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徐麟會給希媚兒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看你的樣子,多半是......反正我又不打算選徐少爺當我的人生伴侶,徐少爺願意對誰慷慨,與我都沒有關係。”
希媚兒也笑了,眼裡賊光亂閃。
“爲什麼不會選我?”
徐麟有些意外。
“因爲我們是合作伙伴啊,合作伙伴最好不要有感情的糾纏。”
希媚兒對他眨了眨眼,黝黑髮亮的大眼珠蘊着難以言喻的勾引,徐麟忍不住看的癡了。
希媚兒暗暗一喜,她原本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看似喜歡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的徐麟,其實也喜歡離經叛道的類型。她算是賭對了,以後她不用再裝腔作勢地扮大家閨秀了。
“沒想到在你淑女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顆如此調皮的心。”
走出成衣店時,徐麟忍不住感嘆。
希媚兒卻幽幽一嘆。
“以前是我太不懂事,明明知道父母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卻避開責任,一味地享受,等到爲難時刻,我卻什麼都幫不了。”
“別傷心了,不是有我在嗎,我會幫你把希家紗廠奪回來的。”
徐麟安撫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對了,你要怎麼奪回紗廠?”
虎頭幫哦,他們經營的生意都是見不得光的,要怎麼插手正常的生意?還是說,虎頭幫的人本來就打算進軍正經八百的行業?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具體的你就別管了,只要知道我肯定會把紗廠完好無損地交到你的手裡。”
徐麟自信滿滿。
“好吧,不過,紗廠被奪回來那天,我要在現場。”
她要代替委託人親眼看着左逸被狠狠地打敗,只是可惜左逸不是她親手打敗的。
之後的日子裡,希媚兒感覺自己回到了在希府的日子,又成了奴僕環侍的千金大小姐。徐麟有空就來和她膩歪着,有時和她打羽毛球,有時下棋,條件允許,還會帶她去逛街。有時候,希媚兒都要誤以爲徐麟把留下她,只是爲了要個陪他玩耍的人。
“以前聽人說,希家祖上有人發現過金礦,是真的嗎?”
一次下棋的時候,徐麟突然問她。
希媚兒瞭然地吸了口氣,在徐家快半個月,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她就說嗎,怎麼可能任何企圖都沒有,金礦,呵,不是一般地貪心啊!
“金礦啊......沒有啊,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希媚兒佯裝驚訝地閃爍着目光。
徐麟清楚地看見了希媚兒臉上的神情,不在意地笑了。
“隨耳聽來的,既然你沒聽過,可能是真沒有吧!金礦啊,這樣的消息要是被人聽了去,恐怕會給你的家人帶來災禍。”
“你是說我的父親嗎?”
提到父親,希媚兒眼含期待地說。
“徐少爺,既然都提到了我父親,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下我的父親?經過那樣的鉅變,他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一個人流浪在外面,我很擔心。”
顧鬱,這下子看你還能不能藏得住希父!
幾天前,顧鬱果然讓她見到了希父,希父消瘦了很多。在被顧鬱帶下車時,他一個勁兒地掙扎,直到看見她,才平靜下來。一個曾經在上海灘的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成了這個樣子,讓她如何不心疼。
“希父我早就派人去找過了,可是奇怪的很,一點消息都沒有。”
當然找不到了,因爲人被顧鬱藏起來了。沒關係,再過兩天,她又要見到希父了,到時候,她想辦法給徐麟消息,把顧鬱抓個現形。
等搞定了顧鬱,她再想辦法擺脫徐麟,只是有金礦掛着,想逃,只怕沒那麼容易。
“慢慢查,早晚會有消息的。”
希媚兒略帶憂傷地嘆口氣,下子時變的意興闌珊。徐麟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藉口有別的事情要忙走了,希媚兒就一個坐在陽臺上,思索接下來的計劃。
“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
顧鬱突然出現在房間裡,清冷的嗓音傳來,嚇了希媚兒一跳。
“你就這樣來,不怕被徐麟看見?”
他也太囂張了吧?
“顧鬱,像你們這樣的人不是應該最講義氣了嗎,你這樣背叛你的主子,你不覺的愧疚嗎?”
希媚兒抱着雙臂,靠在陽臺的門扉上看他。
“我愧疚與否,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顧鬱走到她面前,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強行擡起她的頭,厲色地凝視她的眼。
“你這樣不乖,你說我該怎樣懲罰你呢?取消你和希父下次的會面,如何?”
“不要!”
希媚兒豎着眼睛反對。
“你不能取消我和父親的會面,錯是我犯的,你可以懲罰我。”
“懲罰你,好啊,今晚,我會來你的房間。”
“來我房間幹什麼?”
她疑惑地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
“到了晚上,你就會知道。”
顧鬱的食指在她的鬢角來回蹭了兩下,轉身離開。
FUCK!
希媚兒憤怒地看着他瀟灑離去的背影,有種撲上去把他的頭打爆的衝動。她的靈魂可是看過大尺度漫畫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夜裡來幹什麼,男人難道都只會用這件事嚇唬女人嗎!
她看了眼房門,他揚言能打開所有的門鎖是吧,好啊,今晚就讓他好好地逞兇一回!
這天晚上,希媚兒正常和徐麟吃了晚飯,又一塊散步,打羽毛,直到十點多才回到房間。洗完了早,她讓女傭幫她泡了杯咖啡......
月亮越升越高,房間裡的燈關了,只有月光傾斜在地上,朦朦朧朧中,能看見房間的大牀上縮着一個人,正睡的香甜。
團,一個人影迅速從陽臺下翻了上來,迅捷地打開了陽臺的門,緩緩逼近牀上的人兒。牀上的人兒睡的很沉,根本沒注意有人偷溜了進來。
人影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利落地鑽進被窩,把沉睡中的人兒抱在懷裡,低頭就要去吻對方的脣......
啪嗒--
房間裡突然大亮。
“顧先生,你怎麼闖進了我的房間!”
希媚兒雙手放在下巴上,不敢置信地驚呼。
顧鬱駭然一驚,擰眉看向抱在懷裡的人,竟然是徐家的女傭阿花嫂。
砰,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徐麟厲色地斜睨着房間裡的情況。
“顧先生,你幹嗎夜闖我的房間,還抱着阿花嫂?”
希媚兒驚呼着質問。
顧鬱趕緊推開懷裡的人,跳下了牀,額上忍不住冒出冷汗。他首先做的不是解釋,而是橫了希媚兒一眼。
該死的女人,竟敢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