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時間,就會愛上他嗎?
琉璃怔了怔,隨即拼命點起了頭:“我可以試試,我可以!真的!”
誰知道會不會,但,總比現在被他強要了好,至少,安全了再說。
“你愛不愛我,這事做起來會有區別?”這個問題讓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琉璃額角頓現幾道黑線,不過,現在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這男人,看起來對於感情沒有太直觀的認識。她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道:“如……如果是兩情相悅的人,會……會更……幸福。”
說到最後,聲音輕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這種事她自己都沒做過,怎麼知道會不會有區別?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似乎比她更迷茫。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閉上眼,不再看她一眼,但,沉重的身軀依然停留在離她不到半寸的地方。她一動不敢動,就連呼吸也在儘量放輕,小心翼翼不讓自己觸碰到他。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就在她快要因爲緊張而窒息的時候,他忽然翻身坐起,勾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衫優雅地穿上。身體剛得到解放,琉璃便迅速躲到大牀的最角落,拉過錦被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一雙好看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眼底都是防備。
冷清穿好衣服後,回頭看到她被驚嚇到的小臉,心底深處淌過一絲柔軟,他彎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她的衣裳,卻發現那衣裳已經變成一塊塊碎布,再也不可能拼湊得起來。想了想,他道:“在這裡等我,我去讓人給你取一套衣裳過來。”
她從來都是沐浴過纔到蘭苑,因而,這裡沒有她的任何衣衫。
琉璃點了點頭,眼見他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趕緊抓起被子往牀下移去。在這裡等他?開什麼玩笑!她纔沒那麼笨,等他回來後,誰知道那些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獸.性會不會忽然又升起?
可就在她小腳剛碰到地面的時候,他已經大步返回,推開寢房的門,向帳內走來。
琉璃嚇了一跳,再次縮回角落裡。
冷清一雙漂亮的眼眸緊緊盯着她,脣角含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想逃?”
“不,不是的!”她飛快地否認,一張臉卻因爲明顯的撒謊而漲得通紅。
他在牀邊坐下,好整以暇地審視她粉紅菲菲的臉,“怕我?”
她點了點頭,又飛快地要不要頭,“不……不怕……不……別啊!”
他只是微微傾身向她,就已經嚇得她失聲尖叫,這女人,還說不是怕他。
冷清看了她一會,忽然脣角一彎,溢出一抹愉悅的笑意,長臂一勾輕易把她連人帶被納入懷中,在她驚慌失措的視線下,他淺笑道:“別怕,今晚,我不動你,我會給你時間……愛上我。”
愛,這樣一個字眼,令他心情越來越愉悅清朗,那好看迷人的薄脣邊一直掛着一抹淺淺的微笑,這基本上是琉璃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到他一直在笑。
如果不是因爲有楚寒在先,她一定會毫無疑問喜歡上他,可楚寒……甩了甩頭,想甩去那一份落寞,卻始終不如意。她眸光黯了黯,絲絲苦惱。
說好了要忘了他的,爲什麼還會不經意地想起他?
忽然感覺到下巴處傳來一絲疼痛,她張大驚愣的雙眼,慌亂地迎上他瞬間逼近的星眸。“別……”
“在我懷裡,不許想別的男人。”他雙眸微微眯起,眸底泛出幾許危險霸道的信息。
琉璃不自覺嚥了口口水,顫聲道:“我沒有……沒有,真的,我……”
“不管有沒有,從現在開始,最好記清楚我的話。”那兩片薄脣還保留着被他肆虐過的痕跡,他目光柔了柔,低頭在她脣上印落一個淺淺的吻,“抱着你的感覺,真好。”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這個問題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是帶着對她的厭惡踏入公主殿,他只想在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後抽身離開,可是沒想到,到了今時今日,他已經捨不得放下她了。
讓她愛上他……試試又何妨?
目光落在她頸脖間那幾道深淺不一的吻痕上,星眸閃過一絲蘊欲,“你說,你和楚寒沒有過?”
她老老實實搖頭,“沒……有。”
他的眼睛又變成溴黑的顏色,她能輕易看到那代表着什麼,一顆心又開始慌亂了起來。今夜的冷清讓她覺得太陌生,她一直以爲他是溫和而無害的,可今夜的他,危險得猶如一頭意猶未盡的獵豹,霸道而野蠻,想要做什麼全憑他自己的喜惡,由不得她抗拒半分。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纔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從前,自己一直被他的溫和優雅欺騙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待在梅苑,至少,南宮冥夜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來,你的記性並不好。”他清寒的聲音纔剛響起,那隻不安分的大掌已經從被子一角探入,一把握住她的渾圓,用力揉了揉。
“啊!別!”她凌亂的意識會驀地拉回,一雙手使勁推着他的掌,“別!冷清,別……我……我錯了,別這樣,我錯了,對不起,我……”
長指夾住那點嫣紅用力捏了捏,滿意地看着她被嚇得一陣尖叫,他才收回手,“以後還敢麼?”
她用力搖頭:“不敢了!”
他根本就是個變態,居然連她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這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危險太多,她就不該和他走得太近,就連凌霄都比他安全……眼尖地發現他眼中再次閃過不悅,她失聲驚道:“我錯了!”
這次,他只是脣角動了動,沒有再說什麼,因爲,宮娥把琉璃的衣裳送來了。
打發了宮娥後,冷清放了她,“需要我幫忙麼?”
“不用!”她答得飛快,知道他不可能有風度到出門等候她更衣,只好取過衣裳躲在角落裡,背對着他手忙腳亂地穿上寬鬆的睡袍。
青青似乎認定她會在蘭苑待很久,讓宮娥送來的衣裳,各式各樣,外衣裙子睡袍褻衣褲肚兜一應俱全,只差沒把她寢房裡整個衣櫃命人搬過來。
繫好最後一根衣帶,她掀了下被子就要裝困躺下,纖細的手腕卻被他一把扣在掌中。她一怔,失聲驚呼:“你說過今晚不動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
冷清沒有理會她的抗拒,只是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挽起她的衣袖,還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抗拒和退縮,他目光沉了沉,沉聲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