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快要奔下樓梯的腳頓住,嘿嘿笑,“是又貓,她沒死,回來了,我去給她開門!”
說罷快步下樓,身後的秦蔚藍冷冷嗤笑,“她倒是命大,居然沒被喪屍咬死。 ”說完低頭繼續擦拭手的長刀,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欠奉,似乎蘇又貓在她眼,只是一隻卑微的螻蟻。
歐陽軒愛死了她的這副模樣,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道:“她沒死也省的再給你找一個洗衣做飯的人,其他人,我也不放心吶。”
秦蔚藍嬌嗔的瞪他一眼,“你啊~”
老劉聽了卻只覺得背後發涼,蘇又貓平時吃得少,沒什麼存在感。但對他們,可是盡心盡力幾乎當做祖宗在伺候的,據說他們三個還是大學校友,沒想到,竟涼薄到這個地步。
看來,怎麼也要提防一二。
這種連身邊相識許久的同伴都能毫不猶豫拋棄,並且絲毫沒有愧疚感的人,又怎麼能指望在危難當頭,會出手相助?
只可同甘,不可共苦!
老劉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環境,造了兩個還沒有走出大學進入社會的年輕人,視人命如草芥到這種程度。
卷閘門呼啦啦被從裡面打開,一隻粗糙的大手伸過來將蘇葵拽了進去,門又唰的一下關掉了。
超市裡因爲門窗緊閉的原因散發着一股子黴味,蘇葵踉蹌了下,纔算站穩。
老劉小心的向樓看了一眼,見沒人下來,把蘇葵扯到一邊兒,小聲問,“你怎麼跑出來的?沒事兒吧?”他視線在她身來回掃視一圈,突然神色凝重,沉聲道“你被咬了?!!”
誰知因爲情緒激動沒控制音量,頓時將樓的人都給驚了下來。
蘇葵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望向人羣最後,即便身處末世,依舊乾淨整潔,面容精緻的女人,語氣平淡:“我沒被咬傷,這是玻璃劃傷的,看傷口能看出不同。”
說着她擼起衣袖,果然,白皙的手臂全是一道道被利器劃傷的傷口,老劉鬆了口氣的同時,歉意的望向她。
他知道,也許蘇又貓會因爲他激動之下的一句話,丟掉性命。
老劉趕忙道:“確實是被玻璃劃的,沒事兒沒事兒……”
秦蔚藍不耐煩的擡手打斷他,纖長白皙的指尖抵在鼻子下,似乎眼前有什麼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似得,對蘇葵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從喪屍堆裡跑出來的,但你身那麼多傷口,難保不會被感染,我們雖然是大學同學,老熟人了,但我也不能枉顧隊友的安危,這麼放你進來。”
“那你想怎麼樣?把我趕出去?”漆黑的瞳仁緊緊盯着秦蔚藍,蘇葵諷笑。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秦蔚藍身,等待她的回答。
秦蔚藍被堵的噎了一下,並不知道蘇又貓的身體裡已經換了一個靈魂,只是認爲蘇又貓因爲她沒有出手相救而生氣罷了。
身邊隊友都在等待她的決策,即便她有心想把蘇又貓趕出去,也不得不礙於大家的想法,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