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知道,他是否也會和她舞傾城一樣,重新活過,又或者說,重新投胎做人,結束這輩子的所有痛苦。
但,她就算想知道,卻不知道自己如何詢問?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讓夜璃幻生不如死,否則她也許會奔潰·······
擡起頭,傾城看向不遠處,被宮人擡出來的夜璃瑾的身體,看着夜璃瑾安靜的躺在上面,面色沉穩,好像解放了一般,傾城微微心酸——也許對於他來說這樣也算是一種解脫對不對?
想着傾城眯起眼眸,身體似乎開始虛脫,有些無力,邁着腳步打算從夜璃學院招募現場離開,她腦子裡一片混亂,雙眼也十分茫然的看着周圍的人。
掃過四大至尊,看向夜璃浩,對上夜璃墨的深沉眼眸,再看到旁邊眼眸當中竟是擔憂的魔舞楓,還有那個會叫着她小侄女的白子謙,努力的勾脣微笑,想讓他們知道,她很好?
她是舞傾城,是鐵打的舞傾城,什麼事都不會讓她倒下的?
站在陽光下看着那刺眼的太陽,傾城還是沒來由的感覺暈眩?微微懊惱的想要呻*吟出聲,但呻*吟聲還沒有來得及溢出嘴角,身影便已經快速的往下滑倒了。
意識被吞噬之前,傾城只聽到旁邊傳來的着急驚呼聲,叫喚聲,不絕於耳。
······
緩緩睜開眼眸,看着入目的熟悉場景,傾城微微爬起,然後站在牀前,推開房門,看着毫無一人的庭院有絲壓抑,她以爲全部都在院子當中纔對?
可是爲什麼卻一個人都沒有,傾城有絲奇怪,眼眸卻對上一邊一雙幽深的目光?傾城心裡咯噔一響,快速的拉起的警戒?
咻——一抹白色的東西再空中晃動着,然後對着傾城的方向飛來,傾城驚詫的看着那雙幽深的眼眸,有些疑惑,卻還是擡手接住那白色的東西。
傾城壓抑的看着手中的一張紙,明白了這是一封信,有些壓抑,擡頭望向剛纔的方向,卻已經看不到人影的存在了?
帶着些微緊張,帶着點點擔憂,傾城翻開了手中的信紙,看着用着紅色硃砂寫着的幾個大字,噔——的一聲傾城聽到自己神錯錯亂的聲音。
信紙上紅豔豔硃砂的寫着幾個囂張且霸道的大字?
“不要讓任何男人出現再你的身邊——如有,死。”傾城微微一愣,看着這手中的紙張有些茫然。
這算是威脅吧,竟然用一張信紙來威脅她舞傾城,還用他們的生命來做賭注?
傾城瞬間陰狠了一雙一眼,雙手緊緊捏緊手中的這封信,揉成了一團?一抹強烈的憤怒再次染紅了傾城的眼眸。
傾城知道夜璃瑾出事,不僅僅是夜璃幻一個人主使的,卻又一時完全想不起來會是誰?但是收到這封信的一瞬間,傾城便有了一絲猜測,夜璃幻不過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背後一定好有一個真正的主使者。
至於主使者究竟是誰,她還是有些茫然,不過這封信卻還是激怒她了。
如果那個人覺得憑這一封信就能讓她妥協,害怕,那麼絕對錯了?
如果沒有夜璃瑾這件事情的發生,那也許不一樣,但——經過夜璃瑾一事,如果還敢想要試圖傷害她身邊的人,那麼她絕對會不遺餘力的全力反擊。
不遠之處一襲紅色衣物的月蒼瞳,和白色身影的白子謙相繼出現再院落當中,當他們看到有一些迷茫的舞傾城站在院落當中,快速的上前詢問,眼眸卻看到傾城手中緊緊抓住的紙團都有一些疑惑。
傾城接觸到他們眼眸當中的探索,微微勾脣輕笑,手指一轉,一抹火苗串了出來,將那張信紙燒成灰燼。
看到傾城的動作,白子謙微微皺眉,沒有說話,眼眸卻緊緊盯着傾城看着,想要看出舞傾城眼眸當中的不一樣?可是卻除了坦然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氣息。
月蒼瞳也微微看着傾城,臉上也少了一些些的邪肆之氣,臉上掛着嚴肅與認真。
“你們剛纔去哪裡了,怎麼一個人都不在。”傾城開口詢問着白子謙和月蒼瞳,語氣簡單卻溫和。
舞傾城的話語一問完,就看到月蒼瞳和白子謙臉色一黑?
“剛纔有黑衣人出現再院落,我和子謙兩人追了出去。”月蒼瞳緩緩開口說着語氣有些簡單,卻也有着掩飾不住的嚴肅。
傾城一驚已經大概猜出了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切,爲了就是將剛纔的這封信送到她手中嗎?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