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那個“小男孩”,所以,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究竟是誰,答案已經很很明顯的浮出水面。
那時候司藝纔多大?十二歲?那時候他可以有條不紊的安排下一系列的陰謀,從地下渠道買來致幻劑,在給那個女人注射藥劑的同時,還把她當做自己學習催眠的試驗品。
結局呢?司藝很聰明,所以他的催眠成功了,那個女人如他所願的受盡煎熬,再也承受不住,瘋了,餘生只能在精神醫院度過。
事情到這裡本應該結束了,所以蘇葵道:“那你應該已經報仇了,不是嗎?其實世界還是有很多好女人的,如你的母親,將來你也會遇到一個甘願爲你付出所有的女孩子的。”她安慰道。
最好是能解開他的心結,讓他能放過地下室的那個女孩子。
“是嗎?我會遇到?”司藝很突兀的問了一句,他看向蘇葵的眼神十分怪。
“當然,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屬於自己的緣分的。”
司藝笑了,笑的有些譏諷,“那我再給你講另一個故事吧。”
另一個?
不好意思我已經知道了,並且不想再聽。
但蘇葵不能說,爲了保持人設,現在的童柯是不知道那麼多事情的,所以她面無表情着一張臉,繼續坐在原地,聽司藝開始說另一個故事。故事,他當然也是主人公。
這個故事很短,但蘇葵可以看出,司藝在對那個女人,是用了全部的真心的。可惜,全部真心,也不過換來那個女人的背叛。
蘇葵聽完,也覺得司藝真的很倒黴了。
司藝很平靜,但越是平靜,越讓人有種山雨欲來前的平靜感。
“那個女人背叛了我,在我和她合租的房子裡,在我們睡得那張牀,跟另一個男人滾牀單!因爲他我有錢,而我那時,只是一個父母雙亡,一窮二白的窮小子。”
“所以我報復了她,女人是犯賤,我把她抓到這個地下室來,我讓她躺在那張冰冷的手術檯,然後你猜,接下來我做了什麼?”
又猜——
蘇葵心不耐,面卻做出截然相反的表情,她有些慌亂的四下掃視,不住的向門口的的地方張望,甚至想一頭衝出去,再也不要待在這恐怖的房子裡,面對一個詭異的男人。
“主任,我、我可以不聽了嗎?還有,您做了什麼,我怎麼可能猜得到呢?既然對不起您的人都遭到了報應,您也應該釋懷纔對。”而不是繼續報復一個個無辜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無論從哪方面講,都跟他素未謀面,被他如此對待,何其無辜?
他這樣,又和當初虐待他的繼母有什麼兩樣呢?他一邊討厭着那種施暴者,一邊又控制不住充當一個施暴者。
“童護士很想走嗎?把故事聽完再走吧,我要說完了呢。”他帶笑的脣角抿成直線,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悅。
“我是真的憋了很久了,很想傾吐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