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能猜到,拂白以道長出現的樣子並非是他的真實模樣,狐妖一族男俊女美,他的面容自然也不可能平凡普通,雖然心中是早有預料,不過初見他之面容時,她還是被驚豔了一下。
故事裡的妖都能蠱惑人心,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白酒倒是想離他遠一點,不過她被他放在了樹上,還得靠他扶着才能站得穩,輕易動作的話,她腳下一滑,那就慘了。
周圍的雨下得很大,卻沒有一滴雨能夠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熬天,你放開我!”
“想讓我放開你,除非你去做夢。”熬天緊緊的抓着容颯颯的手,聲音張狂,笑容邪肆。
容颯颯憤怒的叫道:“你太過分了!”
“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令焰安也與我反目,容颯颯,誰纔是過分的那個人?”
“你別胡言亂語!我和焰安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也好,不是也罷。”熬天抓着容颯颯的手往自己身邊一拉,他冷笑一聲,“容颯颯,你給我記住,你只是我熬天的女人,誰若想染指你,我便叫他灰飛煙滅!”
話落之後,熬天猛然間就吻住了容颯颯的脣。
容颯颯掙扎着,到了最後她掙扎的幅度也漸漸減小,這吻得忘我的兩人,已經是全然忘了周圍還有人。
白酒看着看着,竟是遺憾自己沒有帶點吃的。
“吃嗎?”
她的眼前驀然出現了一把松子。
白酒順着白皙修長的手一路往上看去,只見淡然脫俗的拂白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她又瞥了眼他手中的松子,脣微抿,說道:“謝了,我不需要。”
實際上她是嫌剝殼麻煩。
拂白淡淡的看了眼她,也不再客氣,而是放下了手。
白酒有些尷尬,“那個,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
“你要的東西。”他再度伸出手,松子已經不見,而是一片金色的龍鱗。
白酒眼前一亮,她接過他手心裡躺着的龍鱗,高興的問道:“你是怎麼拿到的?”
“熬天與焰安打架之時,兩人恢復了原形,他們皆有受傷,鳳羽龍鱗掉了一地,我就撿了一片龍鱗。”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就在說自己看到了一隻野雞和一條菜花蛇在互啄一樣。
白酒心中懊惱不已,早知道他拿龍鱗如此之簡單,她就再順便提一句讓他撿根鳳的羽毛來就好了,自然,她也不曾想過取龍鱗一事這麼簡單,她原本以爲還會過程十分的複雜。
白酒心中嘆氣,她又瞥了眼庭院裡那抱在一起的男女,她問:“你和熬天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