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宗濤把楚昊江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他教子無方,楚昊江不知道費了多少好話,但依舊沒有挽留住對方!
總之這個事情影響實在太大了,後來我聽說,某冰知名女星動用了不少關係來找楚天海的麻煩,這個事情也是楊廷和花錢擺平的。
但不管怎麼樣,三家共同開發這塊地以成定局!
隨後楚天海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因爲這個事情,楚昊江把我叫到辦公室,說到情動之處老淚縱橫,說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混蛋的兒子?
不但把臉丟盡,更讓自己傷的這裡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還不住地捶着胸口。
我急忙攔住楚昊江,讓他不要激動,同時說,年輕人衝動是難免的寬慰了他半天。
最後,楚昊江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再次跟我說,他的身體真的不行了,明年一定要跟省委打報告,提前離崗。
隨後又激動的抓住我的手說道,這副重擔就交給我了,讓我一定要把青州的經濟抓上去,就算他死,他也能瞑目了。
聽到這句話,我惶恐的又安慰了他半天……!
可能是楚天海這件事情給他打擊的實在太大了,在跟我說話的時候,表現的絮絮叨叨,顛三倒四,就像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子!
而且在說話的時候,王鑫乾又讓他吃藥,還是十幾顆!看着這些藥,我就覺得噎得慌。
隨後在接下來的工作上,楚昊江開始將一些工作轉移到我這邊,而且經常跟別人講的一句話就是,你去問問子健書記,這個事情他做主就好啦!
楚昊江的態度轉變,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實在想不出他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難道真的是因爲身體的原因嗎?難道是他真的願意將權力逐步移交給我嗎?再或者他另有什麼企圖呢?
王武道入常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
說實話要在以往,我心裡應該是很高興,但是現在我卻覺得有些彆扭!
就在王武道入常的消息傳來之後,沒過兩天他竟然跟紅音結婚,把紅葉大酒店包了下來,大宴賓客三天!
我也接到了請柬,在婚禮現場上,看見王武道跟紅音兩個人緩緩走上紅地毯,我算了一下時間,他的妻子死還不足百天!
而且這一場婚禮辦得聲勢非常浩大,別的婚車先不說,光悍馬就足足有十八輛。
另外還邀請到了國內一個著名笑星來主持婚禮,光這個笑星出場費就五十萬!
有人開玩笑說,這是青州最豪華的婚禮沒有之一,不光是青州,我看全省也能數得上的。
這個還不算完,就在晚上,我們這些人坐上包機直接飛往普吉島,在普吉島玩了兩天後,又做包機回到了青州!
而操辦這一切正是楊廷和,可想而知,這一場婚禮究竟花了多少錢?
事後有人跟我說,王武道光禮金就收了好幾十萬,可我卻笑了笑,禮金不是個事,跟婚禮的花銷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楊廷和這筆人情債可是夠厚的,真不知道王武道今後用什麼來還啊!
很快臨近年關,蔣佩佩就像憑空失蹤了一樣,也許藏在某個角落,也許落入了蔣家父子手中,但誰又知道呢?
就像酒店老闆說孔乙己那樣,大約的確死了!
可能有些人會說我冷酷無情,但是跟我的家人和朋友比起來,我寧願她真的……!
至於肖家似乎信守了承諾,肖婷婷再也沒有出現,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反饋。
楚昊江跟我商量給省裡部門送禮,並且很大度的說,給我單獨留出十份,由我自己支配!
說實話這段時間我和他的關係,似乎又重新恢復到了蜜月期,做什麼事比較合拍!
而且他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真希望能看到青州在我的手裡,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現在人們似乎也習慣了,有什麼事情先跟我彙報,但我並沒有因爲這個而忘乎所以。
總是先讓他們跟楚昊江彙報,看看他的意見是什麼,然後根據他的意見來辦理!
當然,如果有不同意見的話,我會跟楚昊江兩個人進行溝通,但溝通的結果往往他會同意我的意見。
漸漸就有了一個說法,人們用一個笑話來說明了問題,有兩個人在爭吵,其中一個人罵道,你算老幾?可另一個人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算老三。
而這個笑話,老三實際上就是指我,暗指我在青州雖然排在第三位,但實際上已經凌駕在楚昊江的頭裡!
越是這樣我越要小心,不管楚昊江究竟處於一個什麼心思,但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句話我是很懂的。
楚昊江住院了,聽到這個消息,我急忙去醫院看望他。
楚昊江拉着我的手,一臉的頹唐,說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馬克思召喚走了。
我急忙說現在的科學技術這麼發達,更何況心臟搭一個支架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寬慰了他半天,隨後楚昊江說他住院這兩天,市裡的主要工作就由我主持好啦!也算是提前接手工作,鍛鍊一下。
聽到這句話,我急忙表示惶恐,同時還說有江海帆,應該讓江海帆來主持全面工作。
他卻擺了擺手說道,江海帆是個什麼東西他心裡很清楚,隨後又說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
說完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紙遞給我,我看了一眼愣住了,竟然是主動離崗報告。而且在報告中,很明白的寫出讓我來接替他的位置。
看到這個報告,我真的大吃一驚,開始我以爲他只是說說,沒想到真的寫好了。
楚昊江笑着對我說,他可是對我寄託了厚望,希望我不要辜負啊!
而我再三推辭,並且一再說他的身體不過是有點小毛病,在幹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沒有問題。
而且我一定會在他的領導下認真工作,把所有的才能和才華全都貢獻出來。
沒想到楚昊江竟然哭了,弄得我有些手忙腳亂,他說在楚天海的教育上很失敗,自己孩子什麼性格自己清楚。
只是希望如果將來有一天,楚天海真的有什麼的話,看在同事一場的情分上,希望我能夠照顧一二。說完這句話竟然掙扎着從病牀起來,要給我作揖。
慌得我急忙扶住他,嘴裡連忙說道,楚書記,你放心,我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從醫院裡出來,我感覺心是沉甸甸的,說實話楚昊江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臉色看起來灰白,渾身上下籠罩着一層死氣沉沉的氣場!
看來生老病死是誰也逃脫不了的規律,別說你是個地委書記,哪怕你是皇帝也不可能長生不老。
第二天一早,王生福通知我參加常委會,走進會議室,我看見楚昊江坐在正中,不過旁邊還有兩個護士正在給他輸液扎針。
他看見我來了,點了點頭同時笑一笑,不過在笑容裡帶着濃濃的疲憊和虛弱!
等人到齊之後楚昊江宣佈開會,第一件事情就說,他的心臟病不能再拖了,已經聯繫好了北京醫院一會兒就走。
說到這裡,臉上多了一層傷感,語調緩緩的說道,跟大家共事這麼多年,有對不起大家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原諒。
同時,給大家提前拜個年,希望在座各位身體一定要保持健康。說這句話的時候時不時咳嗽兩聲,同時喉管裡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聽到他怎麼說,我們都感覺心裡有些傷感,似乎他在安排後事似的。
這兩句很簡單的話,似乎消耗了很大的精力,胸口快速的起伏着,臉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紅。
旁邊有醫生說,楚書記,您現在不宜激動,一定要保持情緒的平和!
楚昊江笑着勉強的點了點頭,隨後接着又說道,他去北京治病的這一段時間,就由我來暫時負責全面工作。
儘管我已經知道了,但聽到這句話心還是不由猛地一跳,可旁邊卻響起了刺耳的冷笑聲。
江海帆怒聲問,爲什麼?他纔是正兒八經的二把手,憑什麼我能跑他的前頭?這樣的安排,他頭一個不服。
楚昊江怒聲說道,就憑他是一把手,他說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江海帆卻冷笑了幾聲說,在這個地方想搞一言堂沒門!
楚昊江卻說既然這樣,那就舉手表決,同意提議舉手,說完這句話他率先舉起手來。
我並沒有舉手,但更多的人舉起手來通過了這個決議。
江海帆卻說,他不同意,根本沒有這樣安排的。
楚昊江卻猛地一拍桌子說道,江專員,難道你想反對常委會通過的決議嗎?
江海帆聽到這句話,眼睛死死瞪着楚昊江,而楚昊江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就這樣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
江海帆就像個負氣的孩子坐在了椅子上,可沒想到楚昊江卻臉色猛地一變,抓住了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扭曲了起來,隨後人從椅子上栽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