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魔是成功之母。”
“如果你學透了我族博大精深的傳統藝能,你也就離成功不遠了!”
阮誠:???
成功地作死自己嗎??
“他們快要消失了。”
誰?
阮誠一驚,低頭看了看,發現腳下的光芒已經弱到幾乎不見了,緊張地握緊了匕首。
隨手撿起一根枝幹掰斷,司予安摩挲着尖端。
“它絕對想不到有人會在它眼眶子底下潛入村子。”
又一隊護衛跟在搖晃的影子後面,從森林外巡過。
“就從這裡潛入嗎?”
阮誠剛想問,就見司予安跳上樹,整個人彈射了出去。
噗呲!
枝幹洞穿了隊伍最後的護衛的後腰,他還來不及喊叫就又被一個手刀劈暈過去。
拿走他的環刃,司予安跟上隊伍。
有其他護衛覺出不對,疑惑地回過頭來,在轉頭的功夫就被司予安手臂一勾劃開了大腿動脈,然後手起“刀”落也昏了過去。
“敵襲——唔!”
又一個護衛察覺動靜,大喊出聲,被飛來的寒光一下砍進胸腔。
順走他的環刃,司予安衝向最後兩個護衛,豎直的瞳孔金光大放!
“出什麼事了!”
不遠處的其他巡邏隊有人喊道,拖着急促腳步聲趕來。
司予安加快速度,剖開一人的小腹,而後藉着他的肩膀起跳腿鞭重重落下,直接踢斷了另一人的脊椎!
砰!砰!
又是兩記手刀,拿走了他們的環刃,司予安朝後招招手,示意阮誠趕緊跟上。
那些由迦陀人轉化成的人影實在太弱,跟“巨人乞達羅”實力差得甚遠,只被金色豎瞳盯視了一瞬便渾身燃燒,扭曲着直接消散了。
啪嗒!
阮誠不慎踩落了一塊石子,但好在並沒有人察覺。
他鬆了口氣,小心地跟在司予安身後在爛泥房上跳來跳去,趕在被巡邏隊發現之前躍進房內,正好看見司予安擊昏了在煮糊糊的女主人。
咕嚕!
阮誠的肚子叫了一聲,司予安詫異地看着他,彷彿在說:
土黃的糊糊你也能行?!
“咱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阮誠喉頭滾動,語氣委屈,“碩博連讀……類似這樣東西的我都吃好幾年了!”
司予安:……
吾侯意思,我都忘了你還是個高材生了……
“這是迦陀的窮人區,所以不要動她的食物。”
司予安從柵格袋裡拿出麪包和牛奶,分給了阮誠一半。
“接下來怎麼辦?”阮誠問。
懸在空中的牛頭因爲剛纔司予安的系列操作,已經完全把視線轉回了村子這裡。
說好的“偷偷潛入”和“不讓它發現”呢?
阮誠用力咬了一口麪包,表情無奈。
“衝進去,然後鯊了迦陀。”司予安對着牛頭做了個“咔嚓”的手勢。
阮誠:???
“不是說偷偷潛入嗎?”他不死心地提醒。
“是潛入啊。”司予安捏癟了牛奶盒,“我要光明正大地潛入進去,然後驚豔所有人!”
阮誠:???
“光明正大”和“潛入”難道不是反義詞??
一隊護衛和影子從屋前巡過,領頭的赫然是拿着黃金長矛的胡佛!
他的右臂空空蕩蕩,臉上還有一大塊被腐蝕過的猙獰疤痕,再配上他陰鷙的眼神,直接嚇得阮誠急步後退,淌翻了一個水盆。
司予安把吃完的袋子、紙盒放回柵格袋,“這傢伙竟然沒死,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他,他有替命牌的。”
司予安的指骨“咔”地一聲脆響,表情極爲不悅。
“也許他還沒用呢!”阮誠馬上說,“如果他們淨化彈足夠的話,也未嘗不能逃命!”
天色更暗了。
但跟第一天晚上純粹的黑暗不同,這時的夜晚彌散了一層霧氣和黑氣,刺鼻的惡臭味也更爲濃烈。
司予安沒有回話,她等胡佛帶人離開後又躍上房,拎着兩把環刃向村子中心衝去!
“白小姐!”
阮誠在屋中低喊道,還有我呢!
“什麼人!”一隊又經過屋前的護衛被聲音吸引,伸手推開了屋門。
阮誠躲在門後攥住匕首緊咬着牙。
“敵襲!敵——襲!”
警報響起,護衛們沒有再理會這間屋子,匆匆離開。
“別衝她扔環刃!啊!”
撕心裂肺地喊聲從遠處傳來,還伴隨着聲聲慘叫和火焰燃燒的聲音——
是司予安!
她動手了!
她在房上飛速移動,護衛們的武器打不中她,但她卻能打傷他們!
一次次地躍下躍起,司予安或割或剖,卻不直接動手鯊人,像是要故意延長他們的痛苦時間一樣。
手中的環刃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把,司予安的衣褲完全被血浸透了,全身像是鍍了一層金紅光芒,在影子來襲時直接重拳揮出。
砰砰砰!
一拳一個,影子們竟是直接被她擊打潰散了!
光路,光路……
你們陪我走出森林,那剩下的路就由我來鋪設發光吧!
我將以身化光,生生踏出一條光路來!
眸中的金芒更亮了,司予安背後的血紋符籙又是一陣劇烈抖動,那莫名牽制着它的東西彷彿快要牽制不住了。
“嗷!”
巨大的牛頭死死盯住司予安,在它的盯視和指引下,“巨人乞達羅”越過重重房屋,直直衝了過來!
“滾!”
被金光附着的拳腳打碎了巨大鐮刀,又踢飛了出去,但在攻擊“乞達羅”本體時,卻被它身前的烏黑霧氣纏住了。
“滾!”
指掌成風,司予安扇散黑霧,幾次踩踏強行掙脫,巨大的鐮刀再凝呼嘯着斬來,她以拳爲盾擊在“刀片”上,故意被擊飛出去。
唰唰唰!
她不停更換着方向躲避“乞達羅”的糾纏,身後不斷傳來村民被鐮刀腰斬、被腐蝕液侵襲的慘叫聲。
突然幾枚火球襲來,在通往迦陀的最後一段必經之路上,一條黃綠花紋的醜陋長蛇立起了它三角狀的腦袋。
在它兩側,沒有右手和戴着半臉面具的男人分別舉起了黃金長矛和法杖!
“賤人!老子等你很久了!”
胡佛被腐蝕過的臉上疤痕扭曲,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可怖!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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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地,司予安回身向“乞達羅”衝去,被鐮刀橫掃擊上了高空。
“唔……”
悶哼一聲,她調轉好角度,蜷身以背爲盾,又被鐮刀“刀片”從高空擊向了迦陀!
胡佛&面具男:該死的!
兩人急忙往回趕。
風聲在耳邊呼嘯,身上粘膩的汗,還有後背被“雙擊”的劇痛,都讓司予安煩躁不已,她豎瞳波動,在開始墜落時看向地面:
辛格正慌亂地繫着袍子,臉上驚怒交加。
而就在離他不遠的地上,被帶走的“天選”——那個年輕女人被釘牢了四肢,胸口處還破了個血洞。
她決絕地躺着,寧死不從。
轟!
司予安後背的血紋符籙轟然崩潰,周身血色大放!
“你們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