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揚拉着吳易的手臂,勸說道:“再怎麼緊急,不差這一頓酒的時間,走……走……走……現在就去天香閣,吃飽喝足了,趕路纔有力氣。”
在昨天逛街閒聊的時候,吳易知道了洛鴻翔的身份,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突破到了神王境,資質悟性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佼佼者,在天神宮青年一輩之中,出類拔萃,遙遙領先,備受讚譽,就連天神宮宮主洛姬婭,對他也是親睞有加,有意安排蘇晴雪跟他共同歷練,甚至爲了撮合他們,出手封印了蘇晴雪在華夏的記憶,招婿入贅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不過蘇晴雪對他一直不感冒而已。
吳易跟洛鴻翔一戰,當衆讓他顏面盡失,已經結下了死仇,從此之後勢不兩立,而郭宏揚在這個時候,還能拉着他一起喝酒,已經算是非常夠意思了,但是吳易並不想牽連郭宏揚,抽回手臂,搖頭說道:“大哥,真不是小弟矯情,跟敖大哥也只想吃一頓飯,結果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心裡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今天就算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等下次再回到京都,必定跟大哥喝個痛快,一醉方休。”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也就不強留你了,路上多保重。”郭宏揚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見吳易態度堅決,沒有再多說什麼,親自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口,囑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
“大哥,剛剛聽城主的意思,昨晚那電閃雷鳴,竟然是因你而起,你真的突破到了化神境?”宋青木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疑問,他的修爲還停留在鍛神境,根本感應不到吳易體內的元力流轉,自然也無法判斷吳易的真正實力。
“嗯,其實離開東海的時候,已經到了瓶頸期,昨晚想通了一些事情,無意之中竟然突破瓶頸,化形爲神,成了一名化神境的修士。”吳易淡然迴應道。
“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居然又突破了,只怕我這輩子都趕不上你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有這等機緣,昨晚就死纏着跟你一起出城了。”宋青木發出一聲哀嚎,眼神之中滿是‘羨慕、嫉妒、恨’,這種坐火箭式的修煉方式,真讓旁人難以接受,心理落差相當的大。
烈煙石在一旁翻着白眼道:“機緣天定,你就是跟着出去,不過還是眼熱而已,人各有命,最重要的就是穩打穩紮,循序漸進,你只看到大哥的突破,可曾知道他經歷了怎樣的磨難?”
“說的也是,那五雷轟頂的滋味還真不好受,想想都覺得後怕,我還是把根基練得再紮實一些,免得到時候承受不住。”宋青木深以爲然,點頭說道。
吳易微微一笑,不願多解釋什麼,有些經歷註定不能分享,有些感悟只能自己體會,就算把心裡的感悟全都講給宋青木,他很根本無法瞭解,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他們一行四人穿城過巷,離開了京都。
此刻,在雲霧飄渺的天宮之內,洛姬婭端坐於高位之上,面色凝重,半空之中有一面元力凝聚而成的鏡子,正是吳易魂靈離體,步步生蓮之時的異象,那萬千朵蓮花爭奇鬥豔,絢麗多姿,簇擁着一道金色身影,人首蛇尾,看似只有巴掌大小,但她依然能感受到那一股傲視蒼穹,睥睨衆生的雄渾霸氣。
“姑母……這個吳易簡直沒有把天神宮放在眼裡,狂妄自大,要不是表妹護着,侄兒早就將他滅掉了,這樣的禍害不除,實在有損天神宮的威嚴啊!”洛鴻翔在一旁再次重申道,他已經把自己在京都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複述了一遍,如今有蘇晴雪護着,若想除掉吳易,只有打小報告,接她母親之手了。
洛姬婭修眉微蹙,喃喃自語道:“他不過一個鍛神境修士,居然突破了你的‘真我之境’,而且活了下來,這樣的異類,只怕天元大陸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侄兒慚愧,有些大意了。”洛鴻翔臉上一熱,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自己的面子算是丟盡了,只不過在洛姬婭面前,他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不是你大意,而是他太特殊了。你剛剛有句話說對了,留着始終是個禍害,不如儘早除去。”洛姬婭眼中閃過一縷殺機,氣息也變得有些凌厲起來,最開始吳易進入天元大陸的時候,她並未放在心上,一個化血境的修士,跟浩瀚的天神宮比起來,就像是一粒砂礫跟百層高樓,無需在意,根本不可能具備任何的威脅。
可是吳易的進步實在是太快了,尤其是他在東海掀起的巨浪,讓洛姬婭有些擔心,擔心百年之前的動亂會再次重演,而且從現在看來,很有這個潛質,天元大陸的勢力格局一旦被打破,必定會引起連鎖反應,一發而不可收拾,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這個隱患扼殺在萌芽狀態,免除一切後患。
“母親大人若是要傷害吳易,那女兒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蘇晴雪突然出現在大殿之內,元力涌動,已經做好了自爆而亡的準備。
洛鴻翔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勸阻道:“表妹……你可一定要冷靜,別做傻事,爲了一個華夏的無名小子,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你在威脅我?”洛姬婭猛然站起來,怒火洶涌,恐怖的威壓猶如泰山壓頂,讓人喘不過氣來,不知有多少年,已經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了,這等於公然挑釁她的權威。
蘇晴雪面對浩瀚威壓,倔強的擡起頭,迴應道:“不是女兒在威脅母親,而是您現在察覺到您瞧不上的吳易已經威脅到了您的統治,所以您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他除去,以絕後患。”
“你……你這個逆子,居然敢這樣跟本宮講話,跪下!”洛姬婭氣的渾身顫抖,指着蘇晴雪喝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