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了。”楚芷說得是那麼一個雲淡風輕,看着躺在榻上的公子哥說道,“他也是大難不死,雖然送來的有點晚了,但是所幸傷口並沒有傷及器官。所以能救回來。”
“可是,他怎麼一點都也沒有反應呢?”
兩個護士疑惑地問道。
在她們爲數不多的醫藥常識之中,她們以爲如果能救回來一個人的話,那麼他肯定是有所反應的,現在這個病人卻安然無恙地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這着實是反常的。
“麻醉了,等麻醉過了之後就醒了。”
此時的楚芷已經脫下來手套和口罩,對着兩個護士說道:“你們照顧好他,轉入了隔壁單間,讓他休憩。如果醒了之後有什麼不良反應,記得去告知我。最後,並且告訴家屬她們脫離了生命危險了。我累了,需要去休息一下。”
“好。楚醫生。”
兩個護士更是佩服地看着楚芷。
她們倆親眼看着楚芷一直做了小半夜的手術,將渾身血跡奄奄一息的病人扒開了刀把,還做了縫合,最後還救了他的生命,不敢相信這麼大的工程量都是面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所做。
“嗯。”
楚芷明顯是累了,她不由得感慨這一次做手術簡直是太久違。正是因爲長時間沒有做手術,所以她還有點沒有緩過來勁。
她很明白,這種長期手術都是這樣——漫長而又疲憊,一個外科醫生就是在這遙遙無期的時間內,拿起來手術刀在手指尖飛舞着,以至於病人的各項體徵都恢復了正常。
想到這裡,楚芷看着她初心醫院拯救的第一個病危的病人,她的心裡終於有了點寬慰。
看着楚芷離開之後,兩個護士這才推着男人去了隔壁的單間,就將他鋪好蓋子,就加快步履前前去家屬面前。
然而在另一邊。
站在門外苦苦等待的夫婦終於看到了那扇緊緊關着的門被打開,迎面走入的兩個夫婦看着走過來的兩個護士,眼淚婆娑。
她們不明白爲什麼這麼的人穿得是那麼一個奇奇怪怪。
但是,現在此情此景,她們看着護士就像是看着生命最後關頭的稻草一樣,懇求地問道:“我的兒子,兒子他……他怎麼樣了……嗚嗚。”
說着說着,眼淚就止不住,看得讓人動容。
一個護士起身攙扶住她們的身子,一個護士揚起來笑容說道:“家屬們稍安勿躁。你們的兒子已經沒有大礙了,他正在休息,楚醫生已經把他救了回來了。”
沒有大礙了?
兩個老人面面相覷。
她們簡直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又激動興奮看着護士,手心發顫,更是拽着她們的袖子問道:“姑娘,你們可別騙老身,老身真的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們真的救回來他了嗎?我的兒子真的沒事嗎?”
護士點點頭道:“是的,楚醫生已經救回來他了。現在正在隔壁單間休息,我帶你們去看看它。不過你們不要大叫,他現在在麻醉之中,需要靜養,你們可以坐在他的身邊等着他醒來。”
“好。”
夫婦二人更是跪在了護士的面前,老淚縱橫道:“感謝感謝你們,姑娘們你救了我兒子……我們當牛做馬感謝你們……”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兩個護士都有些想要垂淚,她緩緩地說道:“我們只是幫了楚醫生,你們要感謝的話還是感謝楚醫生,是她救了你們的兒子。”
楚醫生?
“誰是楚醫生?”老頭問道。
護士回答道:“楚醫生是我們初心醫院的主治醫生,她負責手術和持刀,真的是神醫在世。這一次楚醫生可是從子時做手術到天明,累得夠嗆。”
“楚醫生在哪裡,我老頭子一定要當面感謝,給楚醫生磕頭。”老頭雖然也不懂什麼叫做醫生,只是聽到面前兩個護士說,他都很明顯能感受到楚醫生的疲憊。
“她休息了。”
一個護士說道。
另外一個護士說道:“走吧,先帶着你們去看看你們的兒子。你們倆不要發出噪音,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陪着他就好,身上的針管什麼的也不要亂動,那是在救治他。”
“嗯。”
這一次已經知道初心醫院厲害的老夫婦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也只能完全聽從安排。
無論如何,她們只要能救了回來自己兒子就好。
病房內。
自己的兒子躺在榻上,手上扎着針管,一動不動,他的胸口處已經纏繞上來繃帶,白色的繃帶看起來乾乾淨淨的,他面色平穩躺在病牀上,身上毫無血腥味道,兩個老人看到自己的兒子一下就老淚縱橫,前去病牀上撲在兒子的懷裡哽咽出來聲音。
“嗚嗚嗚。”
兩個護士見此,只好拍了拍她們的肩膀說道:“你們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病人需要靜養,不要吵鬧到病人的。”
老婦人還是心有餘悸,她看着一動不動的兒子,甚至還懷疑她們騙了自己,她將自己的手指放在兒子的筆尖,感受到他的呼吸聲音,這才放下了心。
“他真的沒事,我們楚醫生出手,還有錯嗎?”
兩個護士看着這一幕,覺得她莫名地可愛
老婦人聽到護士這麼說,也有點不好意思,她頓了頓點點頭道:“老身知道了,只是老身見我兒子一動不動,這纔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呼吸,就摸了摸。”
“他只是麻醉了,等麻醉之後他就應該醒了。”
護士解釋道。
這些古代護士,她們雖然也不是徹底理解楚芷讓護士長教給她們的知識,但是經過了幾個月的培訓,她們對現代醫藥的理解度和包容度已經是延伸了不少。
“你們倆要是困了就先睡吧,等他醒了估計要好幾個時辰了。”護士說道,看着懵懂的二人依舊是不放心再三勸說道,“不要發出聲音打擾病人休息,還有身上的針管不要動,守着他就好了。”
“我們不睡,我們要等着兒子醒來。”
夫婦很是倔強,說着說着都開始垂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