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的聲音響起後,立刻響起了連綿不絕的哀嚎。
果不其然,許多人的丹藥形狀慘不忍睹。
而更多人的丹藥,甚至連提煉的步驟都沒完成!
“喂!醒醒!別睡了!比賽結束了!”
葉瀾衣的腦殘粉看見這個難對付的黑粉居然闔目睡着了,頓時激動得無以復加。
老天有眼,居然主動讓偶像的黑粉被收了!
他和他的幾名同伴都是一臉愜意。
雖然,他們煉製出來的丹藥都是普普通通的中品天元丹。
但是在品質不錯藥鼎的保護下,加上煉製的丹藥難度又不是很大,所以反而成爲了少數完好煉製出丹藥的人。
此刻,腦殘粉就開始興致勃勃地挑釁起自己心目中的黑粉起來了。
只是,這少年剛一觸碰到葉瀾衣的背,就立刻被一股靈力自動彈開。
“我的胳膊。”
那少年抱着胳膊發出一聲慘叫。
旁邊,他的同伴將提醒的話默默嚥了下去。
自己的兄弟實在是手速太快,他想提醒下自己被踹得有多疼都沒來得及!
而看似睡着的少女也豁然張開雙目,拎着藥鼎面無表情地站起來。
“別叫了!等會統計完結果,這丹藥給你吃。”
少女淡淡道,解開鼎蓋,將幾顆沒有任何香氣的丹藥塞進了一個瓶子裡。
“你煉製的是什麼?”
那名被她踹下去的少年驚異道。
雖然他被葉瀾衣踹下去了,還是不忘邊揉屁股邊觀察自己的任務對象。
所以葉瀾衣拿的幾種藥材他心知肚明。
可是,這幾種藥性相剋的藥材,能煉製出什麼來?
葉瀾衣也沒打算給他解釋,徑直將手中丹藥交給收取丹藥的丹神殿弟子。
“雖然被容軒和馨桐影響了,但今年的少年們素質都不錯,居然有八十九人還是將丹藥煉完了。”
“可這質量,真是不能看。”另一位裁判笑道。
“咱們不能拿那兩孩子的要求來苛責他們嘛。”
說話的,是丹皇殿的一位長老。
話裡行間,將丹皇殿這一代的兩名天才弟子又擡高了幾分。
一名頭髮發白的裁判忍不住暗自冷笑了聲。
裁判團的人並非只是丹皇殿的人。
也還是有許多爲自家家族效力,或者閒雲野鶴的煉丹大師存在。
所以每次的裁判團,都有一半的人數,是由非丹皇殿之人組成,這也是爲了確保公平。
那名頭髮花白的裁判正是這樣一名隱世的煉丹大師。
暗自嘲諷了兩句丹皇殿自誇的行爲,他小心翼翼地倒出分發到自己手中的丹藥查看。
“天元止痛散?”
“還有人煉製出了上品天元丹?”
立刻,他旁邊的那位煉丹大師就饒有興趣地湊了上來。
而那花白頭髮的老者卻搖搖頭,驚異不定道,“我手中的丹藥,品質是中品!”
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立刻將這羣裁判的注意力吸引。
甚至有人極度有奉獻精神地劃破了自己的手腕來測試藥效。
這款丹藥,藥效如其名,是止痛的。
此時,被葉瀾衣去掉了兩種增強藥效原料的天元止痛散,雖然沒有原品敷上即可消除一切痛覺的奇效。
但等了一分鐘後,那名劃破手腕的煉丹師忍不住驚歎道,“真的不疼了!”
“哈哈,這是誰煉製的?不知是自己想出,還是師傅所教。簡直是天才!”
“是啊,這款丹藥一向煉製起來繁瑣。若是成爲中品天元丹,則咱們的弟子也能煉製。雖然藥效稍微弱了一點,卻也並沒有差太遠,倒是可以造福大家了!”
“墨衣。”
一羣裁判們吵吵嚷嚷中,那名頭髮花白的老者默默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若葉瀾衣知道比賽中會出現兩變態影響其他人煉丹的事情,她絕壁不會劍走偏鋒,一定會選一個最簡單的中品天元丹!
畢竟,她的目的又不是真的加入丹皇殿,而是暗中探查。
越是不引人注目,越是有利她行事。
然而,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而暫時,也沒人來找她的麻煩。
成丹的八十九人中,其實只有六十人的丹藥真的達到了中品天元丹以上的水準。
所以,今年是破天荒通過淘汰賽人數最少的一年,也是隻要煉製出個中品天元丹就一定能通過的一年。
這讓許多挑選了各種複雜丹藥結果失敗的選手們痛心疾首。
而這六十人,就會擇日進入丹皇殿,進行爲期一個月的封閉式訓練。
訓練結束後,他們會迎接丹道比試的最終決賽。
能否成爲丹皇殿的弟子,就看他們這一個月能掌握和吸收多少東西了!
至於那些已成名煉丹師們,則也會在丹皇殿進行一個月的交流。
如果運氣好的,被那位煉丹大師看上收做弟子,也無不可能。
所以這六十人立刻成了衆人羨慕嫉恨的對象。
“這一個月時間,我會盡量在丹皇殿查找。你們兩個,可以在皇城附近收集一些信息。如果丹皇殿真的是幕後主謀,一定會有其他試驗品的存在!說不定就在這周圍。”
臨走之前,葉瀾衣對陌秋鸞和古蕭然再三叮囑。
她對古蕭然沒什麼不放心的。
北冥寇主就算被仇恨所困,也不是做事不長腦子之人。
唯一讓她掛心的,是陌秋鸞。
“陌大小姐,就拜託寇主照顧了。”
葉瀾衣鎮重道。
古蕭然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含義不明地笑了笑。
反而是陌秋鸞一臉的不樂意,“你就別擔心我了!反而是你自己!找不到就別逞強!”
“知道拉。”葉瀾衣笑着扯了扯陌秋鸞的嘴角,走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站在房間門口,她突然有些疑惑。
莫不是自己記錯了?
早上,她記得,自己是將茶杯,隨手放在了牀上,現在怎麼好好擺在了桌子上。
走過去提了下茶壺,瞬間,少女警覺起來。
壺裡的水,沒了!
“秋鸞!今天有人進過我們的院子嗎!”
葉瀾衣霍然掠出。
“沒有啊?我一直沒離開過。”陌秋鸞疑惑地道。
白天,古蕭然說要去附近探查,她就一個人在院子裡面留守了。
“可是,我房間裡面的茶水,被人動過。“
葉瀾衣喃喃道。
陌秋鸞的臉色頓時僵住,第一次,在心底詛咒起她萬分維護的城主大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