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大堂之中,正在上演一出極爲精彩的劇情。
談氏看着包圍在自己身邊的衙差,怒喝:“齊天敏,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她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個齊天敏的神色與方纔在書房被抓姦之時,完全是兩種顏色,看樣子,他現在一點兒也不害怕他的醜事已經被暴露。
“哼,我要幹什麼,談氏,我二十年來,一直在爲這個家做事,可是你呢,你卻因爲一個小白臉,竟然陷我於不義,談氏,你可真是狠啊。”
“談如慧,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情份上,我給你一紙休書,你,回家去吧。”
齊天敏露出濃濃的絕望之色,他似乎將自己定位成了一個十大好男人,爲家,爲國,爲百姓的那個清官齊天敏,而不是一個當場被抓姦的禽獸不如,亂倫的臭男人。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齊天敏,你做的事情可是衆人看見的。”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話,難道還讓他空口白牙的說沒了就沒了嗎。
談氏轉身對着衆臣道:“你們看到了,你們也看到了是不是?說話呀,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衆臣們本能的各自後退一步。
看着他們的反應,談氏頓時感覺涼意從四肢而生,瞬間明白了一件事:官官相護。
“這個,齊夫人,這畢竟只是你們的家事,我們哪裡好多說話呢。”
“是啊,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這個道理。”
衆大人在事情沒有明朗之時,永遠不會說明自己站在哪一邊,只看着就好,再者說,這是齊天敏的家務事,與他們無關不是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是啊,清官難斷家務事,好好好,民婦倒是記得你們這些人人的嘴臉了,希望,希望你們不要後悔纔好啊。”談氏發瘋般的狂笑了起來,她眼中射出的一絲精光讓齊天敏看了十分的不自在。
“娘,孃親,孃親,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一道嬌聲衝了進來,只見她身着一身白衣,一條白色錦帶束腰,更將齊巧兒這份柔弱之氣突現了出來。
此時齊巧兒真的是眼眶紅紅,這欲哭不哭的神情,比談氏顯來得還要悽慘一些。
衆人不禁暗忖:難道,真是的案中有案?這下有意思了。
“你給我滾,哼,我談如慧,可生不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此時她的內心是噁心的,她根本就不想與這個齊巧兒有任何的交集,她也在後悔,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將她淹死以尿桶裡。
齊巧兒順利而下,掩面泣道:“是,是,我知道,我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當年你在生產之時,那孩子已經因窒息而死,齊大人爲了不讓你傷心,這才從外頭抱來了我,母親,我知道,你很恨我,而且,而且你與吳公子來往之事,我,我並沒有稟報父親啊。”
“可是,可是你爲什麼這麼狠毒,吳公子雖然是窮,可是你也不能夠爲了吳公子,而陷害我與父親的啊,他,他爲了你,爲了這
個家,日夜不分的努力往上爬,可是你呢,你卻因着吳公子的一句話,就要與父親和離,還弄出這麼一檔子事兒,博取同情,想要分得齊家財產。”
說着說說着,那齊巧兒便砰的一聲跪了下來:“孃親,孃親,我求求你,你不能再這麼執迷不悟了。”
齊巧兒的與聲俱泣,哭的那是一個梨花帶雨啊。
什麼……不是親生?
齊夫人與吳公子來往?
陷害,和離,家產?
衆人隨着這條主線下去,倒還真是撈到了不少的消息出來,原來,這齊大人才是被設計陷害的,原來,這齊夫人才是那個最可惡的。
談氏連連搖頭,她真的不敢相信,兩人都睡在一起了,竟然還能夠瞎編出這樣一段謊話出來。
“你,你們,你們胡說,齊巧兒,什麼巧兒死了,什麼吳公子,你們這對狗男女,三年前就在一起了,我忍你們很久了,呵呵呵呵,齊巧兒,你真是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的確,這個齊巧兒不僅是不要臉的做人家小三,而且眼光還不好的看中了這個可以當她老爸的齊天敏。
“母親,你就不要再說了,爲我齊府留些臉面吧。”齊巧兒說罷便轉過頭去。
“巧兒,你不用管她,各位大人,那吳公子就被我關在柴房,誰是誰非,一問便知。來人,將那吳公子,押上來。”
齊天敏是官威十足。
“是,大人。”
不多時,一個被打得鼻青臉仲的男子押了上來,從表面上看,倒是一股子書生清流派,可惜,是個姘夫啊。
“如慧,對,對不起,我們不能再對不起齊大人了,他,他是個好官。各位大人,不用問了,我認罪,這是你送給我的羅帕,我,我什麼也不要了,還給你。”
姘夫吳公子都這麼說了,那衆臣又能夠有什麼好說的,有人證,又有物證,鐵板,又錠釘了。
談氏氣得臉色發青,胸中之氣是有萬分萬他的疼痛:“齊天敏,齊巧兒,我談如慧知道這世上有臉皮厚的,可卻真的沒有見過像你們這般無恥之人。”
齊天敏對於這計策很是滿意,可表面上卻還揮袖而怒道:“來人,將這叼婦打出我齊府,趕出月池城,若是她進城一步,便給我亂棍打死。”
“齊天敏,你這麼喪盡天良,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哈哈哈,我談如慧當初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談氏雙手被鉗制住,已然沒有了貴婦之態,對着齊天敏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亂棍打死?誰都知道,也許這談氏不用等到出城進城,只要拖到外頭,隨便一個什麼藉口就可以打死了。
唉,二十年的夫妻,跟白蓮花一起睡了還要將原配亂棍打死?齊天敏,你還能要臉不,能要臉不?
真是特麼的渣啊。
啪啪啪。
“好好好,齊大人,你這戲演得還真是不錯。”
這個聲音,齊巧兒再熟悉不過了
,美目擡頭一看,便落入了一個清冷之中帶着嘲諷的目光,還有她那臉上洋溢着的微笑之中,分明的帶着些光輝,女性獨有的光輝,讓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越發的美絕了。
“東方夫人,呵呵,真是不知道,這個綁架皇上的……”齊巧兒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的模樣,若不是他,她怎麼會被衛楚楚罵,這麼多年來,她可是從未出過錯的。
“打住,打住打住,齊巧兒,皇上的事情想必那個月念山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們要說的,就你爬你老爹牀的事情。”
哈哈,這牀事,她是最喜歡的了。
暄若再看了看這個道貌岸然的齊天敏,目光絲毫不掩飾的嫌棄:“嘖嘖嘖,父女倆睡一塊兒去了,讓人想想都感覺到十分的變態,變態啊,沒想到,這齊大人的愛好,還真是特別。”
哇靠,暄若,你能不能間接點兒,別這麼直接好吧,你看,齊天敏這老貨受不住了,原先意氣風發的模樣,此時的臉色已經是變得鐵青了。
“你?哼,東方夫人,這是我齊府的家事,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管?”齊天敏一個甩袖冷哼道。
這裡的大臣或多或少的想巴結於他,只要此事像方纔那個翻轉,那麼,他齊天敏又何愁保不住個正義之名呢?
可是這個東方夫人就不一樣了,一個連皇上都不怕的人,還要跟衛小姐爭什麼宮主之位,這個東方夫人,也稱得上是個狠角色了。
“不錯,東方夫人,你管得也太寬了,這裡可是齊府,而不是你的自在居,再者說了,是這談氏看上了那吳公子,繼而做出陷害之事來,人證物證俱在,這談氏也是逃不了的。”齊巧兒哼道:“還有,本小姐說了,我不是她的女兒。”
齊巧兒一邊說,一邊等,她在等,等衛楚楚的聖旨。這冷暄若無故來此,應該不只是爲了看熱鬧吧,她怎麼覺得,是爲了談氏而來?
“不錯,各位大人,巧兒的確不是我的女兒,談氏,瞞了你這麼多年,也是我的不對,可是,那是因爲我不想讓你受傷害啊。”
齊天敏又瞬間扮起來了個好丈夫的角色。
“哇,齊大人啊,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方纔還要殺你家原配呢,現在,怎麼一副爲你好的模樣?”暄若真是驚歎了,原來這古代不僅有女白蓮花,還有男白蓮花呢。
“親愛的,你看看這事兒,該怎麼弄?”暄若手肘頂了頂身後緊緊抱着她的男人。
齊巧兒這纔將目光轉了上去,原來她的身後還有人?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齊巧兒的呼吸都被這個男人奪了去,月千寒算是這月池國別樣的美男子了,可若是站在此男面前,那就是連提鞋都不配,此見此男俊美絕倫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身披一件大大的披風,將修長的身子包裹。
啊……
還沒等齊巧兒看完,便覺得臉上火辣辣一陣疼,而且,還有股子酸味……手往臉上一抹。
這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