安與心虛。
“段姑娘無話可說了?”越清聲音越發冰冷,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給欺騙了,他甚至因此搞出如此大的陣仗,全是因爲段紫茵告訴他,越扶桑正在因羅教被折辱,很可能已經被妖女控制。
正是因爲如此,他才用這個說辭,集結了衆多江湖人士,打算從因羅教裡,救出越扶桑。
可惜,現下的一幕,是生生的在打他的臉。
越扶桑好端端的,既沒有傷口,修爲也沒有損失半分。
段紫茵驚惶未定,面對越清一句句的質問,眼神閃爍,指甲狠狠掐進手心。她大腦飛速旋轉,餘光看到眼神冰冷的越扶桑時,忽然靈光一動。
“越宮主!我對您所說的,句句屬實,那妖女擅長蠱惑人心,越公子未經女色,爲何不想想,他爲什麼要讓您帶在場諸多同門回去,放因曼殊一馬?”
“是啊,爲什麼?”
“對,這太怪了!”
“越公子欠我們一個解釋!”
“越宮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可和你當初跟我們說的措辭不一樣啊!”
因羅教戰鬥力十分恐怖,又記仇,若是此戰役失敗,被他們惦記,稍加不慎,便是被屠盡滿門的下場!現在,他們召集了所有弟子,都是因爲越清的一句話,與諸多許諾,才肯犯險的。
然而現下,似乎很多情況,跟越清說的,都不一樣。
越清沒想到她會反咬一口,這是要讓越扶桑背被妖女蠱惑,罪該當誅的下場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說到底,還是他太輕敵了!
“桑兒,你說,爲父知道,你絕對不是會被妖女輕易蠱惑的人!是這女人在污衊你,對不對?!”
他盯着越扶桑,示意他想好再回答。
場面一度陷入沉寂,默然了良久,在衆人以爲他會說什麼時,他卻粲然一笑,緩緩點頭,“是,我喜歡了因曼殊,不,或許應該說,是因爲愛。”
並沒有所謂的蠱惑,若是他不肯動心,誰能強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