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因爲不讓離開屋子,便只好在窗口站着,她啊,嫌悶。
可她現在肚子越發大了,八九個月,不定什麼時候出生,醫生猜測是之前那場聚會後因爲傷了肚子,有小產的徵兆,傷了身子,胎兒移位啊什麼的。
總之是,連從前在窗口站一站都不行了,她只好看,說來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系統偷懶的緣故,這本書也曾在娛樂文的世界裡出現過。
名爲《花神淚》,原名爲《君問歸期》,但是不論是出版還是電視劇都是用的《花神淚》,沒辦法,要迎合觀衆口味啊。
文筆不錯,辭藻華麗,故事寫的動人心絃,但是作爲一個曾經出演朝卿上仙的人,她面無表情的表示,朝卿上線好可憐,她堅定的站了朝卿上仙。
辛受終於回來了,他瞧鬱婕這般無聊,嘆氣道:“你要玩兒便玩兒吧,只是別弄太長時間了,對孩子不好。”
她點點頭,儘管她對這些沒啥執着,但是你想,能打發無聊時間的東西又多了一樣,怎麼會不好呢,總比一味看書來的好些。
辛受身上進去洗澡,他連軸轉了兩個月,雖然他勤洗澡洗去了汗味,但是不久前他才參加過一個宴會,酒味和脂粉味還是有的。
鬱婕只是樂顛顛的打開電腦追劇了。
《花神淚》果然出來了,還在熱播,只是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總之,劇情還是很不錯的,算得上良心產品。
鬱婕看了眼電腦上反射出來的自己,再看看劇中人,不由嘆氣,真是糟糕,這皮囊一天不如一天了,瞧瞧劇中人那臉,冷若冰霜,豔如桃李,笑如春華,冷若寒冬,總之,顏值在線。
現在的她,臉有些浮腫,尚算清麗的面孔也不過如此,甚至平庸得很,果然,懷孩子是一件麻煩的事。
鬱婕並非對自己臉面有多重視,她一向對此很看淡,如果,演這戲的人不是她的話。
鬱婕在看了良久後,微薄的記憶覺醒,這尼瑪明明就是她做娛樂文任務的時候拍攝的,她快速的搜索,可是沒有任何消息。
她咬住手指,怎麼可能,她記得做這個任務的時候,她和謝容之間還鬧出了百合風波,當時那麼多媒體報道,所以怎麼會搜不出來。
恰逢辛受洗完了出來。
她揚聲道:“你還記得天后鬱婕麼。”
“有這個人麼。”他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我不太看這些,公司的發展方向也跟娛樂圈沒什麼關係,明天我幫你查一下吧。”
沒有這個人,或者說,是查無此人,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鬱婕皺着眉。
辛受道:“你在看什麼,這麼半天了就一個桌面。”
桌面?怎麼可能,她不是在看花神淚嗎?
她扭頭一看,果然只有桌面,她打開網頁搜索花神淚,花神淚裡面朝卿上仙的扮演者是沒有人,所有有她出現的畫面都模糊不清。
謝容。
她想,也許只能去找她,如果謝容也忘了的話,那她只能作罷,畢竟這事也不是很要緊,她只是覺得難得碰上個自己以前來過的世界,有些好奇罷了。
她問:“你知道謝容嗎?”
“謝家的?”
鬱婕點頭。
“她們家敗了,前段時間因爲和趙家傻子謀殺雲家太子爺而進了監獄。”
“我想見她,你得幫我。”
“你家背景也進的去。”他平鋪直訴道,言外之意便是用不着求他。
鬱婕道:“但是,是你要娶我呀。”
“等你生了孩子後。”
鬱婕本想答應,但不停跳動的心臟彷彿在告訴她拒絕,一定要儘快去找許容,不然一切就來不及了。
她開始無理取鬧道:“我要現在去,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自己去。”
“乖,別鬧。”
她睜着水潤眸子道:“你以爲我是騙你的,你以爲我在無理取鬧,你不懂我,我不怪你,我只問你一句,帶不帶我去。”
辛受猛地還以爲回到當初初見。
他問她:“大禮堂怎麼走。”
她顧盼神飛道:“從這裡一直走,左邊拐彎就是。”
明媚的眼眸在斑駁的樹蔭下,帶着笑意,就像小公主一樣。
可是,卻沒有找到,面前的是食堂,他看着眼前建築,神色莫辨,他居然被一個看起來心思單純的人給騙了,恥辱啊。
“學長,你怎麼來這兒了。”他轉過頭,看見的是謝小容。
謝小容作爲老師,本來就要去大禮堂,順帶帶着他也不是不可以,於是一路閒聊。
比起謝小容,他先遇見的竟然是她。
他從沒想到,那個他一直鄙夷的女孩最後成了他最想娶的人,爲什麼呢,他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和她在一起很好,至少她不會背叛他,不會真的生氣,乖巧可人。
當他們第一次相見,他並沒想到後來她對他如此重要。
“明天吧。”他態度可以稱得上是柔和。
鬱婕自然就不無理取鬧了,她只是強調道:“一定要帶我去。”
他點點頭。
辛受這人說到做到。
第二天,坐了幾個小時飛機方纔到京城監獄。
監獄裡,謝容穿着囚服,像只餓狼一樣的眼神。
在她聽到鬱婕兩個字後,有一瞬間的柔和,當看到不一樣的面孔出現時,她眼中的只剩下防備,畢竟,曾經她深信的人已經不見了,也是那個人給她心上插了一刀,從此,她不會再隨便信任誰。
隔了一道玻璃,分割的是兩個任務世界。
鬱婕打電話,響了很久謝容才接,她不動聲色道:“謝小姐你好,我要問的問題可能有些荒唐,所以,如果你不想聊,隨時都可以掛電話。”
謝容已經想掛了。
鬱婕趕緊問道:“你還記得《花神淚》中朝卿上仙的扮演者麼。”
“鬱婕。”
“是。”
謝容神色一下狂熱起來:“你記得她。”
鬱婕點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說出自己知道的,探監時間已經到了。
鬱婕道:“下個星期我會來的。”
兩人都是講究速度的人,所以只用了兩個星期,就交流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
鬱婕不得不相信,她或許腦中有那麼一個瞬間眷戀過去的事,是極其愚蠢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