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擁有粉絲無數的樂容卻絲毫不體諒他那些粉絲的心情,繼續和葉瀾衣不緊不慢地打着。
雖然看起來很有節奏,兩個人都是一臉淡定。
但其實,兩人心裡的吐槽都已經可以將對方埋了!
樂容雖然知道,對面的少女不好對付,但她這也太堅挺了吧!
雖然自己有意放慢戰鬥節奏,想要多看看她還能有什麼令人驚豔的表現。
可是耗了這麼長時間,他自己的靈力都快給耗得七七八八了好麼!
反觀對方,那叫一個氣定神閒精神奕奕,恍惚間給了他一種錯覺,自己打出去的術法靈力都被她給吞了!
而葉瀾衣,卻是在強撐笑容,假裝淡定,實則心中罵娘了一萬遍。
說好的木系術法攻擊力最弱呢!
這一條藤蔓抽過來,她覺得完全可以把自己抽掉半條命!
還有那些源源不斷下落的滾木。
砍了幾根她就放棄了。
特麼把自己的手腕給折了她也沒辦法將這些滾木給全部砍斷!只能全憑着自己飄渺的身法躲避。
最變態的還是樂容這手印都不用結就能使用出術法的逆天外掛啊!
這個少年,彷彿生來就和自然之力親近。
這樣想想,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衝到巔峰君階一點都不稀奇。
葉瀾衣有種預感,其實他只要最後再來一招,就能將自己打趴到地裡去。
不若,拼了?
與此同時,樂容也生出了同樣的念頭。
再這麼消耗下去,他的靈力就不足以支撐他發出自己最強的殺招了。
幾乎在兩人念頭轉過的剎那,一聲恐怖巨響響起。
擂臺,塌了!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
這尼瑪也太暴力了吧!
居然將擂臺都給打塌了?
“誰贏了!誰贏了!”
片刻後,仿若纔有人反應過來,興奮地大聲嚷嚷道。
“咳咳!”
兩聲咳嗽傳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怒吼響起,“誰將擂臺打塌了!!”
灰頭土臉的樂容和葉瀾衣從擂臺的廢墟里面爬出來。
而那些呆滯的觀衆還沒反應過來,少女驟然出手,一道劍影甩過。
“啊!”
被劍影指着的少女發出一聲驚呼,可隨即,她就發現,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地利刃的碎片。
若不是葉瀾衣的那道劍影,她現在只怕已經直接給那道利刃穿透大腦了!
可是,哪裡來的利刃?
終於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而樂容沒來得及用在葉瀾衣身上的術法已經彈射而出,一片密密麻麻帶着尖銳鉤刺的荊棘將前方堵得密密麻麻。
而在荊棘的後方,卻傳來各種尖叫和攻擊聲。
出事了!
可是,誰敢在有天衍聖城和半帝做後臺的比鬥場裡面鬧事?
很快,一個奮力拉開了藤蔓的人影給了他們答案。
那,也許不能稱之爲人。
他雙眸赤紅,身上縈繞着一層奇異的暗影。
手腳宛若泥土捏成,被樂容一攻擊,就立刻化爲泥濘融化,看起來又噁心又可怖。
然而,現在已經不是糾結他噁心不噁心的問題了。
來源於他身上清晰的靈力和魂力波動表明,這是一個王階!
應該是從王階比鬥區跑過來的。
一羣君階少年,面對一個王階,還是一個這樣恐怖的王階,已經全部傻掉了。
“啊!”
又是一聲慘叫。
陷入恐懼中的衆人紛紛回頭,正看見剛剛那個死裡逃生的少女被人直接穿透了心臟,還是沒有逃過一死。
而她的身後,也同樣屹立着這樣的一個人影。
只是比那名王階要強的是,還能看出模糊的面容。
很快有人認出,這個少年是在最近的地榜比試中風頭極盛的一名高級君階。
似乎還是某個大家族的直系子弟,不過,卻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妾所出。
因爲這樣的身世,所以還很引起了一輪八卦。
此時,那個最近出盡風頭的少年,正緩緩地掏出那名少女的心臟,然後放進自己的口中舔了舔。
“哇!”地一聲,立刻有人吐了起來。
場面頓時更加失控。
許多人本能地想要逃跑。
然而,出口已被樂容爲了攔住那些發狂的人而封住。
如果強行衝出去,遇上的只怕也是自己對付不了的怪物。
樂容還算鎮定,從容不迫地繼續攻擊那名王階。
只是他的靈力消耗過大,此時顯然有些支撐不住,不免怒吼道,“都愣着做什麼!不想死的,就來打!”
呆滯的衆人反應過來,紛紛施展靈技、術法攻了過去。
葉瀾衣是另外一個鎮定的。
只是,她的內心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強烈的九幽煞氣氣息幾乎快把她給薰暈了。
這些人變成這個樣子,全部是因爲被九幽煞氣所侵蝕了!
想了想,她默默躲在人羣之後,冷不丁地彈射出兩道光系靈力。
“嗤嗤”兩聲,那兩個剛剛還囂張無比的人影頓時萎靡,“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少女鬆了口氣。
看來這些東西全靠九幽煞氣在支撐着活動,只要將他們體內的九幽煞氣消弭,就不用擔心了。
“碰碰碰”幾聲,卻是那些驚惶過頭的少年害怕這兩人再爬起來,繼續死命地往他們身上扔靈技。
葉瀾衣張了張嘴,又無奈地閉上了。
原本想要拿來“研究”的標本,就這麼給砸得稀爛。
“你做了什麼?”
樂容突然看向她。
葉瀾衣沒料到自己那麼隱秘的動作也能被發現,挑了挑眉,卻沒有回答。
“我天生和自然之力親近,只要有人施放靈力,我都能感覺到。”少年慢慢道,“你施放了靈力,然後他們就倒了。”
葉瀾衣一個踉蹌。
樂容這傢伙,絕壁是自然之力的親兒子啊,這外掛給他開得也太逆天了。
兩人真要繼續打下去,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
“既然這麼親近,趕緊去戰鬥,你的藤蔓已經被攻破了!”
說話間,樂容鎮定的臉色也白了白。
好幾名王階,突破了藤蔓,正搖搖晃晃地朝着他們走來。
而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不知多少觀看王階比斗的觀衆。
葉瀾衣的心驟然一沉,有一種整個比鬥場都已淪陷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