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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做好了,吳明兩口子也過來了,吳明看見我眼中露出畏懼之色,剛開口叫姐夫,我瞪了他一眼,說你認錯人了!
吳明一臉的尷尬,急忙改口說健哥!
吳妍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吳妍的父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倒是吳明的老婆急忙過來說,上次實在對不起間健哥,希望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說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跟吳明說幾句話,第一這個事情成不成不一定,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第二吳明的工作即使解決了,以後也得靠自己,我不會再幫他,第三隻有這一次!
吳明立刻點頭稱是,表示一定努力工作,不給我丟臉。
我懶得說他,吳妍一家招呼我吃飯,我說還有點事情走了。
至於吳妍家人會有什麼想法,我不想知道,也不打算知道,idon’tcare!
出來之後我給耿明打了一個電話,上次我聽他嘮叨了一句,說那裡正在招收工人,我將吳明的事情說了一下。
耿明說我跟吳妍餘情未了,我沒有辯解只是淡淡一笑,因爲心裡清楚,該放下的早就放下了。
沒有幾天耿明讓吳明過去面試,當然是走個過場,吳明就這樣進入了聯通,估計是前一段時間的教訓,也可能是我說的話起了作用,這小子倒是變得踏實起來。
沒過幾個月成了班組長,我問耿明是不是因爲我的面子,如果是這樣的話趁早不要。
耿明笑了說吳明工作確實努力,公司正在整理他的材料,準備給他弄個優秀員工呢!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挺踏實,說實話吳明的轉變,讓我心裡又詫異又替他高興,人難免有犯渾的幾年,過去了就好了!
我爸媽也知道吳妍的孩子是他們的孫子,所以經常去看看,有幾次跟我提出吳妍複合的問題,我很堅定的搖搖頭,說不可能!
老倆口看到這樣,也就不再說了!
日子過得挺平淡,也挺溫馨,有幾次小秦來我辦公室坐坐,聊起來,小秦說我變了。
我說怎麼變了?
小秦說以前覺得我給人的感覺,怎麼說好像很強勁,而且渾身充滿了活力,就像太陽一般,和我在一起都能感覺到那股衝勁兒和不服輸的勁頭。
我說那現在呢!
小秦想了想說道,現在的感覺就像沉寂的火山,表面看起來默默地,可是在下面卻有着炙熱的岩漿在滾動。
我笑了笑說道,呵呵看來兩個都挺有熱度!怎麼樣感受到了嗎?
說出這句話,我立刻後悔了,這句話實在有些輕浮跳脫,未必不會給人聯想。
固然小秦白了我一眼,說我思想齷齪!
換成以前,我早就開起了半黃半白的玩笑,可是今天卻笑了笑說起了別的話題,小秦似乎察覺到,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我。
就這樣我們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小秦問我難道就在這裡坐下去,我說現在挺好,可以有很多時間思考。
小秦說我可以當哲學家了。
我說真的,是啊,以前實在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領略身後的風景,不知道錯過了多少的美麗,現在可是有時間,那麼可以慢慢地欣賞、咀嚼、回味,在心底雋永留存!
小秦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說幾天沒見,不僅成功轉型成哲學家,散文家也能當得!
我說家不家的無所謂,關鍵是要學會持家有道!
小秦咯咯咯的笑起來,我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被那對抖動的大鴿子所吸引。
Wωω ☢TTkan ☢¢ O
後來小秦問我考慮好那件事情沒有!
我納悶的問說啥事情?
小秦說我真的是貴人多忘事,看來是冷板凳坐得太舒服,不願意起來了。
我這纔想起小秦問過我有沒有興趣到紀檢委,我說我已經得罪的人一大把,如果去了紀檢委,估計紀檢委會更加的苦大仇深。
小秦想了一下說到了,其實她叔叔挺欣賞我,真的挺希望我過去。
我笑了,正因爲欣賞我,我更加不能給秦書記添麻煩,如果麻煩多到他不欣賞我,那可就得不償失!
有句話說的好,得不到纔是最好的,就像男女之間,追到手的總不如追不到手的,我還是讓秦書記慢慢追吧!
小秦啐了我一口,說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笑了笑沒說話。
小秦走了看着俏麗的背影,我輕輕嘆口氣,回憶起河堤總留下淡淡的悵惘,不過這淡淡的悵惘並不一定是遺憾,更是一種追憶,藏在心底的追憶,不說出來……最好!
過了兩天,萬副秘書長神情有些激動地告訴我,上報了,上報了!
我說啥上報了!
萬副秘書長告訴我,那篇文章上了省報,而且是第二版半個版,上面還有省委書記親自寫的導語。
啥,我真的震驚了,省委書記寫導語,這,這有些不太可能吧!
萬副秘書長抓過報紙用手指着,讓我看。
果然那篇文章在省報二版,在開頭有一小段話,在經濟改革的今天,難得有幾位同志能夠靜下心來研究黨史,並結合新時代特徵,賦予了新的意義,很好!
以史明鑑,以史明理,以史明心,以史明己,通過黨史瞭解過去,通過黨史借鑑現今,通過黨史展望未來。
讓我們時刻牢記不忘,不過過去、現今,還是未來!
短短一百多個的字,我卻咀嚼了七八分鐘,擡頭看了看萬副秘書長,萬副秘書長主動伸出手,我們兩個人緊緊地握在一起。
這篇文章署名,周諮文、萬長青最後纔是我,不過我心裡並沒有任何芥蒂,因爲我很清楚,這就是規則,一旦你遵守了規則,那麼很多事情都會像塗了潤滑油板般的順溜。
如果你不遵守規則,等待你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打壓,就像人羣**現了神經病,神經病也許認爲自己是正常人,周圍的人是神經病;而周圍的人卻都認爲他是神經病,最後神經病的下場只能被關進瘋人院!
周書記大喜過望,直接在宏安國際定了一桌席,邀請了黨史辦有關人員參加。
萬副秘書長頭一次那麼激動,因爲他的名字也許就會因爲機緣巧合,走進了省委書記的心中。
雖然在市裡他是處級幹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可一個市裡處級幹部就有好幾百人,全省加起來起碼有三四千人,就算省委書記在牛逼,他能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一旦你的名字被省委書記記住,那麼就意味着被提拔。
說到這老燈想起一個小故事,康熙年間有個才子叫高士奇,在當時權臣納蘭明珠手下當清客。
有一次明珠不在,有排隊着買官的,高士奇紀錄下了所有的訪客名字。
明珠卻不願意接見,於是命下手出去打發那些捐官的人。手下人左右爲難出去時翻閱了一下名貼,發現有一個人的名字竟然是“徐毬毛”,於是狂笑不己,這倒引起了明珠的興趣,於是召見了這位名字怪的人。
後來才知道此人叫“徐球壬”,原來是高士奇收受了他的賄賂。又怕明珠不接見,於是故意在名貼上寫着這樣的名字,把“壬”字通通改爲“毛”字。
雖然明珠知道是高士奇的鬼主意後決定不用此人,等着此人將來在皇上面前咬高士奇一口。
然而第二天皇上讓明珠選派官員去邊疆時,納蘭明珠腦海中只有徐球壬這個人名字,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地引薦了此人。
這說明什麼,當一個官員到達了一定的高度,底下官員在他的眼中只是個符號,至於工作能力都是次要的!
高諮文很高興,省委書記剛來不到一年,這一次他能露這麼大臉,無意在省委書記那裡重重加了一分,爲他今後的仕途之路肯定大有裨益。
至於我心裡很清楚,省委書記在關注,也不會關注到我這個小小科長上面,我只要跟這兩位上級領導處好關係,好處肯定有。
就這樣這頓飯大家吃得很盡興,吃完飯後,高諮文又安排了人們到市招待所輕鬆一下。
而且在吃飯的中間,我注意到高諮文似乎格外關注小蔣,我趁着人們走的時候,跟小蔣低聲說了幾句話。
等到了市招待所的小歌舞廳,當奏響第一支曲子,小蔣聘聘婷婷走到高諮文身邊,主動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高諮文欣然同意,兩個人在樂曲中翩翩起舞,而我在旁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經過這件事情後,我在黨委辦的地位確實水漲船高,很快我就進了黨組成員,李部長再次見到我,拍了我一下腦袋說道,你小子算是悟了!
我笑了笑說道,都是師傅**有方!
李部長笑着,我也笑着!
到了十月份,組織部下文,我竟然被提拔了,黨委辦副主任,這個編制還是萬副秘書長主動爭取下來的。
說實話,這個副處儘管是冷板凳部門的副處,可也是實打實的副處,我今年三十六歲,三十六歲的副處,在市裡也算是鳳毛麟角!
激動是激動,可我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經蓄勢待發,等待着新的征途……!
順便說一下,可能有些朋友說不符合組織程序,那啥我老早就是主任科員了,所以提拔屬於正常晉升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