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孟知安聲音已經極致沙啞,他低低的笑,也不介意,一句句的重複,在她耳邊說着足以將人溺斃的情話。
明明是一介武將,說起情話來,那些詩書滿腹的書生都會說。於是,蘇葵也跟着笑,眼簾微垂,眼角脣稍,泛着淺淺的******。
“你本是我的未婚妻,如今,纔算圓滿!”-
翌日,蘇葵足足睡到晌午。
流螢端着洗漱用具走進來,皺了皺眉,“主子,您這房裡好像有點味兒,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有味道,好怪。”她輕嗅着,放下盆,到處找氣味的來源。
最終卻發現,整個房間裡,都瀰漫着淡淡的味道。好像每一片空氣因子裡,都藏着這種味道。
“是嗎?你是不是聞錯了?”
彼時,蘇葵正坐在鏡子前一下下梳着長髮,衣服下,是一片片紅色的曖昧紅痕。聞言,她挑眉,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
蘇葵如此平靜,未經世事的流螢自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反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睡醒,或者病了,才能聞到如此亂七八糟的味道。
“把東西放下,出去吧,待會兒將飯菜送進來。”蘇葵淡淡吩咐完,便下了逐客令。
流螢這丫頭喜歡較真,現在還不是讓她發現事實真相的時候,她現在的牀,可是一片狼藉。
“好的,那主子,待會奴婢便給你把飯菜送過來。”流螢聽話的點點頭,轉身走出去爲蘇葵帶門。
蘇葵挑挑眉,洗漱好後,起身將窗戶推開。
今天雪已經停了,窗戶外種了幾株臘梅花,此時含苞待放,紅色的花苞在一片雪白裡,尤爲嬌豔。
蘇葵彎了彎眉眼,探出半個身子,去撥弄花的雪。
雪沾到她的手,便化成薄薄的水漬。沁涼的觸覺從指尖傳遞給她,蘇葵捏起點雪送入口,帶着點臘梅花氣味的雪在口化開,一剎那的冰涼,令她大腦登時清明瞭幾分-
時間過飛快,一晃便是除夕。
這個新年,拓跋軒過得十分不好,性子也一天一天焦躁。後宮更是許久未曾臨幸,劉尚書與尚書夫人的死,直到如今,依舊沒有一個明確的交代。原本的名門望族,因爲頂樑柱的去世,竟一點點凋零下去。劉家在朝爲官的見拓跋軒如此對待,大失所望,自辭官位,拓跋軒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沒有挽留。
於是,原本便少了軍機大臣的朝廷,登時又少了幾位助力。朝下,顯然已經陷入了僵局,一些能臣忠將不敢覲言,生怕一時強差踏錯,便是掉腦袋的命運。
除夕孟知安也沒有出現,不知在忙些什麼。
時間一天一天,這麼從指尖溜走。對蘇葵而言,除夕,也不過是正常的一天過去罷了,並沒有太多感慨和其他感覺。
正月初四,過了年,天氣總算好了一些,不再時時下雪。
大總管那麼一臉焦灼的闖進了長歡院,在蘇葵與流螢一干人等措手不及,告訴她,皇有吩咐,讓蘇葵跟他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