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夏明沫眼睛亮了亮,彬彬有禮地拜了下去,“見過秋袂靈尊。”
“你就是今年那個丹道院新生吧?不錯不錯,天賦心性都是上佳。哈哈,三年了,終於輪到我們丹道院大豐收了。還一次收兩個天才。”
着寬大灰白色錦袍的青年行雲流水般走了過來,嘴角掛着一抹自得的笑意。
葉瀾衣不由感嘆道,煉丹師就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秋袂靈尊的年紀絕對不會比柏源靈尊小,可從相貌上看,卻宛如差了二十歲。
各種駐顏養身的丹藥,恐怕他沒有少吃。
仙氣飄飄的青年走到葉瀾衣面前,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
“就是你把測試石用魂力送上天的?丫頭年紀小小,居然魂力如此深厚。整天和臭烘烘的靈獸打交道有什麼意思,來我丹道院,本尊保證用丹藥把你養得水水靈靈。”
“秋袂!她都還沒有測試出自身屬性,未必有煉丹師的天賦。你就缺人缺到這地步?連身家來歷都不詢問下?“
被秋袂靈尊這麼橫插一槓,柏源尊者顯然有些惱怒。
“有什麼好問的?你們兩的對話我也聽見了,這丫頭眼神清澈坦蕩,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秋袂靈尊籠着袖子,回答得理直氣壯。
葉瀾衣瞬間對這個秋袂靈尊的好感度刷爆表。
本來她也沒打算去馭獸院。自己雖然並無契約靈寵,但是光養墨墨這個吃貨就已經快讓她破產了。再來一隻她真心養不起。
彷彿聽見孃親心中的吐槽,正在銀紋戒中呼呼大睡的肥胖毛團子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無意識地喃喃了兩聲“孃親、爹爹。”
正在一張一合鼓動着自己鼎口的瘸腿鼎停頓了兩秒,繼續奮力地給某隻吃貨吹着風。
自從墨墨發現孃親戒指裡面的這片空間後,就死賴着不願意出來了。
身旁就有各種丹藥靈晶,腳下是軟綿綿的草地。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還收復了瘸腿鼎這個小弟給自己扇風,這日子簡直過得不能太舒坦了。
而外面,秋袂尊者和柏源尊者互瞪着,幾乎快要打起來了。
“好了好了。”歐陽羽嘆了口氣,有些爲難地看着葉瀾衣。
她的魂力如此高,去武道院太可惜,但是她的屬性偏偏測試不出來,卻又讓人爲難。
剩下的新生早已測試了一圈,證明測試石沒出任何問題,但就是測試不出來葉瀾衣的屬性,這也是個怪事。
“丹道院的人確實太少了,既然秋袂想要,葉瀾衣就分去丹道院吧。”最終,老院長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葉瀾衣扔去丹道院。
他存着一絲僥倖,萬一葉瀾衣恰好是木火屬性呢?實在不行,再去試試兵道院!
“既然學生招到,那我就先撤了。藥尊還在我那賴着呢。”秋袂靈尊瀟灑地一揮袖子,悄悄呼出一口氣。
還好,把葉瀾衣拐來了。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跟藥尊交代呢。
這尊大神可是放話了,如果葉瀾衣到不了丹道院,他就要賴在這裡把自己的養顏丹全吃了!
這可是比殺了他還恐怖的事情!
只是,一個測試不出靈力屬性的丫頭,真的會是煉丹師嗎?
秋袂靈尊搖搖頭,希望丹道院這一次真的能抓到兩個天才。畢竟,他們也落寞太久了啊。
“既然分院儀式已經結束,定國郡主就隨哀家過來聊聊?郡主可不會突然發病了吧?”夏皇后雍容優雅地朝着葉瀾衣頷了頷首。
看來,這皇后今天不光是爲了給夏明沫撐場子,還是爲了找自己的麻煩啊。
葉瀾衣在心底冷哼了聲。
她和夏皇后可沒什麼好談的。無非就是要算算自己敢給贏無憂扔休書的帳了。
夏皇后帶着葉瀾衣走到一個偏僻的亭子裡,扭頭細細打量着她。
“小小年紀,眉眼倒是豔麗得很。這長大後,恐怕要吸引不少好兒郎拜倒在你的裙下了。”
葉瀾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她拉自己來就是爲了誇自己漂亮?雖然這誇獎聽起來也不像什麼好話。
“娘娘,您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葉瀾衣很討厭拐着彎說話,當下有些不耐煩道。
“定國郡主是個聰明人。出身好人又漂亮,日後追求的人定不少,所以。。”
“我不會纏着您的兒子的。”葉瀾衣有些無奈了,自己都同意退婚了,她還想怎麼樣。
“我不是說無憂。”夏皇后的脣角揚了揚,“我是說宸王。”
葉瀾衣楞了楞,陌風臨那傢伙的婚事,這夏皇后恐怕管不着吧?
再說了,誰敢管他啊。
“宸王是哀家這輩子見過最美的人了,也難怪你們這些小丫頭受不起誘惑。”
夏皇后淡淡看了眼葉瀾衣,“但是,他不屬於東胤,也不屬於皇家。”
“宸王對皇室忠心耿耿,皇上很信任他。”葉瀾衣下意識地替陌風臨說起了話。
“呵。不錯。”夏皇后笑笑,“但是,這還不夠。想讓一個強者歸屬自己,最快捷也最奏效的方法你知道是什麼嗎?”
“打趴!”從來不懂得權謀只知道拳頭的暴力女漢紙頭脫口而出。
“聯姻。”夏皇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皇室這麼多女子,總有一人,會入他的眼。”
這下子,葉瀾衣懂了。
她眨了眨眼睛,“所以,皇后是來告訴我,讓我別纏着宸王。”
“你是聰明人。”夏皇后笑得很慈愛。
“我從來不纏着他。”葉瀾衣嗤笑了聲,都是那傢伙死皮賴臉來纏着自己好麼!
“沒想到定國郡主如此識大體,看來外面的傳言都是謬論了。”夏皇后滿意地點點頭,給完了棒子,接下來得給點甜頭了。
“如果定國郡主真的對宸王癡心一片,哀家也不想阻了你的姻緣。這側妃的位置,還是可以給你留着的。”
本來擡腳準備走的葉瀾衣突然停了下來,幽幽回過頭。
“敢問皇后,你的這些算計,宸王是否知道呢?”
“這是什麼算計?只要你遠離他,有了新的女子在他身邊呆着,日久生情,自然水到渠成了。”夏皇后回答得理所當然。
“好一個水到渠成啊!”葉瀾衣的嘴角揚起。
譏諷的笑意印着明晃晃的陽光,刺得夏皇后心中一跳。
“你當我是什麼人?又當陌風臨是什麼人了?抱歉!恐怕你們沒機會水到渠成了!”
葉瀾衣一字一句地道:“若我真嫁他,絕不會容許他身邊有任何活着的雌性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