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要脫寡了這麼開心?
司予安挑眉,把少女詭異拉近了些。
“你多大了?”她問。
少女:……
從她的喉嚨裡只發出了斷續的氣音。
“就是你——”司予安想了想,“你從睜開眼,多久了?”
少女仍是音節斷續。
司予安偏頭看向梨娘:“她說什麼?”
“三十年。”梨娘冷着臉道,“你從哪裡找到的她?”
詭異間有特殊的交流方式,但同人類交流的能力要麼是“搖籃”賦予的,要麼是自身實力過硬,已經成長到了生成自我意識的階段。
可這需要極長的時間,且不斷累積怨氣,而就是這樣,也還有不小的失敗概率。
這也是爲什麼,多數人形詭異只有到D級以上才能產生意識,C級以上才能正常交流的緣故。
“三十年了?”司予安詫異,“我搶來的……也就是說,她用了三十年才升到B級?”
詭異升級這麼慢的嗎?
梨娘搖搖頭:“不是。”
語閉,她又看向少女詭異。
少女又發出了一些音節,兩人以同類的方式交流着。
“她感知她‘活’了三十年,但從生成意識到現在只有一年。”梨娘翻譯道。
“只有一年?那她——”
“不到一年就從D級升到了B級。”梨娘說,“而且升級是在跟着被你鯊掉的那個人類之前完成的。”
“這樣嗎?”司予安轉動鏡頭的手一頓,“那她記得自己的來歷嗎?還有她是怎麼升的級?”
梨娘否認,欲言又止:“她只有跟着人類以後的記憶,但是——”
“嗯?”
“她的狀態很奇怪,只有同爲……或者跟她結締聯繫的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扣!扣!
扣——
“我知道了。”司予安略一點頭。
她調轉鏡頭,撕下了貼在話筒處的膠布。
刺啦!
“啊啊啊!大佬!!”
白·耳機黨·術差點沒被送走。
砰!
“臥槽!”
他看見少女詭異,腰一軟又倒摔在地上。
“這麼興奮?”司予安調侃道。
“不是!”白朮快瘋了,“這妹妹——”
“人家是姐姐。”
白朮:……
這根本不重要好嗎!!
“啊啊啊!這姐姐,她……她看着像詭異啊!!”
“嗯,眼光不錯!”司予安讚道,“怎麼樣?追她試試?B級的姐姐……追到了你就賺了!”
白朮:???
謝邀!人在地上,剛摔下椅子,請問是直接哭還是走流程??
他五官皺的比吶喊還要扭曲。
剛想說什麼,卻是突然噤了聲,只因少女詭異對着他發出了幾聲可怖的嘶吼。
“她吼我??”白朮一臉懵嗶。
這時,另一道好聽的女音馬上翻譯道:“她不願意。”
“不願意?”司予安指着白朮,把手機放遠了些,“你跟着他有好處。”
畢竟B級詭異再想升級,所需的消耗恐怕只有世家纔出得起了。
“他能餵飽你。”司予安又補充道。
白朮:??!
不!我不能!!
“大佬!”白朮猛地湊到極近,“我不想跟——臥槽?臥槽!啊啊啊!”
砰!
“啊——”
屏幕再花,白朮把桌子踹翻了。
幾十秒後,他又扶着桌子回到屏前,下巴上有一道明顯的紅印。
“大大大、大佬!”白朮聲音都在發顫,“這位是?”
“我家姐姐。”司予安看了眼梨娘,奇怪道,“你不會是想追我家姐姐吧?”
梨娘:……
她不小心掰斷了手上的勺子。
白朮:……
大佬!我給您跪下了還不成嗎!!
他早該想到的,能跟詭異對話的只有詭異啊!
那少女好歹只是活體詭異系道具,可這女人……她看上去可是貨真價實的詭異啊!!
他都快哭了:“大佬,你這——”
“你有除了鍾家以外的資源來源嗎?”司予安打斷他道。
白朮一愣:“有是有,但——”
“我不能帶着她,但我可以壓制她一段時間,你儘快想辦法給她下一些禁制,以後進本也算有個鯊手鐗。”
說完,司予安又對少女道:
“你保護他,他可以幫你升級、變強,等時機成熟,你們……再自行商量吧。”
咔嚓嚓!
少女歪過頭,似是在考慮。
白朮則捂了捂臉,擋住眼中的探究和熱意。
在司予安提出“鍾家以外”時,他就敏感地察覺到,這少女也許跟鍾家有關。
他也知道,表面上說是他跟少女詭異“各取所需”,可實際上,是司予安擔心他從“道具黨”轉選其他發展方向過程中,自保手段不足,會有危險。
只是明白歸明白,他還是忍不住會失落。
“大佬!”白朮擡頭。
“嗯哼?”
我不想要別人當女朋友!他張了張嘴,最終卻是沒說出口。
那邊,少女詭異已經答應了,於是他也換上一副笑臉道:“那我就收下咯!”
“嗯哼!”司予安哼了一聲,戳着別的手機沒理他。
手機震動不停。
除了山村俊雄外,罪清和……竟然也想辦法聯繫上了“近衛名”。
而且開篇就是一句:
“近衛君,已經升到B級了嗎?”
沒準備回覆,司予安想了想,也沒有清除掉這條聯絡通道。
沉寂了一個多月的東11區,又要有所行動了嗎?
司予安眸色加深。
不過這一幕落在白朮眼裡,就成了司予安跟他聊着天兒,還會走神兒的表現了。
“大佬。”白朮撇了撇嘴,“你這麼忙的嗎?”
嗡!
手機再震,這次是何新來催答覆。
而除了何新,還有圓規選定了要搬的新家的信息。
“找了份新工作。”觸着屏幕,司予安敷衍道。
白朮下意識問:“做什麼的?”
嗡!
又是一條信息。
“接線員啊!”司予安頭也不擡。
白朮:???
接線員……是我理解的那個接線員嗎?
現在都全數字無線時代了,還能有這個工種??
大佬別是被——
“對了,你們跟西郊有接觸嗎?”
正胡思亂想着,司予安一句話把人拉回了現實。
“啊?啊,據我所知極少。”白朮說。
他隱約察覺出司予安想問什麼,於是主動講述起海城跟迦陀、西方的牽扯。
也正如司予安之前所知,是跟組隊探索地獄本相關的。
“世家不和且排外,西郊卻自成一體,也更親近外來人員。”
“多數?”
“嗯,西郊勢力分化。”白朮解釋道,“有親世家的,也有親帝京、夏都的,甚至還有不少親老外的。”
說着,他面露嫌惡:“這也是多數迦陀和西方人,都選擇住在西郊的原因,都是利益交換罷了。”
司予安略一點頭:“那西郊的‘啃食怪’呢?你們有查證嗎?”
“應該是一種人造詭異。”白朮說,“但是要遠比這位……呃,這位姐姐的制工粗糙。”
“製造原因呢?”
“說不好。”白朮搖搖頭,“世家對西郊的滲透也不是方方面面的,只是我們猜測——”
“什麼?”
“應該跟升A儀式有關!”白朮沉聲道。
儀式?
微皺了眉,司予安正要追問,某部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罪清和:“近衛君,有興趣瞭解你父親升A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