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櫻雪姬像是發了瘋似得瘋狂"yunxi"着竹下寧次的鮮血,兩人身體依舊保持着交合的姿勢,而此刻的竹下寧次卻已經是渾身僵硬了。
他死了,在櫻血妖刀殘刃插進他胸膛裡的那一刻,他就死去了。可他依舊瞪大着雙眼,一臉恐懼得凝視着前方,一雙眸子變作了毫無光彩的暗灰色。他不明白,剛剛還在與自己交頸相歡的櫻雪姬爲什麼會突然對自己下手。
殘斷的櫻血妖刀穿透了竹下寧次的胸膛,然而連一滴多餘的鮮血都沒有濺到別的地方。它同櫻雪姬一樣,實在是太渴望鮮血了,而眼下如此極品且又沸騰狂熱的生靈血精送到了嘴邊,它又怎麼可能浪費呢。
竹下寧次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萎縮,這位一米八幾的大漢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竟然被吸得只剩下了皮包骨頭。再看櫻雪姬,那****的身體外又重新浮現出了粉嫩嫩的肌膚光澤。
就連原本那兩條猙獰可怖的劍痕,此刻竟也是癒合了大半,竹下寧次的血液充斥着旺盛的生命之息,而這些正是她療傷所需要的精氣。
咕嚕一聲,竹下寧次的一顆眼珠子從乾涸的顱骨中掉落到了地上。
直到此刻櫻雪姬才停止了"yunxi",她伸出舌頭將脣邊餘留的血漬舔了個乾淨。
低頭看了一眼竹下寧次剩餘的殘渣,櫻雪姬的雙眼中閃爍着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芒。
“怎麼樣,鮮血的味道真的很迷人吧。”玉藻前的媚態在櫻雪姬的臉上一閃而過,那種說不了來的得意,好似是做成了一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緊接着,同樣的一張臉上浮現出了櫻雪姬茫然與痛苦的神情:“我都做了些什麼!不!這不是真的!”看着已經變成一灘皮骨的竹下寧次,櫻雪姬一時間根本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甚至將竹下寧次的一身肉脂都吸入了腹中,一想到這裡,櫻雪姬一陣陣得乾嘔不止,然而吸進去了這麼多,卻是什麼也嘔吐不出來。
“你就是個魔鬼!魔鬼!”櫻雪姬痛苦得站起身子,**的痛楚還沒有徹底退去,她重新看向了地上的竹下寧次,就是他奪走了自己的身子!
可是她真的能夠去恨竹下寧次嗎?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承受得了魅心狐玉藻前的誘惑,而不管是她還是竹下寧次,都只不過是玉藻前的工具罷了。一個是皮囊,而另一個則是給養。
要說起來,竹下寧次比起她更加可憐一些罷!
此刻,不遠處再次傳來了沉悶的引擎轟鳴聲,櫻雪姬知道,千葉武藏他們一定是從軍部要塞中找到來了交通工具。
她立刻驚慌了起來,四下尋找着自己的衣物。
簡單得清理過自己的身體後,櫻雪姬重新將衣服給穿了起來,眼下她的傷勢已經好了五六成,體力上也是恢復了許多。
“這些你打算怎麼處理?”玉藻前狐狸眼向下一瞟望向了癱成一坨的竹下寧次“畢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不能夠就這樣丟在這荒山野嶺裡吧。”她明明知道這是櫻雪姬心中的痛,卻還是樂此不彼得刺激着。
櫻雪姬緩緩蹲下身子,取出一張牛皮紙,眼下的竹下寧次完全可以用一張紙摺疊包裹起來。簡單得將他打好包後,櫻雪姬又迅速得找了一顆大樹,挖了一個小坑將其埋入其中。要帶他走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到時千葉武藏和白川敬要是問起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這個隊長吃掉了自己的一個隊員的話,真不知道他們會是如何一副神情。
“請你……請你不要再控制我的身體了!”櫻雪姬拄着櫻血妖刀殘刃一點點站起身子,靠在埋葬竹下寧次的那棵大樹上輕輕得喘着氣。
“怎麼?還無法接受這個全新的自己嘛!”玉藻前這次沒有借櫻雪姬的身體來說這話,而是重新沉浸到了她的內心世界中“你根本不明白自己現在正在書寫着怎麼樣的偉大。”
櫻雪姬憤怒得一拳捶擊在身旁的那棵大樹上:“那不是我!那是你!”
“你很清楚,那就是你自己!別抗拒了,接受吧,我會令你這有限的生命變得偉大起來!”即便到了現在,玉藻前還是不放棄遊說櫻雪姬配合自己完成奪舍“要知道,在未來的歷史中,創造偉大的不再是玉藻前這個已經過時了幾百年的名字,而是你,櫻雪姬!嘗試着去想一想,都帶着幾分激動呢,呃哈哈哈哈哈!”
櫻雪姬貝齒緊咬,她正想要出聲喝停玉藻前那狷狂邪魅的笑聲,卻是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雪姬大人。”千葉武藏邁着輕快的步伐跑了過來,“終於找到了你了,咦?竹下君呢?還有這裡怎麼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畢竟是忍部最出色的忍者之一,要論感觀嗅覺,這千葉武藏絕對是一把好手。
櫻雪姬輕輕咳了咳,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將竹下寧次吸了個乾淨可空氣中離散的血腥氣味卻不可能完全消散的,不過她也已經想好了適當的說辭:“剛纔附近出現了幾個敵人,竹下君幫我將他們引開了,眼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血腥氣可能是我的傷引起的吧。”
千葉武藏哪裡會去懷疑櫻雪姬的話,當下伸手扶過她:“沒想到這裡還會有敵人,雪姬大人,咱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我和白川君從他們的軍部要塞裡偷出了一部全地型裝甲車,應該可以將我們送出泓溪森林!”只要離開了泓溪森林,距離綠城就不遠了。
櫻雪姬點了點頭,輕輕靠在千葉武藏的身上。
“好精純的忍道血液。”忽然,玉藻前的聲音在櫻雪姬的腦海深處響起。
“不可以!”櫻雪姬幾乎是脫口而出。
千葉武藏一怔,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得望着她:“雪姬大人,什麼不可以?”
櫻雪姬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搖了搖頭:“剛纔晃神了,可能是傷的太重了吧,出現了幻覺,咱們快走吧。”
聽到櫻雪姬這話,千葉武藏直接低身將櫻雪姬給橫抱了起來,快速得向着裝甲車跑去。
“千葉君!”櫻雪姬被千葉武藏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千葉武藏卻只是看了她一眼:“雪姬大人,得罪了!”說完再無多言,埋頭趕起路來。
“怎麼?你喜歡他?”玉藻前的聲音再一次的在櫻雪姬的心底響起。
喜歡嗎?櫻雪姬被玉藻前這一問,還真就有些愣住了。
千葉武藏乃是她的師叔千葉真流的閉關弟子,兩人從小在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練習忍法,一起進入忍部又一起組成了忍者小組。
幾乎可以說千葉武藏是這世上,除了師傅以外,與她最親近的人。然而一直以來,千葉武藏卻始終都對她抱有着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感。
少年時的千葉武藏優秀而又謙遜,是整個忍部最受矚目也是最被看好的忍者。櫻雪姬曾多少次得聽到師傅與師叔誇讚這個與自己青梅竹馬的同門少年郎。他們都表示,如果不出意外,千葉武藏將成爲忍部四百年來,最優秀的上忍。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少年,身披萬千光芒的他卻是永遠都悄悄得守候在櫻雪姬的背後。爲了能夠更好的保護她,他甚至放棄了師叔對他期盼甚高的劍宗忍道,選擇了善長救助夥伴的遁法忍道。
一個輔助系的忍者,怎麼可能比得上殺伐強絕的劍道忍者,至少在當時,每一個人都在這樣想。
從那以後,千葉武藏從一個人人羨慕的天才少年,慢慢變成了一個沒人提起的輔助系遁法忍者。
“千葉君。”櫻雪姬依偎在千葉武藏的懷裡喃喃得叫着他的名字。
“嗯。”千葉武藏沒有低頭,十分賣力得奔跑着。
“如果,我不再是以前的櫻雪姬了,你還會像這樣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嗎?”
“嗯。”他沒有多餘的話語,堅定而又肯定的一個嗯字,此刻比說什麼都有用。
兩滴熱淚從櫻雪姬的眼角滑落,她將自己的頭深深得埋到了千葉武藏的胸口,就像是想要鑽進他的身子一般。
她在痛苦,她在憤恨,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她不再是來到華夏前的那個櫻雪姬,她身體裡還住進了一個妖魔,一個令人恐懼而又無法迴避的妖魔!
爲什麼要來華夏!明明可以不來的!現在倒好,父親鑄的刀斷了,自己的身子丟了,就連她自己也變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如果你要敢傷害千葉君,我一定會帶着你一起下地獄去!”櫻雪姬在內心深處歇斯底里得咆哮着,她說的是真的,即便是玉藻前也不會懷疑她的決絕,任何人都有被逼急了的時候,很多情況下爲了守護自己所愛,任何怯懦的軟蛋都可能會奮起拼命,更別說櫻雪姬從來都不是什麼軟蛋。
她那要強且堅毅的性格,玉藻前伴隨了她成長的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見識過。
眼下的玉藻前還遠沒有到可以同櫻雪姬撕破臉皮的地步,在她還沒有十足的奪舍把握前,她還是需要仰仗宿主才能夠寄居在這副身體裡。萬一真把櫻雪姬給逼急了,她來個玉石俱焚,到時候玉藻前恐怕連哭都來不及。
“要我不殺他,也可以,但你在未來的日子裡得要聽我的話。”玉藻前是什麼人,千年的狐狸都已經算是狡猾透頂了,更別提這隻活了近萬年的老妖精。
讓她被櫻雪姬這一兩句話的威脅給嚇退,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櫻雪姬自己把死穴給暴露了來了,她何不直接趁這個機會,一點一點得馴化她呢。
既然櫻雪姬如此看中千葉武藏,那她就藉着千葉武藏徹底將她給馴服了。
“怎麼樣!想清楚沒有。”玉藻前態度十分強硬,她很清楚眼下就是櫻雪姬意志最堅強,同時也是最薄弱的時候。她可以拼着命去同玉藻前同歸於盡,但同樣也可以爲了千葉武藏苟活下來!
“可以!只要不傷害千葉君,要怎樣,都隨你!”櫻雪姬此刻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眼下她一心想要保住的也就是千葉武藏了。
“先回瀛島血櫻閣,其餘的事,咱們容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