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萬里拿起這兩個戒指,輕輕地撫摸着戒指的表面,細細的觀察着上面的紋路。這兩個皆知,藍色的那個是父親生前佩戴的,紅色的那個是母親生前佩戴的。以前他只是以爲這兩個戒指對父母來說有着非凡的意義,畢竟這兩個戒指的材料算不上多麼名貴,而他也只是在思念父母之時拿出來聊以安慰而已。
可實現如今的他卻發現這戒指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這居然是兩個儲物戒指,而且根據傳承記憶的記載而判斷,這兩個戒指的品級居然是九階寶器,是最高等級的寶器,距離傳說中的仙器或者神器也只有一步之遙而已。雖然這兩件寶器還在沉睡之中,但也是是一份難得的寶物了。這個發現讓羽萬里心中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又如同是山崩地裂一般,把他震驚的無以復加。
根據傳承記憶的記載,修行者經常使用的法寶一共有四種,從低到高分別是凡器,法器,靈器,寶器,。每一種都分爲一階到九階這九個等級,而在這四種之上還有傳說中的仙器和神器,但是這兩種並沒有具體的等級劃分,屬於傳說之中的法寶,而傳承記憶裡關於這部分的記載是封印的,羽萬里一時間也無法瞭解到太多。
其中凡器是最爲普通的法寶,只能想凡俗武器一樣,拿在手裡使用無法外放。而大梁皇朝修行之道極爲盛行,這一類的法寶在大城市裡稍微好一點的鐵匠鋪裡都能買到。就算是風雲鎮也能買到差一點的,但卻是價格奇高,對於老百姓而言已經是難得的神兵利器,是給淬體境和練氣境使用的。
而法器則在凡器之上,不但威力遠在凡器之上,還可以通過神識在一定範圍之內外放使用。但是需要消耗大量法力才能發揮威力,一邊是給築基境與道胎境的修行者使用的。
靈器則是在法器基礎上進階而來,或者是通過特殊的法門煉製而成。但不管哪一種方式,要想誕生靈器都是極爲困難的,因爲每一件靈器都有靈性,而靈性的誕生離不開修行者歷經漫長歲月的法力溫養,只有在極爲苛刻的條件下,才能自行誕生。具備靈性的靈器會根據修行者心意而動並吸收外界靈力提升自身,減少修行者操控之時法力和神識的消耗,各樣威力遠勝法器最少十倍。
而寶器的與靈器相似,是在靈器的基礎上進階,若想煉製而成必須有逆天的法門才行。而寶器不單單威力遠勝靈器,所具備的也不是靈器的靈性而是更進一步的靈智,通常被稱之爲器靈。具備器靈的寶器已經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可以算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修行者即使不用心去操控,也會根據修行者的需要和自身的功能自行發揮。而在沒有主人的時候,寶器的器靈便會陷入沉睡,這個時候的寶器是最容易被人收服使用的。可以說寶器是修行界人人夢寐以求的法寶,但是相對而言也是最爲稀少的。
而父母留下的這兩個這兩個戒指居然是儲物戒指,還達到了寶器級別的最高等級是兩個九階的寶器。那父母又該是如何了得的人物?羽萬里震驚之餘,心裡也暗暗好奇:“難道父母也是修行者?應該是了,否則也不會擁有這樣的儲物戒指。可不對啊,修行者腦怕是修爲最低的淬體境,那也是百病不侵,不可能被病痛害死的啊,可是爲什麼父母卻死於怪病?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病能把修行者弄死?爲什麼他們不教我修行之法?”
種種疑問縈繞在羽萬里心頭,更讓羽萬里覺得父母的死不同尋常,他下意識的想要打開儲物戒指,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然而就算羽萬里心情再迫切,也只能無奈的放棄這個想法,因爲這玩意既然是寶器,就需要神識才能夠操控得了。雖然儲物法寶不需要耗費靈力才能使用,而這兩件寶氣的器靈還在沉睡之中,自己只需要把他們喚醒就能夠成爲他們的主人。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現在纔是練氣境的修爲,並不能凝聚出元神,也沒辦法使用神識。根本就喚醒不了這兩個戒指的器靈,更被說操控這兩個戒指了。
無奈之下也只能把這兩個戒指放在一邊,等到以後修爲達到了築基期能修煉元神,能夠使用神識的時候再說吧。
放下戒指羽萬里又把黑色小盒裡的銀票給拿了出來,這些銀票原本被分成三份,分別放在三個信封裡,爲了方便一點,羽萬里才把這些銀票給放在了一起,藏入了暗格裡。這些銀票堆在一起足有三個手掌的厚度。最小面值的都是一千兩一張,一共是五千一百萬兩銀票。
聽父親說,這些銀票當中有一百萬兩是父母從年輕開始積攢下來的共同積蓄。而其餘的五千萬兩裡面,有三千萬兩是母親的孃家,羽萬里姥爺家祖上十代的財富累積。他姥爺家世代經商,富甲一方,擁有着大量的商鋪,房屋和田地。但到了他娘這樣一代家裡只剩下這麼一個女兒,姥爺不希望母親涉足商業,只想讓母親一輩子衣食無憂,便在臨終前把所有家產變賣,才得來了這些銀兩。
至於剩下的兩千萬兩,父親和母親都沒有說過具體情況,只說是朋友相贈。每每想到這件事情羽萬里都很感覺到很奇怪,姥爺家十倍的財富積累也就三千萬兩,而父母的這位朋友所贈送的就有兩千萬兩,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有如此大手筆能夠拿出這麼龐大的一筆錢。父母的那位朋友又該是如何的富有?
當初羽萬里也好奇的問過父母那位朋友是誰,但是不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沒又回答他這個問題。要麼是顧左右而言他,要麼就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羽萬里也就不再去問了,再加上後來父母過世,也就顧不上這個問題了。
這筆錢足夠他幾輩子揮霍無度的花銷,當然了這只是在過凡俗生活的情況下。要是用來購買修行資源的話,最多幾年也就花乾淨了,畢竟一塊最普通的靈石的價格,也要五百兩銀子才能買下。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些錢財的數目,但此時再次面對心中也難免激動。九年了,足足九年的時間,他坐擁萬貫家財,卻不得不裝成窮人,過着貧困的生活,有的時候甚至連乞丐都不如。而今他終於有能力可以花這筆錢了,而不去擔心長輩的威脅,可以去完成父母的期望了,想到這羽萬里頓時激動的渾身發抖,一股想要出人頭地的念頭誕生在了心底深處。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羽萬里將銀票收了起來,放在了儲物空間裡,又把這整個書房的書記都收進儲物空間。之後走出書房,來到了父母的房間,這裡原先是父母就寢的地方,而現如今卻是存放父母靈位的地方。房屋北面,放在一張供桌,供桌上是兩個靈位和兩個香爐。一個靈位上寫着“慈父吳公道乾之靈位”供奉的是父親吳道乾。而另一個則寫着“慈母吳門羽氏凝兒之靈位”供奉的是母親羽凝兒。
羽萬里本來應跟着父親姓吳,但是父親卻非要讓他跟着母親的姓氏,因爲父親說自己的命運不太好,怕連累兒子,就這樣他跟着母親姓羽,而父親則給他起了一個字號叫巫鵬,因爲巫字與父親的吳字讀音相似。
點燃三根香插入香爐之中,羽萬里後退幾步跪在地上,對着父母的靈位叩了三個響頭,看着父母的牌位一臉沉重的說道:“爹孃,孩兒如今踏入修煉之道,卻也發現了你們死的很蹊蹺,你們生前不願意告訴孩兒實情,那就請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孩兒早日找到你們的死因,爲你們報仇。”說完又磕了幾個頭,站起身走出了父母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臥室裡,羽萬里登時感到陣陣疲憊之感襲來而漸生睡意,打了個哈欠倒在了牀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本來踏入修行之道的羽萬里,即使現在境界不高,也能堅持十天半月不睡覺,不會因此而感到睏倦。但是今天他從誠親王府一路跑回家裡,短短几個時辰,卻跑了將近上百里的路程,耗費了太多的真氣,本身已經很累了。
同時今天也經歷了太多事情,發生了太多的情緒波動,產生了太多的心理震撼,導致他心力交瘁,唯有通過深沉的睡眠才能讓他徹底的恢復過來。再加上此時早已經離開了誠親王府,回到了自己家裡,而誠親王府應該會顧慮顏面,不可能爲了他這麼一個人而大肆搜捕,就算他們真來了憑藉自己現在這點功力也有了自保的能力,大不了就逃走,綜合這種種情況,也使得他精神徹底放鬆了下來,便再也管不了什麼,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