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意料中的格擋沒有出現,匕首劃開了一道傷痕,帶出片片血花。
只聽“撲通”一聲,那個被禁住身體的西方人,也在手指“木倉”下七竅流血,轉瞬丟了性命!
“神、神官大人?!”
一衆西方人大驚,腦子轉得快的幾個已經開始挪動腳步,想要逃跑了。
刨去最開始的大鬍子不算,剛纔被“木倉”打死的兩人,可都是C級玩家啊!
即便是有出其不意的成分,可不聲不響,似是毫無消耗的,就秒鯊兩個C級玩家,這等實力……
恐怕就是全酒吧的人一擁而上,也不是“神官”的對手!
人都是怕死的。
這些欺軟怕硬者尤甚。
少年在“鯊”了人後只愣了愣,就衝向了下一人,而他舉動就像是往水裡扔了金屬鈉,瞬間就激起了強烈的反應!
沒有人想反擊。
西方人們大叫着四散而逃,就連原本還想跟“神官”套近乎的那些也不例外。
可當他們拉開門時,迎接他們的卻不是自由的空氣,而是豆子人的砍刀,還有數只衝進酒吧的海妖。
“啊!”
“有詭異!有詭異啊!”
逃向後門的人又跑回吧檯,追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氣息詭譎的醜臉小人兒。
“嘻嘻嘻……”
陰冷的氣息席捲了整間酒吧,西方人們如墜冰窖,瘋了一般想衝破豆子人的阻攔。
望着他們,司予安脣角微勾,抽出了一把長劍。
若他們有骨氣一點,真的打着配合齊力攻擊,許還真能對她造成一點困擾,可現在嘛……
即便是被逼到絕境,這幫西方人想的也是如何踩着別人的屍體逃命,而不是轉身一戰。
譁!
絢麗的血花綻放,司予安以對待燴魚湯鎮鎮民的方式,在酒吧裡開出了朵朵玫瑰。
啼鳴和慘叫聲不斷,也驚醒了正在發呆的少年。
他攥緊匕首衝進人羣,收割着被開膛的,西方人的性命。
“嘻嘻嘻……”
每具軀體在死亡時還帶着生前的餘溫,可倒地後就變成了具具乾癟的屍體。
這詭異的景象讓逃不出去的西方人驚駭不已,口中猖獗的金髮青年嚇的一把勒過少年,衝司予安崩潰大喊:
“放我走!不然我鯊了他!!”
“呵!”
他眼中的“神官”笑聲極冷,似是在嘲諷他的天真。
是啊!
比他們還有高貴的神官,又怎麼會在乎大夏人的命呢!
存活的西方人俱是心裡一沉。
他們對視一眼,才終於有了聯手的意思。
只是這念頭生得太晚,當玫瑰終於開到他們中間時,他們才恍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譁!
銀光劃出漂亮的弧度,司予安步伐優雅。
在血光的籠罩和壓制下,酒吧儼然成了她的主場。
嗒!嗒!嗒!
她踏出的每一步,都會帶起朵朵鮮豔。
被禁錮的人動彈不得,甚至還來不及死在少年的匕首下,就被醜臉小人兒吸成了人幹。
“呼!呼!”
橫舉着匕首,少年靠着牆大口喘息,死死盯着司予安,臉上的表情兇狠又疑惑。
剛纔他想鯊死最後一個西方人時,豆子人卻突然攔下了他。
他知道那東西是聽命於“神官”的,是以急速後退,避開了豆子人的觸碰。
同時也慶幸,那“神官”弄出的玩意兒似乎執着於打掃戰場,並沒有追着再攻擊他。
可它們沒有興趣,“神官”可就說不準了。
眼神變得更加兇狠,少年的匕首又擡高了一寸,隨着司予安在酒吧中腳步,而貼着牆緩緩移動。
“重心放低,高挺着是傷不了人的。”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音傳來。
“神官”開口就是流利的大夏語。
“哼!”
少年不爲所動,還挑釁地又揚了揚匕首。
他本以爲“神官”會生氣,可對方只是淡漠瞥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先分辨對錯,再分辨說話人的身份。”
“你什麼意思?”少年聲音嘶啞。
可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緊盯着司予安的眼睛也倏地睜到老大。
因爲他眼看着在酒吧中踱步的“神官”拔高了身形,變得魁梧又壯碩,同時五官不再立體,皮膚也不再白皙,完全變成了一個大夏剛毅男的形象。
“你!你——”少年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命豆子人收斂屍體置在身外的道具,又將金髮青年綁了起來,新收了十幾張西方臉的司予安若有所思。
剛纔她接到:“搖籃”的描述說:
靈魂面具中的D級靈魂已存夠近百,等到D級靈魂破百,就可以獻祭一個B級靈魂,使靈魂面具也升到B級了。
可……
我特喵上哪兒給你找一個B級靈魂去?!
磨了磨後槽牙,司予安頂着金剛的臉處理了現場,晦暗的火焰不斷跳躍,焚盡了一地乾屍。
待一切都了後,她才偏頭看向少年。
唰!
察覺司予安的視線,少年原本已放下的匕首又高高舉起。
“海城人?西郊的?”
少年:“……”
剛被冷落的他不服,此刻咬着牙不答話。
不過司予安並不在意,她拿出幾種藥劑,又指着豆子人整理出的道具,道:“去挑適你需要的。”
言罷,攝着金髮青年就進了另一間包間。
“等等!”
少年張口,卻是沒攔下司予安,他想跟上去,卻又被豆子人擋住。
他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而緊閉包間內的司予安,則是以最快速度佈置了適合通話的場景,而後踢醒了金髮青年。
“神、神官大人!”
又變回剛纔的樣子,司予安露在外面的雙眼冰冷殘酷,嚇的金髮青年不住哆嗦。
“請放過我吧大人!我、我哥哥是騎士,我可以說服他做您的侍從!”
他不住求饒。
“呵!”一聲輕笑,司予安聲線陰冷,“想活命?”
“想!我想!!”青年不住點頭。
“那就……幫我做一些事情吧……”
司予安的聲音越來越低,青年的表情也逐漸呆滯。
只幾分鐘後,曾經不可一世的西方金髮男人,就變成了一個唯命是從的傻子!
換了張臉,司予安置身黑暗,聯絡了罪清和。
很快的,罪清和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近衛君。”她點了點頭。
“對視頻還滿意嗎,清和小姐。”司予安低低笑道。
“近衛君看上去很疲憊。”罪清和並不作答。
“第一次剪視頻,邊學邊剪,倒是讓清和小姐見笑了。”
“哪裡,近衛君過謙了。”
兩人寒暄着互相試探,誰也未讓主動權。
罪清和一直保持着平靜,直到“近衛名”突然報出了一串玩家id。
“清和小姐。”
看着罪清和那一瞬的表情變化,司予安笑容加深:
“一次性id,用完即毀,你——”
想好了嗎?
罪清和的瞳孔驟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