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逼了過去。
“那麼,無根草迷香,太子殿下又是從何而來?”雲微瀾毫不示弱地站起,昂首問道。
“你怎麼知道無根草迷香……”慕容顯詫異非常,脫口而出。
然而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太過意外導致陣腳大亂,陷入雲微瀾的語言圈套,揭了自己的底,即便他什麼都沒做,任誰也會懷疑是他所爲,何況他還做了。
可問題是,他做的一切跟雲微瀾所說的根本就是兩碼事,完全不相符,而且他也壓根沒想到,一回來會有這樣一個局面等着他,根本無從準備。
看到雲微瀾笑得開心,他心知自己已處於不利地位,只能轉頭向皇帝解釋,“父皇,兒臣……”
擡眼間,卻對上皇帝陰沉如晦的雙眼,那隱於越發昏暗光線之中的臉,堆積着他從未見過的憤怒。
“好一個太子!”皇帝撐着身子站起,拂開過來攙扶的吳公公,氣得連身子都在發抖,“真不愧爲朕的好兒子,居然想得出這樣的法子來對待朕!”
“父皇,兒臣沒有……”慕容顯急忙辯解。
“沒有什麼?”皇帝一口打斷他,“沒有看到朕被野獸吃了,你很失望?看看你進來時吃驚的樣子,想必在山上的時候就等着朕被吃掉的好消息了吧?可惜,朕沒死,你也不能如願繼位!”
“父皇,兒臣冤枉!”慕容顯砰然跪地,重重磕了下頭,再擡頭時,指着雲微瀾道,“您不能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而不相信兒臣。兒臣已是太子,繼位也是早晚之事,爲何要害父皇?此事分明就是他們幾人所爲,就是爲了陷害兒臣,給兒臣套上不忠不孝之名,害您與兒臣父子離心。”
“太子殿下這話說得好笑了。”雲微瀾道,“我們害你與皇上父子離心?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慕容顯看向慕容佩,冷笑,“本太子與父皇離心,誰好處最大?當然是老四。”
“二哥,你不能信口開河,把罪名往我身上引。”慕容佩失望搖頭,“若真是我所爲,我會不避嫌,還特意跑到父皇跟前出面?”
“這就是你的良苦用心。”慕容顯嘲諷,“做了還來出面,才能真正避嫌不是?”
“二哥要這樣說,我無話可說。”
“少裝可憐!你當然無話可說……”
“都給朕住嘴!”皇帝怒喝,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吳公公連忙扶着他坐下,又倒了杯參茶奉給他喝下,他這才緩過氣來,臉色卻依然很是難看。
慕容顯不敢再開口,面帶不甘地站在一邊,臉色也是陰沉到了極點。
害人不成反被人害,這是他始料不及的後果,如今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反倒讓慕容佩佔了先機,怎能不恨!
“皇上,臣只有一事不明,想向太子殿下請教。”在皇帝粗重的呼吸聲中,文璟不急不徐地開口。
皇帝頭也不擡,盯着眼前的地面,擡了下手。
慕容顯心中頓生警覺,別的人他倒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文璟卻不同,只要他想針對哪個人,這人絕對不會太好過。
文璟得到皇帝的允許,轉而看向他,“本王想問問太子殿下,爲何別人的馬在山上都因聞了無根草迷香而性情大變,不服人管教,甚至想要將人掀下馬背,爲何殿下的馬卻安然無事?若說此事與殿下無關,那你又爲何會有無根草迷香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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