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無是的目光看過去,赫然見到的是一個男人提着小貝的衣領高高的舉了起來,“我說怎麼看着你覺得這麼眼熟呢,原來你就是獨孤北那個小子,哼,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想到換上女裝來躲避搜捕!”
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腰間配有一條長鞭,正是那日在無名樓時贊同殺了獨孤北以絕後患的落雨門之人。
其實他原本也沒有注意這個小丫頭,只是這個小丫頭撞到了他,並且她還表現出十分害怕的模樣,他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哪知越看越眼熟,最後就想起了已經逃跑多日的獨孤北。
小貝掙扎着,但她一個孩子的力量,顯然比不過一個多年習武的男人。
白麒立馬就要衝過去,白酒抓住了他的手,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裡,如果白麒就這麼衝過去了,無異於給他們山莊引火燒身。
白麒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可他面上還滿是焦急之色。
白酒低聲說道:“莫急,先看看情況。”
白麒也只能低低的“嗯”了一聲。
因爲小貝被抓的這一出,擂臺上的比試也暫時停了,尖嘴猴腮的男人提着小貝飛上了擂臺,他哼哼冷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邪魔餘孽,當真不可多留,諸位武林同道,且看我今天就斬草除根!”
“住手!”
看着飛身上去的紅衣女人,白酒暗地裡鬆了口氣,她便猜到了,甄瑟不會坐視不管,只是她看着甄瑟一高一低的腳,覺得她好像有些跛腳了是怎麼回事?
甄瑟一拂袖,冷冽說道:“稚子無辜,你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算什麼英雄好漢?”
“婦人之仁!”抓着小貝的男人冷哼一聲,“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今日放過了她,將來她長大了,定會對武林正道懷恨在心,留她何用?”
“宋長老。”趙致也上了擂臺,他拱手說道:“晚輩也覺這位姑娘說的不錯,父母之錯,禍不及子女,還請宋長老能放了這個孩子。”
原來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還是落雨門的一個長老,他不悅道:“恕我直言,少盟主如此乃是婦人之見,將來若你成了盟主,武林危矣。”
趙豁衝着趙致使眼色讓他下來,可趙致似乎是鐵了心了,就當自己沒看見。
此刻,人羣裡的顧青也說道:“李長老連一幼子也不肯放過,如此行徑,與魔教中人何異?”
宋長老更氣,這羣年輕小輩們只知道惻隱之心,卻不知道防患於未然,當真是缺少教育,也恰在此時,小貝掙扎得更激烈了,有一樣東西也從她的懷裡掉了出來。
只見那是一個用布包着的一個薄薄的東西,那布包打開了一角,露出了書本的一角,看到了書的封面上的一個“敗”字。
宋長老蹙眉,“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