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聽到了傾城的叫喚,沒有做聲……
傾城怒了,看着不遠處的黑色身影,雙手緊緊捏住,格拉格拉作響着。
“舞傾城,你不是想知道你母親嗎?我可以帶你去。”玄邪羽終於慢慢從黑暗當中出現,看着對面的舞傾城,嘴角勾起一抹可怕的笑意,臉色也有些陰沉。
幽然竹嘴角一抿,臉色也有些不大對勁,本來今天白天掃了一眼這個太子就覺得不對勁,一個正常人的臉色竟然會如此蒼白,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竟然是一個沒有自己靈魂的行屍走肉。
天哪……看到騎在他脖子上那個囂張的身影,那不是怨靈嗎?
“玄邪羽我就知道是你?”傾城看着從陰暗處走出來的男子,臉色一黑,咬牙切齒的說着。
一直她都有一些預感知道,那個神秘男子有可能是玄邪羽,因爲那雙黑色且深邃的眼眸太像了,而當君瑾一莫名其妙刺殺月蒼瞳時,她更加肯定了。
她不知道他是利用什麼控制的君瑾一,但卻着實的讓她憤怒,該死的自相殘殺,讓君瑾一愧疚,讓月蒼瞳受傷,也讓她心疼?這就是他一石三鳥的計策。
“有沒有人說過,女人不要太聰明瞭好。”玄邪羽輕聲說着,語氣極其簡單,眼眸悠悠轉動了一下,閃過邪惡,閃過陰狠,閃過陰厲,但是那些眼眸絕大多數都是對着舞傾城身後的幽然竹。
“尼瑪的,關你屁事?”傾城怒吼着,身體也抑制不住生氣的微微顫抖着,臉色也十分難看。
幽然竹緩緩靠近舞傾城的耳邊,呢喃,眼眸卻緊緊盯着對面的玄邪羽看着。
“保持冷靜,你越是激動,就越是讓他有機可乘?”幽然竹緩緩開口說着,一句話讓對面的玄邪羽黑了一張臉,全身都散發着巨大的寒意?
“舞傾城,看來你是真的不把我說的話放在眼裡,身邊的男人一個一個的,不過……這也證明了你的本事,但是……我會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消滅,就像——夜璃瑾一般?”玄邪羽說着,眼眸掃了掃幽然竹,裡面竟是邪氣?
傾城身影一怔,腦海當中浮現了一抹略顯憂鬱的身影,輕輕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眼眸微微挑起。“你不是說你知道我的母親再哪裡嗎?”傾城聰明的選擇轉移話題。
“我是知道,也可以帶你去,不過,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去。”玄邪羽輕聲說着,語氣裡面巨大深意的掃了掃傾城身後的幽然竹,意思十分明顯。
傾城身影一怔,轉頭看着幽然竹,一抹擔憂劃上心頭,她擔心自己跟着玄邪羽走掉的時候,他會出事,玄邪羽根本不是正常人,他的心靈是扭曲的,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幽然竹呢?
“不行,他必須和我一起。”傾城不知道爲何,就是對身邊的男子討厭不起來,那種擔憂他的心情和擔憂月蒼瞳,擔憂君瑾一他們一樣。
玄邪羽卻遙遙頭輕笑,一點退讓的打算都沒有?眼眸也同時危險的閃了閃?
“你去吧,我再這裡等你。”幽然竹卻輕輕笑着掃了一眼對面的玄邪羽,然後低頭看着舞傾城說着,臉上掛着和白子謙一般的暖意,讓人覺得很是溫暖。
傾城看着他那滿臉的笑意,臉色有些不淡定,但卻點了點頭,輕聲交代了一句。“小心點,我會早去早回。”傾城說着語氣當中有着點點擔憂,讓幽然竹微微滿足的輕笑。
幽然竹看着舞傾城跟隨着玄邪羽的身影離開,心裡有着暖意,臉上也十分淡定,眼眸掃了一眼突然邪氣肆意的四周,眼眸微微犀利的閃爍了一下。
傾城緩緩跟隨再玄邪羽的身後,眉頭深深皺起,看着玄邪羽的身影,眼眸當中有着不敢置信?
他到底爲什麼要做這一切,當初那個再百花宴之上遇到的男子,不壞,卻根本不會像現在的他一樣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他似乎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人緊張,讓人擔憂,那渾身的邪氣似乎很是嚴重。
一路上默默無語,傾城跟隨着玄邪羽,左拐右拐的終於走進一個大殿,玄邪羽瀟灑的一甩手,那巨大厚重的紅色木門被吱呀的打開了。
傾城掃了一眼玄邪羽的能力,有些瞭然,現在的他,能力應該是再她之上吧!而他要殺了她應該也不難。
走進那座神秘的宮殿,傾城微微感到驚訝,應該這是整座皇宮當中,唯一一座,依舊有着清新氣息的宮殿,不像其他宮殿,經過時都是被怨氣所圍繞着,而這座宮殿卻不是這樣?
這座宮殿,外面綻放着漂亮的花朵,宮殿裡面也有着強大的氣息,那是一種讓邪惡,怨氣而無法靠近的氣息,傾城微微一愣,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進去吧。”玄邪羽看了一眼嘴角染上笑意的舞傾城,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卻只是皺皺眉頭,交代着。
傾城毫不猶豫的走進宮殿,玄邪羽也跟在身後走了進來?
看着那華麗的宮殿,看着那耀眼的夜明珠,將整個宮殿照亮,傾城突然有着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嘖嘖嘖……這囚禁的待遇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想着,卻也再心裡嗤笑了一下,就算待遇再好,始終是囚禁。
饒過一個屏障,傾城往屏障裡面走去,臉色卻再接觸到那冰牀之上的人時,眼眸微微閃動?
那個安靜的躺在冰牀之上的女人,好美,因爲躺在冰牀之上的緣故,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不失柔和,臉上依然掛着點點溫暖的笑意,沉睡着,長長的睫毛遮蓋再眼簾之上,像是兩把小扇子一般,長而翹。
素顏的臉上漂亮的出奇,依舊二十歲的模樣,歲月似乎根本沒有再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跡,她像是個睡美人一般,躺在牀榻之上,等待着那來吻醒她的王子。
傾城站在原地,看着她,臉上也柔和不少,扭頭卻看着玄邪羽,語氣堅定的開口。
“我要帶她走。”傾城說着語氣裡有着不容置疑,這是她今晚來的目的,也是她今晚的目標。
玄邪羽看着傾城那張笑臉,嘴角微微掛起一抹笑意。“不行。”
傾城鬱悶,咬咬牙沒有開口說些什麼,臉上也閃過憤怒之意。
“你們憑什麼囚禁於她。”傾城怒吼,卻也有些疑惑,爲什麼她繼續沉睡着。
“她已經再這張冰牀上沉睡了十幾年了,而她如果一旦離開這張萬年冰牀,她就會死?”玄邪羽輕鬆的解釋着,臉上依舊掛着笑意,但笑容卻讓傾城覺得刺眼到讓人討厭?
“你胡說……”傾城怒吼,眼眸看着玄邪羽叫喚着,臉色十分陰鬱。
會死,怎麼可能呢?她怎麼了?又爲什麼一趟就是十幾年。
“我沒有胡說……”玄邪羽看着傾城,眼裡竟是暖意的緩緩開口解釋着,擡手想要摸摸傾城的臉頰,安撫傾城,卻被傾城眼明手快的擋住了。
“不要碰我。”傾城那帶着堅定,帶着憤怒,帶着厭惡的語氣開口說着,讓玄邪羽的臉色立刻一黑,擡手一甩,冷哼一聲,扭頭的瞬間,也殺意四起。
舞傾城,你不願意讓我觸碰,也行,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我要那些得到你關心的人,一個一個的死亡,讓你痛不欲生?
“舞傾城我不想用我父皇對待你母親的方式對你,你最好識相一點?”玄邪羽冷冷說着,眼眸微微閃爍轉身走出了宮殿。
因爲他知道舞傾城是個聰明人,再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她不會輕易的帶走白冉絮,只因爲很簡單,她是舞傾城,所以她應該不會選擇將白染絮至於危險的境地。
傾城微微低頭看了一眼白染絮,眼眸當中有了暖意,前世的她,沒有母親,沒有父親,只是一個殺人機器。而今生,雖然從來沒有得到過母愛,但是卻再見到她的這一刻,那種暖意卻襲遍全身。
這是個偉大的女人,確實……再寒冰牀上躺着這麼多年,爲了什麼,也許只是一個堅持罷了?
想着傾城看了看她,擡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輕的柔柔的。
“我會回來帶你走的,你等我。”傾城輕輕伏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着,一句話很輕,很柔,很暖。
站起,傾城的身影微微走出了這座宮殿,而萬年寒冰牀之上的白染絮,卻慢慢的掉下一顆淚水,似乎灼痛了那萬千寒冰一般,淚水滑過臉頰掉在萬年寒冰牀當中,形成了一顆淚珠,然後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