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女子的讚美,南宮月微微一笑,輕聲道謝,口中卻並不作答關於骨齡測試的任何事項。畢竟有關醫學的一些東西,不是一言兩語能說的清的。
緊接着,又是下一個人,一連十幾個人測試過,竟然都紛紛稱讚南宮月的準確,而最先穩不住的,不是校長蘭澤,竟然是人羣當中的一名女子。
她面部覆紗,滿眼毒辣不甘,這南宮月怎麼可能如此準確,她……她定然是作弊了,對!說不定這些都是南宮月花錢請來的,哼,從來沒有聽說過測骨齡竟然能夠將幾天都測出來,這南宮月今日必然要栽倒這裡!
她伸出了手放在南宮月面前,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雖是來到了南宮月的面前,但她心中卻一絲一毫都不相信!
南宮月皺眉看了面前的女子兩眼,不過是一個轉瞬間,她便微微笑了起來,她不知道南宮盈盈是不是良心突發,來到這裡讓她測試,不過,看她眼睛便覺得這人不懷好意。
說不定,那個王成天也是南宮盈盈叫來的,她事後想了想,所謂的南宮二小姐的貴客能是誰?這王成天也將將能算的上吧。
但是這目的,估計也就是爲了她自己吧!哼,南宮盈盈還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怎麼了?三妹不想幫我測試嗎?我可是極爲相信三妹的。”
南宮盈盈看向南宮月,一副無辜口吻。
“怎麼可能,你能來也是我的‘榮幸’啊。”
南宮月微微笑着看向南宮盈盈那張覆着面紗的臉,因爲自己,她的臉都快不能用了,可不是得相信,不然又能怎樣呢。
冷鋒看着這兩個女人,忽然感覺一陣無形的刀光劍影,昨個兒師傅不是還教訓了這個女人嗎?而這女人見了師傅也是出言不遜極是狂妄,如今怎的好似都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心中不由嘖嘖兩聲,女人的世界當真難懂啊,世人皆講“三個女人一臺戲”,熟不知,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戲也難以看懂啊!
南宮月一手搭了她的脈門,南宮盈盈時刻防着南宮月害她,從不曾與南宮月有過如此近的距離接觸,被觸碰到,不由得極想向後退,多虧了她死死控制着,纔沒有離開這裡。
而回過神來,南宮月的手指已經離開,她微微一笑,口中只道:“你的骨齡乃是十四歲八個月十六天。”
南宮盈盈睜大眼睛看着她,口中條件反射般只道:“不對,你說的是錯的!”
她一手指着南宮月,口中隱隱帶着興奮,仿若是終於找到了南宮月的弱點,用這個便能將她至於死地一般。
那恩來斯校長蘭澤的眼中也微微帶上了光芒,若這女子是錯的,他就可以直接停止這一場荒唐的骨齡測試了!而且這女子,他也可以用擾亂校紀的藉口將她直接扣留!
而衆人看向南宮月,卻驚訝地發現,南宮月根本沒有驚慌失措,她臉上帶着鎮定自若的笑容,彷彿所有事情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
一雙瀲灩水眸帶着盈盈笑意,根本
就沒有被指責的驚嚇模樣,反而帶着些許的狡黠,讓人看着心中對她頗生好感。
南宮月確實是覺得南宮盈盈來這裡湊熱鬧是不懷好意,她在這裡測骨齡,這南宮盈盈能使什麼手段?無非就是說她是錯的了。
那不如,便真正地錯一次。
“真對不起啊,竟然給你算錯了,那你的真實骨齡是十四歲五個月十六天?”
南宮月歪頭看着她,一臉狡黠。
南宮盈盈滿臉興奮,對着衆人只道:“對啊!我的真實骨齡是十四歲五個月零十六天!這女人當真是算錯了!”
說完她突然覺得不對勁,看周圍一陣譏笑聲,根本不是在笑南宮月,而是在笑她!
這賤人竟然耍她!一開始不給她報真正的骨齡,等她要譴責她的時候,這賤人才將真正的骨齡說出來,她竟然沒有聽出來,竟還順着這賤人的意思承認了!
簡直是恥辱!
她手中偷偷抓住了腰間的暗器,南宮月如今距離她如此之近,這正是她報仇的好機會!不過還沒來得及將暗器掏出來。
一道凌厲的氣勁忽然及至眼前,將她打飛了出去,南宮盈盈慘叫了一聲,身體瞬間向後被拋出了三五米,本來已抓到手中的暗器也落在了地上。
衣服被凌厲的氣勁撕開,已經成了條狀物,她不時的擋這擋那兒,顯得狼狽無比。
衆人俱是瞪大了雙眼,恩來斯雖然不禁止比鬥,但是在這開學大典上竟然還有人如此不長眼色?!
南宮盈盈被這氣勁掃出去,不過沒過一會便爬了起來,身形還是蠻靈活,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南宮月不由皺眉,看來這人雖然以氣勁擊打南宮盈盈,只是給她個教訓讓她出出醜而已,並未真正傷她。
南宮盈盈雙手遮擋着胸前豐滿,滿臉憤怒之色,若是以前可能還顯得梨花帶雨,楚楚可人。但只可惜她那張臉在昨個兒被瀾打了一巴掌,如今腫得像個豬頭,絲毫看不出清新精緻模樣了。
衆人微微訝異,看這女子體型玲瓏,沒想到這面貌……
“這女人好醜啊……”
“她好像是臉上有傷吧?怪不得面覆紗巾。”
“這女人剛剛到底是什麼目的啊?竟然還想誣陷人?!”
“對啊,說不定她那張臉也是因爲一張嘴才變成這樣的哈哈……”
南宮盈盈聽着衆人說話頓時勃然大怒,她心中彷彿有一頭猛獸立刻要撕碎牢籠撲出來,將眼前的始作俑者南宮月一口咬死!
一定是她!一定是這賤人,先是說話詐她,而後又以暗器傷她!
此時已經被憤怒迷了心竅的南宮盈盈根本整個人就似一頭猛獸一般。
她看向了南宮月,一隻手遙遙指着她,口中只道:“這賤人暗器傷人!難道恩來斯沒有人管了嗎?!我可是南宮族二小姐!”
她方說出南宮族,衆人只覺得一陣好笑,這人是傻的嗎?在恩來斯的衆位除了天才多,更多是的
王公貴族,不過是南靈國的一個南宮族,用不用如此掛在口頭上?
不過,說起來就算是南宮族的族長南宮嚴在此,估計也不敢如此質問恩來斯學院吧?你說誰?看臺上的白衣人?
這誰知道,既然對着這白衣人校長都認了慫,那估計沒什麼家族敢去招惹了。
不過,至於暗器傷人,這好像還真是恩來斯管轄的範圍啊,不過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子當真是個暗器高手嗎?但是誰都沒有看到她出手啊!
一時間所有人驚訝地看着南宮月,南宮月不由皺了眉,她就知道這南宮盈盈就是個招事兒的主,不過,隨即她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口中只道:“你說我暗器傷人,有何證據?”
南宮盈盈憤怒地看向南宮月,對着看臺上的恩來斯校長蘭澤只道:“這賤人有一紅炎,極爲詭異,可以遠距離控制傷人!校長,定然是這賤人違反規則,因爲她的未婚夫愛上我,她嫉恨在心!校長,你定要將這賤人逐出恩來斯啊!”
聽她如此說,所有人俱是一驚,卻不是因爲什麼搶了未婚夫的話,只是因爲她的第一句話,她竟可以控火遠距離傷人!這可是大丹師都做不到的啊!
不過,這女子所說的情節還當真是勁爆啊,一個丹師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搶走了未婚夫,這男人是瞎子嗎?衆人眼含趣味,看着這一場好戲。
南宮月不由揉了揉額角,這南宮盈盈博同情的牌竟然還沒有出完,早知道今天她還會爲了這女人頭疼,在南宮族的時候就該把這女人廢了,讓她四處惹事招搖!
正當她如同一隻猴子一般接受衆人觀賞眼光之時,墨隨微微靠近了她,他壓了身形附耳只道:“月兒,你且好好觀察,這南宮盈盈身上的衣服乃是強者損傷,並沒有傷及根本,不過是小小教訓,而且我感覺到這氣勁乃是從前方發出來的,說不定那人是導師中的一員或者是觀看席中的一員。”
溫熱的氣息在南宮月耳邊流轉,她不由得微微退了一步,看向墨隨,他正微微笑着,南宮月心中不由腹誹,認識墨隨這麼久,也沒見過他一次說這麼多話!
此次南宮盈盈的事他還觀察的挺仔細的……慢着,自己不會是在吃醋吧?錯覺!錯覺!恩,一定是錯覺!
不過墨隨提供的消息還是挺有用的,南宮月不由得微微一笑,看向一身狼狽的南宮盈盈,口中只道:“你如此模樣,還有力氣咬人呢!看來這果然是天性啊!哼,再給你個八百年你也改不了!”
南宮盈盈滿面漲紅,憤怒道:“你說什麼?!”
“哦?如今耳朵也不好了嗎!”
南宮月瞥了她一眼,懶得再理她,心中隱隱有了對策,說不定能將今日的事情一次解決!
她轉身面向看臺,一雙瀲灩水眸盈盈閃着光芒,口中只道:“各位大人,到底是誰傷了她,自己說吧,本小姐可不給你背這黑鍋!”
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點戲謔,只道:“是本大人,怎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