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來到這時,紛紛交了門票。
“李大人,你這是,什麼級別的?”
李大人搖頭嘆息:“至少不是草地級別的。”
“唉,這東方世子成親,倒還真是奇怪了竟然這席間也會等級的?草地,廳堂和雅間,每一級別都都分着高低中當?真是奇哉怪哉。”
“可不是麼,三百兩黃金,也只能人坐草地,呵呵,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啊,可是你又不能不來,這可是皇上親自下令了的。”
不來就是殺頭,你不來,你試試。
衆大人看着那黃金一一登記造冊,而後瞬間又消失在堂內,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定伯候府收了多少的金子,發了多大筆的財。
“太子哥哥,你說,這說也有一百萬兩了吧。”
三皇子交了席費,坐了個雅間,從上到下,看着那來來往往的送禮的人員,除了官家之外,更多的還有商戶。這光用眼睛看到的,這一百萬兩的黃金已然是收了去。
“可是,這黃金去哪裡了?剛剛裝滿一箱便有兩個護衛打扮的人擡入後院,但後院,我去看過,根本就沒有作何黃金的跡像。”
三皇子不禁道。
太子蘇景延想的不是這個,而是:“怎麼沒有見到梅相他們?”
蘇景瑞怔住:“對啊,怎麼沒有見到他們,按理來說,他們來了,必然會先來拜見我們的,可是現在已然是快到正午了不僅梅相沒有露面,就是老候爺,只是早上請進的時候見到,此時,也不知去向了。”
蘇景延眉頭微皺,要說成親程序,他是有絕對發言權的,兩年前,他不就成過一回麼,只是最後,卻是以母后軟禁冷宮爲代價的收場。
顧總管現在笑得臉都快僵了:“李大人來了,吃好,喝好,張大人,你也是啊,各位大人,你們吃好,喝好啊……”
除了這句,吃好,喝好,顧總管已經找不出任何話來了。
無語向天的,老候爺,世子爺,你這是唱得哪出啊?
另一邊。
竹林深入,風和日麗,一片片小金黃色的野菊開得正盛,風兒吹過,吹起幾片野菊瓣,花瓣一帶着野菊的特殊香味,隨着風兒打着卷,落在了一片紅綢之上。
而紅綢的那一邊,站着一對絕美的紅衣男女。
女的,正紅的霞帔沿着她玲瓏的曲線緊緊順勢而下,胸前的深V領口,殷紅的小嘴,微微上翹,小巧又挺直的鼻子,再到濃密而又翹起的睫毛,最最好看的,還是她那清澈又堅定的眼神。
男的,一襲簡單的紅色長袍包裹着一副精美的身材,筆直修長的站在那裡,任夏風吹過帶起頭上紅帶,紅帶之中又飄逸着縷縷墨發。
“東方訣,你真美。”
冷暄若第一次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她還要美,也許自己能
夠看上東方訣,不外乎他長得好看的原因吧,一下子,便讓自己沉輪進去。
東方訣揚起妖孽般的笑容,他幸福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掩飾。
“小丫頭,如果你想擁有,你隨時可以擁有,我的美,只爲你而留,無論你做什麼,我只想伴你左右,無論你去何處,我亦生死相隨。”
“小丫頭,我的心很小,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容納你,可是,有時候我的心,又很大很大,大到只想與你建造屬於自己的家園,爲了守護這個家,我願意付出我所有的東西,哪怕,是生命。”
“小丫頭,你是否願意成爲我的妻子,我東方訣唯一的妻子?白首到老,不離不棄?”
東方訣深遂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他心愛的女子,說着他不怎麼會說的情話。
他的妻子很美,美得讓他緊緊的抓住,永不放棄。
冷暄若嘴角洋溢着滿滿幸福的微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般寵溺的話,有時候小小的算計她,有時候更是無賴的賴着她,更有時候霸道的讓她稱其所有。
“東方訣,我冷暄若不會說什麼甜蜜的話,你是知道我的,有時候動鞭動刀都比動嘴來得多,更有時候霸道得宣佈你是我的。”
“可是,我知道,在你受傷的時候,我會心疼,如刀絞般痛得無法呼吸,有別的女人靠近你的時候,我更會酸,酸得連自己都牙倒,每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這個殺手冷暄若,是有你的,是喜歡你的。”
“東方訣,我只是冷暄若,只是你的冷暄若,爲了獨佔你這份美,我決定,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對你放手,也絕不會讓任何女人靠近你半步,否則,下場你是知道的。”
霸道總裁女版,這就是冷暄若的現實演繹。
兩兩相對的兩個人,就以這身後的那一片金色的野菊爲背景,訴說着他們別樣的婚禮典詞,見證一對新人從此走向出雙入對的虐人生活。
東方訣一把抱過冷暄若,緊緊的將其護在懷中,剛毅的下巴磨着她柔軟的髮絲,鼻間是淡淡的花香。
“小丫頭,你,終於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小女人,他的愛,他的生命之所在。
衆人看着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似乎這世間一切的美也敵不過他們此刻的緊緊相擁。
一個相伴左右,生死相隨。
一個霸情擁有,不離不棄。
“呵呵,好,好,真好。”老候爺第一個忍不住流下熱淚:“這小子,我還以爲他會光棍到老,沒想到,沒想到他還有娶妻生子的一面,老梅啊,你的孫女兒,可是個好的,這丫頭,我看着喜歡,喜歡啊。”
老梅?
梅正業呵呵一笑,這個東方,老了,還這般的調皮。
“那是,我的孫女兒,哪裡會不好,東方,收起你的眼淚,這麼些個好日子,哭什麼哭……”話雖如此,可是,梅丞相的眼中,又豈不是淚兒滿眶。
梅月嫺已經哭倒在衛適之的懷中,衛適之胸微微一挺,溫柔的拍着懷中的女子,嘴角翹得比東方
訣的還要高,唉,這種懷抱,最好不過了。
“阿刻,我,我也想成親了,我也不要在家裡頭,我也要找個漂亮的地方,就像這樣的,身後有花香,身前有清溪竹屋……”
時明歌大大的眼內有汪汪一片,看得東刻是又是心疼又是開心,他現在與都有二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歌兒,終於,終於等到她說要成親的話來。
“好好好,歌兒放心,我一定找個比這個還要美,還要漂亮的地方成婚。”
加油東刻,看好你喲。
時夫人見此,也是笑了:“老爺,歌兒也是時候了,看到暄若這孩子成婚,我覺得,女兒應該追救自己的幸福。”
時尚書點點頭:“放心吧,這事,我也與適之提過,阿刻無父無母,衛適之就是他的親人。”
時夫人點點頭。
衛適之懷抱着梅月嫺,來到二人面前,欣慰的看着二人。
“暄若,你能走到今天,我很開心,十五年來,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父親,這句話,我很早就想說的。”
“這是幽靈宮的宮牌,我交給你,有了這枚玉牌,那幽靈宮,便是你的,這十五年來,我爲宮裡做的事,也夠了,然,現在,我要恢復我自己的時間和情感,帶着你母親,去各地看看。”
衛適之將那玉牌交到冷暄若的手中。
冷暄若看着手中玉牌,此玉也不知道是什麼構造,握在手中即不冰,也不溫,且玉中有一朵花,花色含苞,欲放不放,很是神奇。
“衛適之,這玉牌我暫時替你管着,那幽靈宮是個怎樣的存在你比我更清楚。還有,看你現在的表現不錯,以後,我便不叫冷暄若了,就叫我衛暄若。”
不過是冷暄若還是衛暄若,她,始終都是她。
東方訣放在小女人腰間的手,更是緊了緊,無論她做什麼決定,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持。
“暄若,我的孩子,對不起,娘沒有給你一個好的嫁妝,衛適之,明兒個再找你算賬。”梅月嫺也是昨夜之時才知道的。
衛適之訕訕而笑。
“娘,你沒有對不起誰,你只是愛得太深,愛得失去了方向而已,不過,現在,終於有人陪你,我也就放心了。”
暗夜重華宮的冷子均已經盯上她了,以她現在的力量還差了些,手握了握手中的玉牌,正好,幽靈宮可以用上一用。
這幽靈宮,就是衛適之說的驚喜禮物吧。
“若姐姐,若姐姐,我,我怎麼感覺你要離開似的?若姐姐,你要走了嗎?”時明歌感觸敏銳。
離開,是的,冷暄若來這裡,只不過是爲了虐一虐渣子,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皇后沒有死,當年的真相不是表面的那般簡單。
甄府突然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還有冷子均的暗夜重華宮,這一切的一切都只針對東方訣而來。
他們不是弱者,更不懂得如何如何去避。
他們會做的,只是迎面直擊,強強的反擊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