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蘇葵在陰影處無聲的咧咧嘴,勾脣玩味的笑了。
對於親耳聽到韓輕音下一個要動手的對象是她,她可以說毫無意外。
在原劇情裡,幾乎所有給過韓輕音難堪的人,都被她或是分屍,或是製作成一具具人形木偶。
在這其,又屬木輕緣最令她恨之入骨,因爲她有着無與倫的容貌,優越的家世,連才華也分分鐘碾壓她,甚至到後來還勾引了韓輕音的男朋友。
當然,她的下場無疑是最慘的。
在韓輕音羽翼豐滿之後,直接一針麻醉把人擄走,木輕緣是生生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器髒是怎麼被一點點取走的,而這場凌虐直到最後取出心臟那刻,才漸漸沒了呼吸。
在此之前,她被注射了令身體失去力氣的藥物,卻沒有進行任何麻醉,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手術刀劃開她皮肉的聲音,那種空有恐懼卻發不出絲毫聲音的無力感,猶如地獄。
微微眯起水光漣漣的眸子,沒有因爲知道危險即將來臨的恐懼,眉宇間隱隱閃動着興奮。
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脣瓣,蘇葵望了一眼已經在做收尾工作的韓輕音,她正將一堆已經分不清哪裡是胳膊,哪裡是腿的碎肉裝進一隻非常大的玻璃缸裡,隨後取出一支閃爍着粉色液體的瓶劑,拔開塞子,緩慢的傾倒了進去。
液體一觸及到玻璃內的東西,立馬發出一聲類似滾燙的烙鐵被放進冷水裡,刺啦刺啦的聲音。
同時,伴隨着令人耳朵發癢的聲音而來的,是慢慢升騰的白氣,帶着一股股讓人作嘔噁心的難聞氣味。
遲安不知何時已經取出一塊潔白的帕子捂住口鼻,只露出一雙清冷如月的皎皎眸子,神色厭惡的望向韓輕音,一字一句道:“你真是個變態。”
韓輕音臉色似乎扭曲了下,隨後輕笑,點頭,“對,我是個變態。”
她面沒有戴任何防護措施,在遲安避之不及的捂住口鼻退至門口的時候,她還變本加厲的深深吸了一口,非常享受的對遲安道:“你不覺得很好聞麼?”
嗤——
“有病!”遲安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走。
門被砰的重重帶,韓輕音在他走後喃喃,“死亡的味道啊,只有這種味道才能使我解脫呢!”
所以欺辱過她,給過她難堪的人,都該死,不是麼?
既然天不願懲罰這些壞人,那她只能自己討回公道了!
將所有東西重新歸位,房間收拾一新後,韓輕音脫掉滿身是血的白袍,裡面的華楓制服光鮮如新。
電話鈴響起,她望了一眼,接通來電錶情冷淡,聲音卻甜的像蜂蜜,盡顯小女兒姿態,“喂?爸爸~我好想你~”
“啪——”
室內再次歸於沉寂,關掉了白熾燈的房間,陷入了絕對的黑暗當。
聽韓輕音的語氣,大概是韓遠會過來接她,多半不會再回來。
蘇葵緩緩從陰影步出,摁亮手機,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只有一小片瑩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