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的很是無所謂,但染柒這麼叫他時,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像是叫狗一樣,她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後來她才知道,這種感覺,叫羞恥心爆表,而這爆表的羞恥心,還是染柒感受到的第一個細小情感,雖然極其細微,但確實是有,足以證明,當時的染柒心裡有多崩潰。
尤其是看到薩羅在萬人演講中,板着個臉,眸光淡漠地一本正經介紹王二狗這個名字,底下爆笑時,這樣的情感達到了頂端,偏偏那人依舊泰然自若,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們的笑點所在。
染柒重視,不過因爲,名字在他們那個世界,遠遠不只是一個代號,而是一種權利身份的象徵之一,名字帶有狗字,哪怕出身再是高貴,低賤的下人同樣可欺負。
而也是因爲這莫名奇妙出現的爆表羞恥心,讓染柒感受到了一丁點情感,最後才根據這個,製造出了系統。
最終還是別人看不過去,讓染柒幫忙取一個,纔有了薩羅這一名字。
夜晚,在薩羅委屈巴巴,難過至極中,染柒再次被睡。
醒來已臨近中午,染柒起身,察覺到某處有大量東西流出,心底暗暗唾罵。
自從薩羅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沒睡過一次好覺。
本以爲半夜不得安寧就算了,但現在看來,她整個人生都是悲劇,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
染柒面無表情地環胸站在那,擡頭看着面前的人,心裡毫無波動,甚至還想打人。
“姐...昨晚沒我的陪伴睡的好嗎?”剛打開房門,門外站着的纖細少年面容精緻,勾着的紅脣微啓,語調緩緩又詭譎,他正擡起狹長鳳眼,漆黑眸子凝着她,眸內是明顯病態的癡迷。
“很好。”染柒再次面無表情道。
少年低頭,垂下長睫,擡手抹了抹那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語氣有些哀傷,“我昨晚想姐想的都沒睡好呢......”
還不待染柒反應,他一個比染柒還要高不少的身軀,猛的撲進了染柒懷裡,頭靠在染柒頸窩,毛絨絨的腦袋一個勁地蹭着,仿若小孩,語氣難言的悲切,聲音低低,恍若幼獸,“姐,你好無情...都不知道安慰安慰下我......”
“......”我現在只想把你的頭打爆!
染柒看着自己前方某處被蹭的都開始有點發疼,忍住額上直冒的青筋,咬牙切齒道,“給我,下來。”
少年手臂收攏,抱的更緊,擡頭,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她,“我不!”
薩羅有點忍不住了,雖說現在已是中午,但男人早晨起來都會有自然的生理反應,之前玩脫了,太早讓他的媳婦記起所有事,導致薩羅現在,用簡迦宴的這個身份都有些束手束腳。
之前沒有現實記憶的染柒情感佔據了大部分,恐懼這個情感是最高的,要是染柒沒記起來,簡迦宴這個身份只要故意恐嚇下她,足以讓她找不出端倪!
但現在的染柒記憶回來,漠然佔據大半,而且,有着現實記憶,她連薩羅都不怎麼怕,怎麼可能會怕薩羅僞裝出來的簡迦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