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的人都是修仙之人,又因爲在修仙界也是有個三六九等之分,而仙宗是最難進的,因此仙宗之人骨子裡都透着一股與凡人不同的高冷,像是什麼因爲嫉妒新來的人能得到宗主親近所以就要去搞事的想法是絕對沒有的。
白酒在仙宗的日子就過得很是輕鬆了,平日裡就去蓮池喂喂魚,被薑糖拉着說說話,沒事的時候就在永寂山上逛逛,沒煩沒惱,只不過與心大的她不同的是,薑糖在一連打掃了好些天的大殿之後,她心中的不滿就越積越大。
“小酒,你說顧長情是不是不打算教我們法術啊?”薑糖拉着白酒在一棵大榕樹下坐下,她撇着嘴說道:“我可是爲了能像那些仙人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才答應過來的呢,結果我只是在這裡當了一個雜工,顧長情難道是騙了我?”
薑糖越想就越覺得是這樣,心裡不由得就更氣。
白酒就淡定多了,她一笑,“顧宗主可不像是那種會騙人的人。”
這仙宗上下,也就只有薑糖敢直呼顧長情的名字,顧長情當然也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卻並不在乎,不得不說,這對薑糖也算是一種放縱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一男一女意識到了沒有。
薑糖氣呼呼的說道:“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壞!我才把桌子擦乾淨了,他就說有灰,明明他動動手指,一個小法術就能讓整個大殿變得一塵不染,可他就偏偏要使喚我,我懷疑他是在故意針對我!”
“小糖呀,你可知道,有些人越是針對一個人,其實只是想引起那個人的注意?”白酒彎起雙眼,她話中有話的意味,更是讓她整個人都恍若多了一份神秘的美。
薑糖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想起了自己的鄰居家有一個七歲的男孩,總是喜歡去扯住在附近的一個女孩的頭髮,女孩和他吵架了吧,他還一個勁的高興,薑糖臉色複雜,“小酒,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顧長情都能做我的曾曾曾……曾爺爺了,他要是像一個男孩子一樣調皮,我會覺得他其實是被鬼上身了。”
想到鬼上身,薑糖又打了個寒顫。
白酒想起了在男二君……也就是走強取豪奪路線的蛇妖君登場後,薑糖就會意識到自己心裡有了顧長情,那時,她可不會在意年齡問題了,於是,白酒笑眯眯的摸摸薑糖頭頂,“小糖,你要記住,以後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公子,可不要畏畏縮縮,一定要勇敢的站出來表明自己的心意,喜歡這種事就如是在戰場作戰,戰場上瞬息萬變,你定要把握好機會把對方拿下。”
薑糖臉色微紅,她心兒亂跳,看了眼白酒,她羞澀說道:“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還沒想過我要喜歡哪位公子呢……我、我先走了。”
薑糖紅着臉,落荒而逃。
真是純情的小姑娘。
白酒正要收回看薑糖離開的方向,視線裡冷不防的就闖進來了一個人影,只見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那一抹白衣身影是定定的看着薑糖離開的方向。
白酒想要趕緊轉移視線離開,但那人卻已經是目光偏移,兩人視線相撞,他的眼裡是冰冷無情,她的眼裡是寫滿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