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被夏凝月指着鼻子罵,瞬間面如沉水,雙眸冷冽斜視着面前這個妹妹,周身上下迸發出駭人的威壓。
夏凝月作爲安定候府的二小姐,被夏凝裳一直容忍至今,要不是因爲她的爺爺老安定候渴望安定侯府團結一致,手足情深,家族和睦,她早已動手將眼前這個表裡不一的妹妹結果了,哪還容得她蹦躂至今?
“夏凝月,你還知道羞恥心?我倒是不知,作爲妹妹的你怎麼就能懷着一顆羞恥心與姐姐的未來丈夫眉來眼去?”夏凝裳冷笑一聲,又繼續道,“還有,安定候府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別以爲你記在了我母親的名下便真成了安定候府的嫡女了,你是從一個侍妾的肚子裡爬出來的,這個事實是永遠也無法抹去的!”
夏凝月沒想到夏凝裳居然會當麪點破她與太子之間的事情,又被提及她的出生,一時之間臉上青紅交加,神色分外精彩。
夏凝裳冷哼了一聲,看着夏凝月憋屈的神色頓覺無趣。她就不明白了,夏凝月怎麼就不長點記性,憑着她這三腳貓的本事還非要往她跟前湊,找虐也不該是這般吧?
“夏凝月,我這個當姐姐的好心提醒你一句,別以爲搭上了太子便能一飛沖天,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沒得還要拖累了我們安定候府!”夏凝裳不欲在夏凝月的身上在浪費時間,佛袖而去。
原本一直跟隨在夏凝月身後的丫鬟柳兒站在一側,眼見着夏凝裳越走越遠,她低頭戰戰兢兢的挪到夏凝月的身後,微顫着音提醒道:“二小姐,大小姐已經走遠了。”
“啪”的一聲,好一個響亮的巴掌。
柳兒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帶着哭腔,立時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姐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此時的夏凝月,臉上神色平靜,哪還有方纔青紅交加的氣惱樣,她擡手打了柳兒一巴掌之後,揚眉笑着望向柳兒,問道:“疼嗎?”
柳兒眼裡含了淚,不敢吱聲。自家小姐性情多變,並不像外人所傳的那般溫婉端莊,在她身邊伺候着,隨時隨地都可能招惹一頓責罰。
“喲,小可憐,看這臉腫的。定然很疼吧?”夏凝月卻是一臉憐惜的表情,擡手捏住了柳兒的下巴,細細端詳。
“奴婢,奴婢不疼。”柳兒惴惴的回道。
“啪”,又是狠狠得一巴掌。柳兒再一次狠狠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白皙的臉上五根手指印越發的清晰可見。
“本小姐說疼就是疼!”夏凝月尖聲叫道。“受了十幾年的氣,怎麼能不疼?生生忍着,生生憋着,你居然敢說不疼?”
柳兒早已嚇得瑟瑟發抖。
“哼,夏凝裳,你就得瑟着。你的好日子不遠了,我且等着你這個安定候府的嫡長女死無葬身之地!我忍了你那麼久,把自己裝成個傻子一般讓你侮辱欺負,這些仇,這些怨,我總有一天全都要拿回來!”夏凝月打了柳兒兩巴掌後,心中怨恨之氣仍是難消,望着夏凝裳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手中的一方錦帕早已在她的怒氣憤懣之中被生生扯成了碎片。
“姐姐,你和她置什麼氣?”夏博霜不知何時出現在迴廊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