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小姐。”她回頭看了眼快要消失在花海之外的身影,快步跟了去。
“容和,怎麼了?”沉浸在歌舞的公孫卓悅抽出心神,問了一聲。剛剛太投入,她倒是沒聽到蘇葵說了些什麼。
蘇葵搖了搖頭,“無事,這歌舞,今年,我可是隻開放這一次,別錯過。”她擡了擡下巴,示意公孫卓悅看湖央的舞臺,別管她。
公孫卓悅一聽一年只有一次,更不想錯過了,趕緊看過去,緊緊的盯着,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細節-
一場晚宴,賓主皆宜,臨到離開時,所有人都覺得意猶未盡。
踏着月色歸家,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每次來參加沈府的宴會,都會有驚喜等着她們。
同時,蘇葵在散席的時候,還告訴了大家,她的店蘭亭敘,即將在三日後開業,希望屆時有時間的,都去捧捧場。
摸不着蘇葵之前做出來的水粉脣脂的,早眼熱公孫氏用的東西了,聽到蘇葵這一說,立馬錶示一定會去捧場。
蘇葵一一感謝,又給每人送了一盒香皂花,禮物雖輕,重在新-
忙碌了大半晚,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批人,蘇葵站在沈府門口,長長舒了一口氣,擡頭望向靜謐的夜空。星子閃爍,夜空寂靜,這樣的夜色,在現代霧霾嚴重的時候,是看不到的。
她笑了笑,對鬱伯道:“關門吧鬱伯,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鬱伯搖搖頭,望着蘇葵離去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終重重嘆了一聲,還是沒有出聲。
若是老爺還在多好,那些個姑娘家,哪一個不是備受寵愛,每日裡彈琴繡花,一日便過去了。像小姐這麼忙碌,十六歲,便要挑起如此重的擔子。
真的是,太令人心疼了。
“唉,命苦啊——”鬱伯關了門,用袖子抹了下眼眶,踏着月色,回房了。
又是半宿未眠-
重思院,小佛堂。
鬼泣熟門熟路的找到小佛堂,果然見裡邊兒燈光閃爍,一道黑影被拉的極長,倒映在門窗。他推門而入,看到男子,搖頭道:“先生,都這麼晚了,該休息了。否則,您的骨頭又該痛了。”
“好。”莫千秋依言放下經書,將佛珠重新戴到手腕,起身把佛燈吹了,道:“走吧。”
一襲青衫的男子身形瘦削,任由誰看到這個身影,也不會想到,是這個人,曾經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多少生靈。可如今,英雄早已被人忘卻,徒留先生落下一身隱疾,日夜遭受內心譴責。
他本身,便不是喜歡殺生之人啊。
莫千秋摩挲着腕子的佛珠,清潤的眸子平淡,語氣不明道:“說好只看幾眼。”
“呃……那個……”鬼泣撓了撓頭皮,有些尷尬的搓搓手,道:“先生,原本確實說好只看幾眼回來的,可,大小姐的腦袋也不知是什麼做的,那些個思妙想,當真是,令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然後,他不經莫千秋同意,便將晚所見到的悉數講給了莫千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