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暄若臉上還是那樣淡淡的微笑:“是柳小姐啊,好久不見。”十分討厭。
柳小姐身邊的丫鬟輕輕的拔開珠簾,柳小姐竟然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踩着蓮步來到了冷暄若的面前,微擡下巴笑道:“冷大小姐,冷三小姐,沒想到我們這般有緣,在這裡也能夠遇見。不知,章瑤否還找了冷侍郎的麻煩?”
據說章瑤回去之後受了驚嚇,而身爲主宴的沐府則是送上了一枚紅珊瑚作爲壓驚之用。而那之後章瑤還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都是被面前這個臉上放着微笑的冷府三小姐,冷暄若所爲。
冷暄宛不着痕跡的側過身子,掩飾她那得意的笑,冷暄若吃癟,就是她開心之時。
一邊的冷暄若還真就不明白了,冷暄宛她有什麼可笑的,跳起腳來她也不過是個庶女而已。
“哦……”冷暄若拉長了聲音,而後便沒有了下文。
原本柳小姐以爲她會知道什麼,正等着她往下說呢,只聽冷暄若很肯定的道:“不知道。”
柳小姐腳下微微一滑,着點摔着自己。再擡頭看看冷暄若臉上的笑容更衫着她精美絕倫的臉。她,似乎出落的越發的美麗了。
可是她越看心中就越是窩火,她就看不慣,看不慣冷暄若明明就是承元的惡女一名,可是爲什麼她的父親卻偏偏極其的疼愛於她,縱然是打了章御史的的小姐,冷侍朗竟然一點也不生氣,還賣力的將此事壓下去。
她呢,堂堂承元柳尚書之嫡女,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但也算是小有所成,爲何,她的父親卻看不到,聽不到,怎的一點兒也不疼愛她,一天之中除了晚膳根本見不到,就算是坐在同一張桌子之上,他關心的永遠是弟弟的學業,而她被遺忘了。
“你不知道?呵呵,也是,在大街之上打了章瑤,自然是不會關心她,冷暄若,我就不明白了,是什麼人,給了你什麼膽子敢打了個御史的小姐?”
冷暄若番了一個白眼道:“柳小姐,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你還在提?章小姐怎麼樣又與我何干?什麼膽子不膽子的,柳小姐真粗俗。”
說完,不再理柳小姐,而是認真的看着手中這一個小小的玉葫蘆,通體玉白,小巧玲瓏,冷暄若似乎對這小東西更感覺興趣了。
柳小姐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火,一把奪過玉葫蘆就要摔在地上。
“呵呵,是柳小姐,您也是來選新玉飾的麼?”金老闆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身後幾個丫鬟端着精緻的拖盤。
柳小姐這纔回了神,將這小玉飾扔到一邊。
冷暄若聳聳肩,然後淡定的將那小葫蘆又撿回到自己手中,而手揚揚道:“金老闆,這個怎麼賣。”
金氏眼光微微一頓,似有些尷尬道:“三小姐,這,這不賣。”不好賣。
“哦,那,算了吧,挺可惜的。”冷暄若還嘖嘖嘆了口氣,那麼好的玉葫蘆,竟然不賣。
“三小姐可別誤會,這隻玉葫蘆只是次品,手法各樣都生疏得很,因此才被我放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沒想到這玉品倒是入了三小姐的眼。”金氏這次真怪上了那沐白了,沒事幹嘛拿她這裡的玉雕刻,害得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了。
“金老闆這回可看錯了,依我看,這間屋子裡的玉品,還都不極這小葫蘆來得更加的可貴呢。”
人在做某一件事,只有最初纔是最認真的,雖然做玉人的手會越來越巧,可若是回到當初的第一個,便會感覺到當時做玉時的初心。
冷暄若看中的就是此玉的初心。
金氏訕訕而笑,心裡卻將那人罵了個千遍,她還從來沒有圓不回的話呢,這一次她可真圓不回了。
“沒關係,三小姐看看,這些玉更加的貴氣,且樣式都是最新而出的……”
幾個丫鬟有致的將托盤擺放到了三位小姐面前,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此玉竟然就發着幽幽之玉光,而且,雕刻着的竟然是花的樣式,維妙維肖,尤其是那朵白玉蘭,一看就知道是其中之珍品。
別說是冷暄宛了,就是柳小姐看了這些玉也不得不暗自心驚了一番。
金氏看着兩位小姐眼中的讚歎,面上笑得更加驕傲了起來,要的就是她們滿意。不過……這個三小姐竟
然只是掃了一眼,便再也不看了。
“三小姐,怎麼,對這些玉,看不上眼?”
柳小姐冷哼:“冷三小姐定是第一次見,被這些美玉嚇呆了吧。”
冷暄宛不好意思道:“這也不能怪三妹,要怪就怪我,若是我常常帶着三妹不此,也不會這般的沒見識了。”
冷暄若看着這一唱一喝的,她們二人倒更像姐妹,不過,同樣的讓人不喜。
“金老闆,將這白玉蘭包起來吧。”冷暄若土豪的口吻說着。
什麼,包,包起來?
“三妹,你,你真的要買這白玉?”冷暄宛不過是帶她出來見識見識順便羞辱羞辱就好,可真沒想過要買的。
“是啊,大姐,你不會來只是看玉不買的吧,再說了,明日就是時小姐的生辰,這塊白玉蘭,應該能夠作爲禮物贈送吧。”
冷暄若現在可是有錢的主,出手不能太次了,再者說,這錢她打算從冷府出呢,自己可沒掏腰包的意思,像這種府與府上的交際行爲,應該屬公中吧,她要是沒記錯的話。
冷暄宛想看她的笑話,送她三個字:不可能。
“不,不是的,可是……”她哪來這麼多錢。
“沒什麼可是的。金老闆,替我包起來吧。”冷暄若揮揮手,豪邁道。
金氏一聽尊了個是字,就示意丫鬟下去找了個襄了金邊的盒子,親手送到了冷暄若的手中:“承蒙惠顧,三百兩。”
什麼?三百兩?這麼貴!
冷暄若倒是淡定得很,微微點頭,這玉值這個價,小手一伸將盒子隨意的收到自己的袖中。
“給,這是三百兩銀票。”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成交。
冷暄宛睜着雙大眼睛看着這三百兩就這麼流落到了金老闆的手中,冷暄若,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三妹,不可。”這玉,她也想要,若是冷暄若買去了,她又如何能弄到手呢?
冷暄若可不是你說不可以,她就不做的主,再者說了,真以爲冷暄宛是老大呢。
“半夏,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