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子便與我在此處待上幾萬年吧,如今有了娘子,爲夫也不覺得寂寥。”
墨隨十分認可自己這個說法,一臉危險笑意,凝視着南宮月。
“你不如將那梨落拉下來,畢竟這姑娘衣服都沒穿,還一心傾慕於你呢!”
南宮月斜睨着他,滿臉不情願!
“此禁制被稱爲神之禁制,其實它亦是一件神器,而娘子你只有令我出殼,纔有可能解了我二人困境。”
讓他出殼?那不就是讓她去孵蛋?!
“爲何必須是我?”
南宮月不解。
“只因,本王想要之妻只你一個。”
墨隨近前一步,他一手撩起了南宮月頰邊的青絲,輕嗅薔薇般湊到了英挺的鼻尖,他如點墨般漆黑的眸凝望着她。
“月兒可願救本王出囹圄?”
他的眼神太過專注,如星空一般,南宮月竟然一時失神了,幾乎迷醉在他的眼神中,她微微退了一步,臉頰緋紅,終是敗下陣來。
“那你且說說,我該如何做?”
墨隨勾起一抹邪笑,心道娘子果然嘴硬心軟,只道:“娘子需與爲夫結一生死契,生死契後,你我二人便可心意相通,如此你可有片刻時間可運用爲夫靈力,攻破外殼封印,爲夫帶你出去便甚是輕鬆了。”
生死契?那是何物?南宮月疑惑不解,但是此時天已微微透亮,昨夜的她落入禁制之時,那光芒估計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若是繼續拖延,恐怕等到白日便是個小小傭兵也要來湊個熱鬧,到時
想離開也是極爲麻煩了。
她乾脆利落,只道:“墨隨你來結契!結契之後我們便合力破封印!”
墨隨微微一笑應了,由他來結契,正是求之不得。
鑑於剛剛那個女人的祭品,他如今的狀態運轉靈力還是不成問題的,兩人面對面盤腿而座,眉心之間均飄出了一滴精血,在墨隨的控制下,眉心血飄向了對方,滲入對方身體。
南宮月卻緊緊蹙眉,那血液進入身體後,她的身體突然劇烈疼痛起來,汗水夾雜着血珠溼了紅衫。
墨隨能感知到南宮月的狀態,知道她現在並無危險,不過卻還是心疼,這滴血乃是萬年的血之精華,他只想將最好的給她,卻忘記了她現在僅僅是小小靈士,定會大吃一番苦頭。
他將靈力緩緩侵入她的經脈,一條一條疏導着狂暴的能量,漸漸地靈力如同小河一般開始在經脈中汩汩流淌,雖不甚平穩,卻已沒有危險。
而南宮月的眉心竟隱隱出現了一枚似花鈿一般的水滴狀紅印,墨隨不由得揭開法袍看向自己心口,果然他的心口處也出現了同樣的印記,生死契已成!
蝶翼般的睫微微顫動着,一雙瀲灩春水般的眼眸睜開,正對上墨隨漆黑如夜空般的黑眸,仿若,一眼萬年……
“娘子感覺如何?”墨隨首先開口問道,雖他已幫她疏導過了靈力,知道她不會有事,可是先前她的疼痛,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南宮月粉了一張俏臉,這才感覺到身體早已不復先前的疼痛,現在渾身舒暢,經脈中充滿了靈力,好似她的
實力又漲了,她一手推開了墨隨的靈體,只道:“我沒事了,我們開始吧!”
……
南宮月調整了氣息盤腿坐在靈臺對面,墨隨在她身後,靈體漸漸虛無,他竟直接附着到了南宮月身上,而南宮月身上不時便泛起淡淡華光,一次又一次,正是在不停地晉級!
許久,靈力停止了翻滾,墨隨輕笑:“娘子與爲夫果然合契,在娘子身上,爲夫竟能用出半數實力。”
“要破便破!廢話這般多!”
南宮月惱怒道,心底卻暗暗震驚這墨隨的實力,她現在能感知到自己的身體中,靈力磅礴,已能到達到靈帝九級!但是半數實力……難道墨隨是靈聖,或者更高!失去記憶的墨隨到底是誰?
“娘子,現在閉上眼睛,以神識來看眼前,攻擊封印薄弱點!”
南宮月閉上了雙眼,靈帝的實力足夠她神識外放延伸幾十裡了,不過現在她將神識控於眼前,便能‘看’到眼前一片光亮,正是封印光芒,它花紋繁雜厚重,包裹着靈臺,似一堵厚重的牆一般,好似完全沒有弱點。
她不由得更加認真起來,細細勘察,觀察間,只覺得右下角的光芒比之其他都要顯得黯淡,南宮月微微勾起了嘴角,找到你了!
她將磅礴靈力匯聚於一點,似一根針狀激射出去,次次打在了封印的右下角,不知過了多久,南宮月的靈力已快要耗盡,她汗水淋漓,面色蒼白,突然,那封印卻發出了一聲脆響,如同玻璃破碎一般,化作點點光芒四散而去。
封印,已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