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當然是暄若帶過來的白斬雞了,那上頭可是沾了酸辣醬的。
“齊巧兒,你這個浪女渣子,你特麼已經有老牛了,還盯着老孃的美相公看?你特麼還要不要臉啊,跟你老爹上牀就已經夠讓人噁心的了,你就少擺出那副花癡模樣,信不信老孃拿雞骨頭砸死你,砸死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白蓮花。”
雞骨頭,砸死齊巧兒?
這怕是不可能吧,雞骨頭能有多重啊。
可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雞骨頭,砸人一向用的是石頭,哪裡有人用雞骨頭的?
齊巧兒當下是氣得臉色漲紅,這個冷暄若,就是有本事讓你身未動,先氣死。不過,哼,冷暄若,你不是爲了談氏而來嗎,那麼……
“你?冷暄若,你最好給我等着。”轉而對着齊天敏道:“天敏,還不快將休書給那談氏,像她這樣的毒婦留着,只會敗壞了月池國的臉面。”
齊巧兒這話,是直接將談氏送上了死亡之路,試問,一個被休,又被冠上了陷害月池國朝臣的女人,她的下場又會好到哪裡去呢?
別說齊天敏會殺她,就是這裡想討好齊天敏的人,也會殺她,不是嗎。
談氏咬牙恨道:“齊巧兒,看來,你還真不是我談如慧的女兒,我談氏,怎麼可能生下你這種亂倫之女。”
齊巧兒看着談氏的模樣是越發的高興了,因爲,只要對方發怒,就說明自己已經踩中了她的痛腳。
“談如慧,別說得這麼好聽,也別太爭了,不然,丟臉的,可是你……”而不是她齊巧兒。
她怕什麼,上有衛楚楚,下有齊天敏,她,可是安逸得很呢。
“不是啊,齊小姐,你真的是齊大人的女兒。”暄若好笑的看着這齊巧兒得瑟的模樣,她得瑟,她就不開心,非得將這白蓮花的笑容給打下去才叫痛快。
“哼,東方夫人,我齊巧兒,真不是他們的女兒。”她的身份,她還不清楚嗎,甄氏一族,可是有很多像她這樣的女子呢。
暄若搖搖玉白的手指,道:“齊渣渣,你說的可不算,得要有證據證明才行啊,還有啊,你確實是跟齊天敏睡了,就不要再多說拖詞了,找個婆子來驗上一驗不就行了嗎,是不是處,或者是不是老司機,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
“還有啊,你們這兩個狗渣渣睡在一起,這可是衆人有目共賭的,想懶是懶不掉的了,聽話了乖啊,齊渣渣,你還是驗驗吧。”
暄若說着像是苦口婆心,輕聲細語,連“聽話了乖”這樣的哄小孩的詞都出來了。
可是,可是這聽起來很小孩子的話,但其內容,可就有點爆炸了。
這東方夫人是絕不放過這個齊巧兒啊,無論這個談氏是不是被冤枉的,無論齊天敏是不是幹了亂倫的事情,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人,這是誰都不會計較的,可是這個東方夫人呢,卻偏偏抓住不放,還要請婆子來驗身?
一羣吃瓜坐看的羣衆,齊齊坐在一邊,等着看好戲呢。
“你?”齊巧兒臉色一白。
要是婆子驗身,那豈不坐實了她與
齊天敏有姦情的實情?下意識的,齊巧兒看了看門外,怎麼衛楚楚的聖旨還沒有來?急死她了。
“不用看了,不會來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驗個身吧。”
暄若接着打擊道,乘勝追擊,是她的一慣生活作風,該出手打白蓮花時,她絕對不會手軟的說。
看吧,現在這個齊巧兒不僅臉色慘白,而且手指緊握,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不止齊巧兒,就是這個齊天敏,那鬍子氣得也是一顫一顫的。
“冷暄若,你別欺人太甚。要知道衛楚楚她是不會放過你的,現在整個朝臣,都在她的手中,哼,你以爲,你還有幾天好日子過?”齊巧兒咬着牙,低聲的對着暄若道。那言語之中滿滿的威脅之意笨蛋都聽出來了。
不過,暄若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她越是這麼做,就表明最後的結局會越慘。
“齊巧兒,你不會是怕了吧?還有啊,不要告訴我你與這個渣大叔是真心相愛的,那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要是你真的只是齊天敏的養女,要勾引,也是勾引像齊簫這樣的英俊小生啊,呵呵,依本夫人看,你看中的不是齊天敏這個人,而是看中了……”
他的職位。
衆人的目光帶着些別樣的東西。
東方夫人說得沒錯,一個女子青春美少女,不喜歡齊簫這樣的公子,反而勾搭上齊天敏這個人老珠黃的男人,這其中,一定是另有所圖了。
“你,你胡說,冷暄若……”
“呵,怎麼生氣了,踩到你的痛點了?嘖嘖嘖,氣吧氣吧,你越是生氣,就表明本夫人說的,就越是正確的。算了,本夫人對你勾引誰也不感興趣,只是,本夫人對齊小姐的身世,大感興趣。”
是的,是身世。
如果不是齊天敏的女兒,那也好說,可如果是……嚯嚯,那就好玩了。
齊巧兒脣一勾冷哼道:“東方夫人,如若本小姐不是齊天敏的女兒,你又當如何?”
當如何?
暄若有些好笑了,她是不是跟她有毛線關係,她只不過是來看熱鬧的,不過爲了應點和加倍的虐人,她還是決定,應應點的。
“那,你說如何呀?”
“如果不是,那麼就請東方夫人跪在本小姐面前,磕頭認錯。”齊巧兒狠狠道。
她要冷暄若當着衆臣的面,跪在她的面前,看着冷暄若那痛苦受辱的臉色,她就開心,哈哈哈,衛楚楚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這何嘗不是對她的另一種炫耀呢?
衛楚楚不讓自己喜歡心愛的男人,那她,也不不會輕意的放過於她,不是嗎?
“磕頭,認錯啊?”
暄若玉般的手把玩着胸前那縷黑髮,捲了幾卷而後鬆開,再卷幾卷,又鬆開。
談氏發着冷光看着齊巧兒,嬌喝道:“齊巧兒,論你是不是我的女兒,我都不介意,哼,總之你們做出那等下作之事,你以爲,你就真的能夠堵住悠悠之口嗎?東方夫人,不要跟這種下賤的女人做任何的賭,那樣,只會委屈了自己……”不值得的。
暄若看着談氏,她的眼中原先是除了恨之
外找不到別的顏色,可是現在,卻……談氏,是個有良知的,知道這場賭根本划不來,所以纔出言阻止,這份情,她受了。
“好,齊巧兒,本夫人就正式陪你玩玩,如果本夫人輸了,按你說的磕頭認錯,如果你輸了,那麼,你與自己父親亂倫之事,本夫人免費替你廣而告之,如何?”
齊巧兒,你跟我暄若下賭,到時候,有你哭。
廣而告之?
這是讓月池國所有的人都知道嗎?
齊天敏心下一緊,他似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個東方夫人看似美麗無比,可,她真的是個狠的,他不是沒有信心,而是,其中會不會出意外?
“巧兒,不,不比……”了吧。
不比了?
齊巧兒一把推開齊天敏:“冷暄若,我應了你。”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息根本不是什麼齊巧兒,因爲那個齊巧兒早在五年前就被她親手結果了,現在,只怕已是化成白骨一堆了吧。
“這?你?”齊天敏阻止不了,最後也只能輕嘆一聲。
古代驗親的唯一方法,也是最最不科學的方法,就是……滴血驗親。
聰明的齊巧兒爲了以防萬一,便道:“這院外有口水井,拿了這隻茶盞裝了水,我們一同去驗。”
冷暄若是個聰明的,她齊巧兒不得不妨。
茶盞是她隨手拿的,而那口井也是她隨意指的,饒是再聰明的冷暄若,也不可能做下絲毫手腳,她要用着這茶盞讓這個冷暄若跪在自己跟前,求得原諒,哈哈哈哈……
齊巧兒此時的內心是瘋狂的笑容,沒想到,這個冷暄若會隕有她的手中。
“你確定?”
暄若眨眨美麗的大眼,看着齊巧兒的信心百倍,不禁擡起頭來看着東方訣輕聲問道:“東方訣,你說這個齊巧兒是誰給了她的這般自信?”
東方訣挑起漂亮的黑眸,笑道:“無論是誰給她的自信,我們打擊回去,不就好了麼?”
暄若勾脣而笑,看着自家的男人,小手不經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股叫幸福的熱流流向她的全身,流入她的每一個血液之中。
“是啊,打擊回去就好了,那麼,齊巧兒,你就等着本夫人的打擊吧。”
看着那率先而出的齊巧兒,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跪在她的面前,去滿足她那可憐的渣渣心理。
齊巧兒屈尊,親自打了水,而後又將茶盞洗了個三四次,最後,將一碗清水放到衆人面前。
她這麼做無非是以示公平公正罷了。
談氏這時候真的拿不準了,這個齊巧兒,到底是不是齊天敏的女兒?
“夫人,這……”
這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因爲齊巧兒與齊天敏都說不是,看她們那篤定的模樣,連自己都懷疑了起來。
“你放心,本夫人,一定會讓齊巧兒,惡果自食的。”
因爲她和東方訣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齊巧兒可以阻止得了的,這個齊巧兒就算真的不是齊天敏的女兒,而滴血驗親的事實也可以證明,她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