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是個正常人就不會選擇這種天氣去刺殺或者深入危險的地方,但顯然,舞傾城根本不是正常人,而她在得到關於白冉絮的一些消息時,便決定夜闖玄邪皇宮。
無論外界將那個地方傳得多神秘,無論外界將那個地方傳得多麼恐怖,但是她還是決定去走一趟。
快速的換上夜行衣,傾城側耳傾聽着外面那嘩啦啦的雨聲,眉頭微微皺起,希望她的第六感沒有錯?
身影快速躍出酒樓,衝進雨水當中,身影迅速的穿梭着,瞭解了玄邪國皇宮的具體位置,傾城提起古武,很快的便走到了夜璃墨的皇宮當中。
站在一個宮殿下面,擡手抹了一把臉頰,提起一些古武,快速的烘乾身上的衣服,然後身影快速的穿梭進宮殿當中,卻被赫然站在前面的一個身影徹底的嚇到了。
“閣下好興致。”幽然竹看着對面的黑衣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半夜來皇宮幹什麼呢?他想着,心裡對她卻越來越好奇?
傾城不耐的脫下臉上的面紗,看着傾城的幽然竹翻着白眼,他一定是跟隨着她來的皇宮,該死的,這傢伙跟蹤技術不賴嘛,竟然她都沒有絲毫髮覺。
“你也不錯啊,大半夜的來玄邪皇宮,欣賞雨景?還蠻有情調啊?”傾城也跟着微微嘲諷的看着幽然竹說着,語氣當中不難聽出指桑罵槐的意思?
“女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伶牙俐齒。”幽然竹依舊掛着笑臉的開口詢問着,語氣十分輕鬆?
傾城雙手擦腰的看着他,嘴角勾起笑容,“經常。”
幽然竹看着她那滿臉笑意的模樣,還想說些什麼,卻同時跟着皺起眉頭,身體快速一轉,拉過舞傾城的身影。
“你不覺得……這皇宮安靜的有些奇怪嗎?”幽然竹靠着傾城耳邊輕聲說着,眼眸也跟着再四周巡視着,黑色的眼眸,再夜色當中看上去十分的好看?
傾城一愣,對於剛纔自己竟然忽略了再很危險的地方而挫敗,良久,纔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的確,這玄邪皇宮也太奇特了吧,竟然也一個禁衛軍都沒有,太奇怪了?
“放心不是翁中捉鱉。”幽然竹卻再掃了一眼舞傾城臉上的沉思,微微開口提醒着。
傾城看着他的側臉,有些不明白,不是甕中捉鱉,那麼爲何如此安靜。
“你來之前都不會做好功課的嗎?”幽然竹突然看着舞傾城搖頭晃腦,一副自己是不是看錯人的模樣,這腦袋瓜子整麼如此不靈活了?
傾城一囧,臉色有些難看,也有着難掩的尷尬之意?
今晚夜璃墨就是擔心她一個人衝動的上這皇宮來,便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她,說明天再對她說。
但是……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呆在玄邪國越久,那麼想要在進入這個宮殿的機會就會越小,她怎麼可能坐着等。
帶着對這個宮殿的好奇,她連夜趕來了,現在卻被眼前的傢伙取笑,實在是……
“玄邪國的皇宮都是用一種巫術控制着的,而我們現在則再人家的幻境裡面,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會是真實的,卻也有可能是真實的,你明白。”幽然竹靠近傾城的耳朵輕輕說着,眼眸看着傾城的側臉,微微染上笑意,同時也再心裡輕嘆。
見過一面,他便不可抑制的愛上這個女人,還跟着她一起走進這四國之中傳說,最是危險的皇宮,唉……無聲輕嘆當中,幽然竹,你也有這一天?
“那我們可以離開嗎?”舞傾城皺眉開口詢問着,語氣裡有着擔憂。
幽然竹緩緩看着舞傾城,臉色一黑,然後緩緩開口。“如果我們一起死在這裡,你會不會不那麼討厭我一點。”幽然竹詢問着,語氣裡有着擔憂。
傾城身影一怔,側臉看了幽然竹一眼,眉頭深深皺起。“我沒有討厭你。”輕輕說着,身影也淡淡的和幽然竹拉開了距離。
不討厭,不代表就可以和平相處。
“你到底是什麼人?”幽然竹卻突然看着附近,皺眉出聲詢問着,臉色有些難看。
傾城皺着眉頭看着身旁的人,有着不解,有着疑惑。“什麼意思?”舞傾城有些不滿,他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她是鬼一般,拜託——又不是她讓他來的,是他自己要來的啊,幹嘛突然用這副眼眸看她?
幽然竹看出了傾城的疑惑,臉色一黑,擡手再舞傾城眼眸上一劃——
傾城微微睜開眼眸,看着身邊的熊熊大火,整個人微微怔住了,臉色也有些難看。
而上輩子那種被焚燒的感覺也開始襲遍全身,眼眸緊緊盯着那個正在火海當中掙扎的自己,看着看着關上門離開的女人,她震驚了,身體開始顫抖着。
怎麼回事,爲什麼她見到了自己最難以接受的一切,感覺這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這種幻境有一個特色,就是會將人性最軟弱的一面展示出來……”幽然竹看着那熊熊燃燒的大火,看着舞傾城那完全蒼白的臉色,有些疑惑?
一體雙魂,呵呵……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那裡是哪裡,她爲什麼會被焚燒致死?這一切都是幽然竹的疑惑,但是他卻也聰明的選擇不聞不問。
“你是哪個人?”幽然竹思索着,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再猜測一般的看着已經被燒成灰燼的舞傾城的前世,眉頭微微皺起。“被被燒成灰的人是你。”幽然竹開口詢問,但是卻用着肯定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詢問的意思?
傾城惱怒的掃了一眼身邊幸災樂禍的幽然竹,有些不滿,次奧——雖然她也覺得自己前世被活活燒死實在是有些窩囊,但是也不需要故意提醒她,將她的傷口紅果果的撕開好嗎?
“要你管。”傾城狠狠的說着,收斂了一下微微心酸,收斂了剛纔的驚嚇,也開始緩緩淡定下來。
那已經是過去了,她現在活得好好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悲天憫人,憫的還是自己的上輩子?
“怎麼樣破除幻境。”傾城眉頭掃了一眼那些大火,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置身再火海當中還是讓她覺得彷彿又回到了那時候一般。
“用你的意識控制,只要你真的不再害怕這個東西,那麼它就會消失?”幽然竹輕聲說着,看着舞傾城開始緩緩閉上眼眸,不再做聲。
傾城閉着眼眸,輕輕呼吸着,眼皮也跟着跳動……不知道爲什麼,閉上眼睛的一霎那,那種焚燒的感覺似乎更加明顯了,讓她一度想要掙開眼睛,但是她卻也知道,這是考驗自己的唯一機會?
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恐懼,那個是過去,那個是歷史,那個人不是她?
那只是和舞傾城一個名字的女人而已,不要緊張,不用擔憂,沉穩的呼吸……
幽然竹看着附近的熊熊大火,看着從閉上眼睛便開始快速燃燒的大火,知道更加難以控制了,不禁捏緊雙手開始擔憂——
知道這些大火漸漸開始平息時,他才緩緩扯開嘴角笑了。
他就說,他幽然竹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如此懦弱,連自己的恐懼都控制不住呢?果然她也沒讓他失望?
看着一眼已經完全被撲滅的大火,幽然竹輕輕笑了,笑着同時,卻看着對面那個黑衣男子,眼眸深邃的看到那雙眼眸,眼眸迅速一閃,快速移開?
擡手拉住傾城的手臂,眉頭深深皺起,這個玄邪皇宮果然和外界傳言的一般,十分詭異?而剛纔那驚魂一撇,差點讓他深陷其中的眼眸也讓他開始擔憂,靠近傾城的耳邊,緩緩呢喃出聲。
“附近有人,小心。”一句話當中有着維護的意味。
傾城輕輕睜開眼眸,看了一眼幽然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眼眸也微微閃爍——因爲她也感覺到了,那抹熟悉的氣息。
果然……他與玄邪國有關,還與玄邪國皇室有關?
“出來吧,不需要每次都我請你吧。”傾城開口說着,語氣不爽,還很是憤怒。
可惡的傢伙……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飛機。
神秘人聽到了傾城的叫喚,沒有做聲……
傾城怒了,看着不遠處的黑色身影,雙手緊緊捏住,格拉格拉作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