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霧色自天外而來,迷如煙雲,燦若朝霞。
而他自那雲霞之中踏風走近,所過之處,青綠色的毒煙都是自發的散開來,殷紅的血灘也是自發的消湮了,似是不忍沾染到他的身上,以免令他有着絲毫的瑕疵,破壞了他自身的美感。
清風吹不動這如煙似霞的霧色,也吹不開這陽光照耀之下光華璀璨的霧色。
一切都恍若是定格了一般,時間靜止,空間靜止,偌大的世間,只餘下他一人的存在。
霧色朦朧中,他緩步走來,烏髮如瀑,紫衣華美,面容隱在了霧氣中,若隱若現地看不清楚,只讓人覺得,這人通身的尊貴,是生來便該站在了世間巔峰的高高在上。
有君子者,生當出世,世人難觸。
看着這人突然的出現,正密切關注着這邊褚妖兒動靜的褚悅容,當即猛然一愣。
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會給她一種極爲危險的感覺?
他的氣場,十分的強大!
強大到她用出來的毒藥所形成的毒煙,都是不敢對他進行染指!
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卻還是能感到紫衣人的可怕,褚悅容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敢相信,褚妖兒什麼時候竟然會認識了這麼一個可怕的男人。
在她的感知之中,這個男人,比起褚妖兒的師傅妖公子,不知要強大了多少倍!
而這樣的一個強者,倘若能被她所迷惑利用,他能帶給她的利益,不知將會有多麼的可觀?
相信以她的魅力,她絕對能將這個男人給收進麾下!
想到這裡,褚悅容忙理了理髮鬢,以自己最爲柔媚、最易打動人心的聲音喊道:“這位公子,不知可有加入了什麼勢力,要不要考慮入駐我褚王府?我是褚王府的二小姐褚悅容,倘若公子有意,我可以爲公子進行引見,想來若我父王見到了公子,也定會想將公子留在我褚王府的。”
說完了,她還輕輕笑了一笑,笑聲嬌媚無比,若是尋常的男人聽了,定會早就忍不住心猿意馬,想將這個女人給狠狠的壓在身下進行蹂躪了。
可那紫衣人卻是沒有着半點的反應,清心寡慾一般,隱在霧色之中的臉容上沒有着什麼表情。
褚悅容見狀,暗暗皺了皺眉。
她這樣屢試不爽的招攬居然不管用。
難道是因爲她還沒有給出什麼條件嗎?
父王說過,世間強者大都喜好金銀財寶,美女美酒,想要將強者留在自己的身邊,就要投其所好,以足夠的利益來吸引強者停下腳步,甘願爲自己所用。
想必這個神秘男人,也定是在等自己能夠許出加入褚王府的好處的!
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十分正確的,看着那一身尊貴風華的紫衣男子,褚悅容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不由眼睛一亮,爲如此機智聰明的自己感到十分的佩服。
就說她才應該是被封爲郡主之尊的,如此聰慧睿智的她,怎能是褚妖兒那個孽種所能和她相比的?
於是褚悅容又柔聲的道:“公子若是對褚王府無意,那麼太子東宮呢?我即將嫁往帝都皇宮,成爲太子殿下的側妃,若公子能夠擔任我的貼身護衛,想來不僅是我個人,就是太子殿下,也是會給出極好的酬勞,來聘請公子的。”
說着,臉頰紅了紅,又以一種矜持嬌羞的口吻道:“所謂貼身護衛,公子也一定明白是什麼意思,我就不多說了……”
千金小姐的貼身護衛。
貼身護衛,顧名思義,貼身貼身,自是不論主子去到哪裡,護衛都必須要緊跟着。
主子吃飯,貼身護衛要先測測飯菜有沒有毒;主子去茅廁方便,貼身護衛也要在旁邊緊密的守護着;就連主子上牀翻雲覆雨,貼身護衛也要在一旁當個柱子,以免被人打擾到主子快活。
而閨閣小姐們的貼身護衛,尤其是嫁了人的女子的貼身護衛,則更多是作爲男寵那般的存在。
因東靈大陸上以強爲尊,得到了認可的強者是很受人追捧的,這就導致大多家庭都是一夫多妻,或是一妻多夫,鮮少有一夫一妻的存在。
因而嫁作他人婦後,由於夫君要對後院裡的妻妾們雨露均沾,不可能日日的都流連在某個女人的房中,所以身處庭院中的很多女人都是寂寞難耐,常暗地裡包養男寵來解決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需求,其中,男寵的最佳選擇,自然就是自己的貼身護衛了。
作爲貼身護衛的存在,護衛們知曉主子太多的秘密,也和主子的關係極爲親密,從主僕發展到情人牀伴,自是最簡單不過,簡直是水到渠成一般的順暢。
所以,褚悅容提出了貼身侍衛這麼個條件後,她自己就先紅了臉。
在她想來,她自己的母妃都是能在生下了大哥後,又和她的親父勾搭在了一起,腳踏兩條船生下了她。
血緣關係最爲親密的長輩都給自己做了這樣的榜樣,她成爲太子側妃後,若是太子不常去她那裡宿下,她寂寞難耐了,不也就需要找男寵嗎?
像眼前這個男人,又神秘又強大,氣質極佳,長相定也是極爲的不錯的,可以想象日後他在牀上將會是如何的英武勇猛,這樣的人作爲她的貼身護衛,剛剛好。
思及於此,褚悅容幾乎是下意識的、習慣性的,對着那人拋了個羞答答的媚眼。
她本就長得明豔嬌媚,眼波含春時更是極爲的動人,這一眼,秋波叢生,情意脈脈,直看得人忍不住要將她攬在懷中好好的憐惜。
但很可惜的是,她媚眼拋出去了,對方卻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甚至給出了一個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的答案。
似是對褚悅容貪婪的注視感到了極爲的不耐,也似是對褚悅容的異想天開感到了極度的無語,紫衣人眉心微微一蹙,當即有着肉眼所看不見的氣流,陡的自他身上爆發開來,如同猛虎出山一般,朝着褚悅容的所在,飛快的撲去。
“噗!”
根本來不及進行任何的躲閃和防禦,不過那麼一瞬的功夫,就被看不見的力量給狠狠的擊中了,褚悅容當即就吐了一口血來,身體飛到半空後,再重重的落到了遠處的屍堆之中,砸得滿頭滿臉都是血污,然後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直至昏死之前,她還在迷惑的想,難道是這人對美女根本沒有興趣,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這樣出手重傷如此美麗的她?
按理說,就算男人不喜歡美女,可對漂亮女人也該是存在着柔軟之心的。
想來應是這人只追求強大的力量,並不爲兒女情長所羈絆,所以纔會這樣的對待她吧。
帶着美好的幻想,褚悅容倒在了一團混合了腦漿的血灘之中,閉眼開始了昏迷。
明知自己出手不重,根本不足以將褚悅容給打死,紫衣人心中微微的冷哼。
若非要將這隻螻蟻留給着給妖兒虐,他才懶得讓她蹦躂到現在。
居然還膽敢肖想他……
難道不知,他的所有,只能是留給妖兒的麼?
別的人,不要說將那些齷齪的心思付諸行動了,就是連想也不許想!
敢產生那樣噁心的想法,那腦袋也不用繼續留着了!
看也不看褚悅容一眼,紫衣人微蹙着的眉心恢復平靜,繼而舉步繼續走向那被七渡妖火灼燒着的困龍鼎。
此時,霧色已取代了此處全部的毒煙,令得這處地域看起來霧濛濛的,恍若仙境。
撥開濃密的霧色,他走到了困龍鼎之前,看着正灼灼燃燒着的七渡妖火,剛恢復了平靜的眉心,忍不住又凝了凝。
是他出現得太晚,所以她才準備利用這樣的辦法,來驅除體內毒丹的毒素麼?
早知道……
不及再多想,他伸出手去,正劇烈燃燒着的七渡妖火立即如同遇到了剋星一般,“譁”的一下就收斂了張牙舞爪的火勢,任由他白皙修長如玉般的手,打開了困龍鼎的鼎口。
困龍鼎被外力打開來,當即,鼎中正裹着褚妖兒灼燒着的七渡妖火的核心火焰,沒了上方的壓制,猛地就擴散了出來。
“嗤嗤!”
幾近是透明的火焰在鼎口劇烈的燃燒着,燒得空氣都是化作了虛無,連空間都是隱隱出現了崩裂的痕跡,可見這核心的火焰溫度是有多麼的可怕。
甚至於,這核心的七渡妖火甫一出了困龍鼎,距離此處有着數十丈遠的並未被波及到的樹林,都是突然的自燃了起來,僅僅只是那麼一剎那,就牽連到了周圍的山林,一時間,周圍的地域盡是烈火四起,但那山火燃出的濃煙卻並未透進這霧色裡來。
見狀,紫衣人眉心蹙得更緊。
以靈火來進行逼毒,這樣強烈的高溫,就算靈火不會傷到主人的身體,可她真的能承受得住嗎?
她如今不過剛剛晉升到天品靈師的級別而已,實力還很是低微,倘若七渡妖火威力太大,就算靈火不會傷害主人,但她的內臟脈絡也定是受不住的。
更讓他擔心的是,她的丹田,也極有可能會出現問題!
他立即揮了揮華紫的袍袖,依舊是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力量噴薄而出,當即,那正飛快燃燒着的山火,如同被傾盆大雨給淋了一般,瞬間熄滅了,再燃不起半點的火星。
搞定了山火後,他再靠近了困龍鼎些許,手微微一拂,正在鼎口處燃燒着的七渡妖火就被拂到了一旁,他垂眸向着鼎內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的目光幾乎是瞬間就黏在了其中。
有着一抹極度的驚豔之色,自他那眸中亮起。
就見被霧氣彌散着的金色的鼎爐裡,泛着淡淡白色的火焰在灼灼燃燒間,有着一名少女,正渾身赤裸的蜷在那火焰裡,漆黑長髮遮掩之下,姣好的曲線若隱若現,一身的冰肌玉骨,晶瑩剔透。
偶有青綠色的毒素被七渡妖火的高溫給逼出,少女那盈滿了痛楚的慘白的臉容上,隨着毒素的消失,緩緩的變得平靜了下來。
顯然食心丹的毒素被逼出來,她的心臟沒有那麼的疼痛了。
就連她那看起來似乎是極爲空洞沒有什麼神采的眼睛,此時也是正緩慢的恢復着神智,從無神慢慢的變化着,漸漸充盈起了明亮的色彩。
但這些都不甚重要。
因爲以紫衣人觀看着的角度來看,少女以熊抱着的姿勢緊摟着自己的雙腿,牙關因咬得太死而從脣角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那血甫一出現,就連同她身上的汗水一般,立即被火焰給蒸發了,只在她的脣畔留下淡淡的紅色痕跡。
於是,紅痕雪膚,竟是顯得頗爲的靡麗,令正看着她的他,頓時浮想聯翩。
看向這鼎爐之前,他曾想過一切可能會發生的場景。
他想妖兒或許會在嘗試着進行煉製帝丹,也想妖兒或許會在承受着食心丹毒素的侵蝕。
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妖兒竟然會是以這麼一個姿態,來迎接他的出現。
不僅沒有穿任何的衣物,竟然還難得表現出了這樣楚楚可憐的一面。
難道妖兒預知了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這樣的來迎接他嗎?
腦洞大開着,見褚妖兒身上再沒有任何的青綠色出現,明顯是食心丹毒素全被逼出來了,但七渡妖火卻還是沒有絲毫收斂的繼續燃燒着,他想到了什麼,眉心微蹙,然後未作任何的停頓,伸手入鼎。
似是察覺到外人的侵入,正猛烈燃燒着的核心七渡妖火自發的就讓開了一條空道來,好讓他雙手抱住她,然後一把就將她給抱出了困龍鼎。
此時,不管是鼎內鼎外,都是被七渡妖火給烤得溫度極高,別無一二,因此,褚妖兒被他給抱了出來後,神智還未完全恢復的她,並不知道自己被某人給無障礙的摟抱了,更不知道自己沒穿衣服的模樣,全然的映在了某人的眼中。
他垂眸看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心中的躁動。
這次的妖兒,比上次他給她洗澡的時候,還要更來得讓他感到刺激。
上次好歹她是在睡夢中,沒有什麼意識,任由他吃盡了豆腐。
可這次她卻是有着些許的神智的,他能看到她眼中正逐漸恢復着的神采。
但她的臉上卻是殘留着劇痛所帶來的痛楚,臉色慘白至極,看起來分外的可憐,像受了欺負的寵物,急需主人的關愛呵護。
這簡直……
他閉了閉眼,強行控制自己不要衝動。
心裡也是不停的默唸道,妖兒還小,妖兒還小,妖兒還小……
至少要等妖兒成年纔可以做那件他想了很久的事!絕對不能讓妖兒覺得自己是禽獸。
雖然他當靈獸,似乎已經當了很久了?
無視這些,他再忍個一兩年,等妖兒十五歲成年就好了。
一兩年啊,好漫長……
平定了躁動的心緒後,他睜開眼來,靈識一探,就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她脖子上戴着的紫極之鏈裡,從中取出了她的衣物。
小到最爲貼身的私密小衣,大到穿在最外面的長裙,他找出了一套新的來,準備給她穿上。
而他這次如此的正人君子,半點便宜都沒佔,乃是因爲他敏銳的察覺到,妖兒似乎就要清醒了。
佔便宜吃豆腐什麼的,還是等妖兒清醒的時候再做,更有意思。
他可以想象接下來如果自己對妖兒親親摸摸,她將會有着怎樣害羞的一面。
真是想想都不要覺得太美妙。
這樣想着,他單手摟着她,另隻手開始給她穿衣服。
果然,很快,他剛給她穿好了最貼身的小衣,還沒給她穿外一層的裡衣,就見她眼中光彩猛地亮了亮,是靈智完全的恢復了。
而她靈智恢復的後果——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她並未第一時刻發現自身的問題,而是在看到了他後,愣了愣,聲音是被七渡妖火炙烤後的喑啞,聽在他的耳中,令他眸底深了深:“我在困龍鼎裡逼毒。你怎麼……?”
顯然她在疑惑,困龍鼎不算太大,最多隻能容納得了一個她的存在,他比她還要身材高大,他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他會縮骨功嗎,可他能這樣的抱着她,鐵定是沒有用出縮骨功來的。
那他是怎麼鑽進困龍鼎裡的?
誠然,雖然剛剛恢復了靈智,但褚妖兒的頭腦還不算得是太清醒。
他沒回話,但給她穿衣服的動作卻也是停了。
只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看着她,其中似是隻存在着她自己。
如此密切的注視,讓她下意識的就轉移了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她再看了看周圍,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是霧濛濛的,再沒有半點的綠色毒煙,她的七渡妖火和困龍鼎,也都是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當着陪襯物,只她自己被他抱在了懷中,鼻間充斥着的滿是他的氣息。
這氣息太熟悉,太容易讓她沉溺。
她嗅着自他身上傳來的淺淺雅香,臉頰不自知的微微紅了,遮去了之前的慘白。她明白自己是被他給救了,不由低聲的道:“你又救了我,謝……”
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他給打斷。
他鬆開了正拿着的她的裡衣,空出手來,熟稔而自然的撫觸上了她的下顎,讓她微微的擡頭,看着他。
“我又救了你。所以,這次你該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麼,上次你已經答應我了。你好好想一想,這次該給我什麼好處。”
褚妖兒聽了,有些小小的吃驚。
上次。
上次被潛龍門的殺手埋伏偷襲,在和雪大人交手的時候,她的確是被他救了一次。
可她有答應過他要以身相許嗎?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自大了點,她那時明明沒有表態,他居然如此的大言不慚。
見褚妖兒很是不贊同的表情,他臉色不變,只再接再勵的引誘道:“予人恩情,報以涌泉。何況我這是救命之恩,且已經救了你兩次。妖兒,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給點什麼實質性的補償嗎?要不是我來了,你剛纔很可能就要被你自己的靈火給烤死了。”
褚妖兒默了默,不語。
但她卻是清楚的明白,他說得不錯。
剛纔在困龍鼎裡,即便她靈智並未完全的消散,但也隱約的知道,若非他及時的將她帶出了困龍鼎來,以她當時的狀態,她是根本無法收回七渡妖火,極有可能會被火勢越發漲大的靈火給直接烤死烤焦。
所以,救了她兩次的他,她該怎麼報答他?
他想要的好處,指的又是什麼?
褚妖兒凌亂的想着,視線不經意的看到了霧氣之後的那一堆堆模糊的靈獸屍體。
當即,她想到了什麼,眸中一驚。
“糟了!”
說着,她就要下地去,想要離開紫衣人的懷抱。
見她突然如此的驚惶,他緊了緊摟着她的手,有些不悅:“怎麼,難道妖兒討厭我,所以不想報答我麼?”
聽着他的話,褚妖兒下意識的搖搖頭:“我沒有討厭你。”
不僅不討厭,她還很喜歡他。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她愣了愣。
喜歡。
這纔是見到他的第四次而已,她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嗎?
“那你怎麼?”
“小姬,是小姬,我逼毒用了這麼久的時間,不知道小姬有沒有出事!”
褚妖兒急道,雖然不知道此時距離當時毒發過去了多久,但她體內的食心丹毒素都給逼了個乾淨,不知道小姬中了醉骨丹,能支撐多久。
她知道小姬和他一樣,是很神秘的,不少手段連她都是有些望塵莫及。但醉骨丹乃是帝級的毒丹,一旦進入了靈獸體內,發揮的速度是很快的,她怕小姬承受不住醉骨丹的毒性,更怕褚悅容會將中了毒的小姬給怎樣對待。
聞言,他一怔,旋即就笑了笑,笑容淺淡,卻是含着絲絲的喜悅。
原來妖兒是在擔心他。
這感覺真好。
然後隨意的伸手一指,指向之前他化作了獸形的時候所滾倒着的地方:“它沒事。”
褚妖兒循着看去,卻見那裡霧色繚繞,只能隱約的看到雜亂無章的靈獸屍體,根本看不到屬於小姬的紫色。
她不由緊了緊眉:“我看不到。你放我下來,我過去找它。”
“不行。”
他的態度有些強硬:“你放心好了,它沒事的,若它有事,我也不可能……”
差點將秘密給說出口來,他眸中紫光一閃,並未繼續說下去。
而見他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褚妖兒本就焦急,此時卻是感到更加的急迫了:“小姬有事的話,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人類,你又不是它那樣的靈……”
陡的想到了什麼,褚妖兒話也是沒說完。
她只因着自己這突然脫口而出的話,想到了之前自己針對他和小姬關係的猜測。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產生過一個極爲荒誕的想法,認爲他是小姬所化成的人形;第二次忽略;第三次的時候,她也是下意識的覺得,他和小姬之間,關係匪淺,甚至極有可能他們完全就是同一個人。
而現在,她再見到他,第四次!
他卻說,小姬若有事的話,他就不可能——不可能什麼?
不可能出現是嗎?
小姬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他不會出現;他出現在她身前的時候,小姬則是消失無蹤!
難道,他和小姬,真的是同一個人?
他是小姬?!
腦海中再度的浮現出了這樣一個想法,褚妖兒擡眼看他,目光中夾雜着些許的疑惑和試探:“我要去找小姬,它不在我不安心。你快放我下來。”
見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不再說話,也不肯放她下地,只抱着她的手緊了緊,表明自己堅決不會鬆手。
於是褚妖兒就和他槓上了:“你鬆手。”
他搖頭。
死也不鬆,鬆了可不就直接露餡了。
至少眼下這個時刻,他還沒打算告訴她真相。
“鬆手。”
繼續搖頭。
打死也不鬆。
“我最後說一遍,鬆手。”
“……”
他終於是忍不住了,道:“真的,它一點事都沒有,沒中毒,也沒死,活蹦亂跳的,真的,你一會兒就能看到它。”
見他始終不肯讓自己過去找小姬,這其中分明就是有鬼,褚妖兒道:“你是我的誰,我和你很熟嗎,你爲什麼要一直阻撓我去找小姬,難道你……?”
她看着他,上下的打量着,那眼光,那神情,分明是在懷疑着什麼。
聽了這話,再看看她的表情,明白褚妖兒已經是察覺到了那個秘密,他不由蹙了蹙眉,感到有些難辦。
獸形和人形的本尊無法同時出現,因爲這兩個身形,都的確是他的身體。
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能力,他絕對很容易就能模擬出一個幻影來,讓她不會再產生任何的疑惑。
可如今的他還未找齊那些東西,處於這點蒼山上的第一個東西還沒有確定具體的位置,他根本無法模擬出獸形的幻影來。
難道就直接要這樣暴露出其實自己就是小姬嗎?
確定妖兒知道這個秘密後,不會打死他?他可是仗着這個秘密,偷偷佔了她很多的便宜。
這樣想着,他神色猶疑,終於是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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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收我家姬X做男寵,褚悅容,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嗎?
啊哈哈,節操滿滿的一章,快告訴我你看得過不過癮~明天繼續放節操,羣摸摸大,剛寫完,我趕緊去吃飯了,餓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