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未走到生鮮區,許一遙的手機響起。她挽着沈墨言的手停下了腳步,接起電話:“喂?”
十幾秒後,許一遙淡淡開口:“好,十五分鐘到。”
掛斷電話,許一遙朝沈墨言無奈笑笑,道:“緊急召喚,今生閣大客戶應酬,陪我一塊?”
沈墨言皺了皺眉,道:“很重要?”
許一遙點點頭,和沈墨言一起走去停車場取車朝今生閣駛去。
十分鐘後
今生閣門口,沈墨言把車停在“老闆車位”之後,和許一遙一起走進今生閣。
弒月林
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手握高腳杯杯莖,幽幽開口:“許總這些天真的做了好多出乎我意料的事呢。不知道下一樣是什麼?和沈總裁領證結婚?還是先斬後奏,先要個孩子?”
許一遙輕抿一口紅酒,左手握住沈墨言的手,道:“是時候了。”她注意到了,從一進弒月林就注意到了,江心許今天坐在了楊玉言隔壁,一身修身一字肩連衣裙剛好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腰上搭着楊玉言的手,看的她好不舒服。
沈墨言自然注意到這個異樣,他自然而然地拉近和許一遙的距離,特意表現的親密無間。江心許全程臉上不見笑,只偶爾喝幾口酒,在被叫到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沈墨言給許一遙夾了一塊紅燒肉,許一遙正在和楊玉言聊着公司近期的發展,並沒有注意到。江心許看到沈墨言這一舉動,不經意間蹙了蹙眉,忍不住開口:“一遙不吃紅燒肉。”
整桌人瞬間愣住,紛紛看向剛剛聲音的來源江心許,江心許沒有在意這些眼光,繼續說道:“沈總裁,如果你連最親密的人的口味都記不住,那不如散了吧。”話落,她還露出一抹微笑,像是諷刺,也像是關心。
沈墨言有些僵住,看向許一遙。許一遙吞下口中的紅酒,不在意的笑笑道:“江小姐你挺清楚我口味的,我的確不吃,但是墨言給的自然要吃。”她將那塊紅燒肉放入口中,咀嚼了幾下便嚥下,還朝沈墨言燦爛笑了笑。沈墨言寵溺的眼神看着許一遙,輕輕拭去她脣角的醬汁,緩緩開口:“不用吃這麼急,沒人和你搶。”
許一遙點點頭嗯了一聲,便繼續和楊玉言的話題。江心許呆愣的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自嘲一笑,她還是太高估她在她心裡的地位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江心許只是許一遙可有可無的一個人,她幽幽開口道:“失陪一下。”
幾分鐘後,江心許再次走進弒月林,在楊玉言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站直身子,忽然往許一遙的方向抱歉笑笑。楊玉言勾住江心許的腰身,起身和許一遙道別,而後兩人走出弒月林。
許一遙拿起紅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得慢不覺得這酒上頭,但是喝的快了,就算是白開水也會嗆到。說感情這個天賦,她許一遙絕對沒有江心許好,但是說到絕情,許一遙倒是與生俱來就會。
沈墨言沒有說話,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看着許一遙給自己灌酒。他知道她現在需要發泄,但是許一遙本身的這個性格和她骨子裡的教養都不允許她用任何大喊大叫的方式來發泄,她自己能給自己灌酒。麻痹小腦,麻痹情感。
酒盡,許一遙蹭了蹭嘴角的酒漬,看着沈墨言,笑笑道:“我們回家。”
沈墨言有點苦澀的笑笑,點點頭。站起身子將許一遙放在椅子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喝醉時的許一遙很粘人,在沈墨言給她披衣服的時候就狡猾的將手交握在沈墨言的頸項,道:“抱我。”
沈墨言永遠無法拒絕許一遙的任何請求,除了離開她。
回到家
許一遙忽然覺得熱的不行,不斷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沈墨言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瓶酒被下藥了,他一拳砸向牆壁,低吼一聲:“混蛋。”
沈墨言想制止許一遙拉扯衣服的動作,但是這個藥似乎下的有點猛,許一遙整個人已經不能自已。沈墨言想要拿些冰塊給許一遙降溫,有考慮到天氣太過寒冷會感冒。
許一遙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地解着沈墨言襯衫的扣子,解到一半,白淨的小手被沈墨言的手扣住,他眼裡像是不凍港裡停泊了一億噸的溫柔,看得許一遙有點着迷。沈墨言看着許一遙,緩緩開口:“許一遙,你願意?”
許一遙沒太聽清這句話,但是從沈墨言的表情應該可以判斷這是一道是或不是的選擇題,她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沈墨言鋪天蓋地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脣上,吻很久,但是充斥着專屬於沈墨言的溫度和溫柔。
沈墨言把許一遙抱到牀上,盯着她的眼睛,再次問道:“真的?”
許一遙好不容易從火辣的感覺中尋到一絲涼爽,她自然問什麼答應什麼。沈墨言微微笑了,緩緩道:“不要後悔。”
這場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此刻牀上只剩下許一遙平穩的呼吸聲。沈墨言看着懷裡許一遙安詳的睡顏,在她脣角輕啄一口,輕聲在她耳邊道:“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所有物了,沒有的反悔。”
許一遙睡得很沉,只是覺得耳邊有一陣癢癢的風吹過,沒有過多理會。但是這陣風很不老實的在吻着她的頸項,鎖骨,她的每一片城池。許一遙覺得可能她這一輩子都要被這陣風熱吻了,或許下輩子也會。
早上
許一遙睜開雙眼,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嚇丟魂。沈墨言近在咫尺睡顏,和她滿身的痕跡,差點讓她驚叫出聲。她花費幾分鐘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調節好情緒。將手伸出被窩去夠手機,不料,腰間一陣痠痛傳來,她悶哼一聲。忽然另一隻精壯的手臂夠到了手機,遞給她道:“有藥箱嗎,我去給你拿點藥擦一下。昨天沒太剋制,可能有點久。”
許一遙愣了一下,忽然臉羞紅,指了指外面客廳的儲物櫃,就縮進了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