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車,關好車門,便跟着倪嘜張叔兩人進了那間小餐館。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餐館不大,推開門裡面的東西一目瞭然。兩邊是並排的兩行塑料桌椅,右邊有五個,左邊只有四個,中間是一條走道。這裡邊放眼看去沒有一個人,老闆的人影也找不着。倪嘜叫了幾聲,又不耐煩的等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
“咦?這算什麼事兒,有錢上門賺都不賺,什麼理兒這是”!倪嘜罵到。
“哎“張叔敲了一下倪嘜得腦袋”別開口閉口爆粗,淨丟老張家的臉,看見沒有,前面那裡應該就是廚房,也許是這裡太偏僻,少有客人,老闆就在廚房裡面打盹了,你過去瞧瞧,看看裡面有沒有人”!
倪嘜撓撓頭,不高興的看了張叔一眼,沒敢吭氣,朝着張叔手指的方向慢慢就走了過去。
張叔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左手邊的一張塑料椅子上就坐了下來。我也坐在他前邊的那張椅子上,點起一支菸抽了起來。
大概有五分鐘了,我的煙都已經吸到了菸頭,說滅就要滅了,倪嘜還不見回來。我感覺不對勁,看了張叔一眼,發現他此時也正向我看過來。
“奇怪,這臭小子怎麼還沒回來,難不成招子沒亮着撞牆暈了……”話剛說完,幾乎是同一時間,我就聽見裡頭傳來倪嘜的一聲怪叫聲:“我靠,吃人了”……我和張叔都是一驚,又相互對視了一眼。我攔下坐起來要過去看看情況的張叔用眼神示意他你腿腳不方便,在這裡坐着,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張叔很信任的對我點了點頭,沒有在多說其它什麼廢話,沿着剛纔倪嘜過去的路線向前。走了10米左右,餐館已經到了盡頭,右邊是廚房,上面寫着廚房重地,生人免進的標語。我向裡邊瞅了一眼,平方米大小的廚房都是雜『亂』擺放的廚具,『亂』了一地,煤氣竈上還生着小火,鍋裡是打着氣泡沸騰的熱水。看樣子主人肯定是因爲什麼事情出去了。可是倪嘜去哪裡了呢,這裡並沒有其他空間了。琢磨着,我擡頭往上看了一眼,無意中竟讓我發現頭上居然還有一個閣樓一樣的樓梯一根麻繩從緊綁着樓梯垂直掛下來。這裡怎麼會有樓梯?莫非倪嘜真是跑上去了?他剛纔喊的吃人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碰到什麼危險了?說實話,這小夥子人還是不錯,腦子也激靈,除了話多讓人煩其他都挺不錯的如果他遇到什麼危險因爲我不去救他或許是因爲耽擱時間沒來得及救他,張叔那麼老了,說不定心裡承受不了,一下子都噎氣了!
我晃了晃腦袋,擡起右手便抓住了那根繩子,一把把木梯子給拉了下來,連同被扯下來的還有一縷來自外面刺眼的白光,一下子頓時刺得我的眼睛就是一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什麼東西都是灰濛濛的單『色』調。
『揉』了『揉』眼睛,我感覺好多了,順着被我拉下來的梯子便走了上去。剛探出一個頭,我就看見了和餐館大爲不同的另外一個壞境,準確來說,這餐館地勢高低不同,從我們停車的角度就是低的,就相當於這個平面的地下室,真沒想到,一層平房的小地方也是別有洞天。探出了身子,站到了這裡原地轉了轉兩圈,打量着這裡的情況,心裡有了計較,原來這裡是餐館的後院,我正前方不遠處就是籬笆圍起來的院牆,上面乾枯的葫蘆藤,黃金葛爬滿了籬笆,又落滿了一地。我又轉動眼熟,調整視線,想尋找倪嘜的身影。果不其然,轉到右手邊院牆的時候我就看見尼瑪在躲在圍牆邊一臉大白瑟瑟發抖的衝我擺着手。我下意識的想開口問他什麼事兒,額啊,兩聲纔想起自己不能說話,現在是個啞巴。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壓低腳步走到他旁邊蹲了下來,衝他比劃了兩下。他很激靈,一下子明白我的意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告訴你呀,裡面有個女人在洗人皮,媽的,肯定是剛從人身上剝下來的,血糊糊的,地上還有清洗的盆子跟滿江紅一樣,忒滲人,我剛纔忍不住叫了一聲,幸好這女人戴着耳機沒聽見,不然我身上這身皮也得被他扒下來,放到那盆子裡面洗”!
我覺得他這話說大了,光天化日的還靠近公路她都敢洗人皮,我也經常扒皮,不過拔的不是我的皮,無非是一些穿山甲還有狐狸皮,但這些玩意我只敢在暗地裡面進行,要被老百逮中,像我這般的常犯也夠我吃上五六年的牢飯,弄不好槍斃都有可能。你說還有人敢光天化日剝人皮?她不是少根筋就是不想活了!倪嘜見我一臉表情都寫了對他的不相信,鼻子哼了一聲:“不信,你自己看看,眼真真的事情多說不信,那等於沒用,不過你一看,我能保證你三天吃不下飯!噁心死你”!
嘿,死人死了上千年的我也跟他們打過照面,親密接觸,這一張人皮能算什麼事兒?給自己充了充士氣,貓着彎,就慢慢站了起來。由於籬笆不大,一米六左右高度,遠的地方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近一點的地方還是可以的。我伸脖子探頭往裡面這麼一瞅,真就看到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拿着一張盤子狀的東西,在一個盆子裡面清洗,盆子裡面都是鮮血,還有不少流出了盆子外面。我頓時頭皮一麻,他『奶』『奶』的,還真有人洗人皮!
倪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了起來,咧着嘴衝我得意的笑,好像再說瞧,看見了吧!你個煞筆一樣的詞彙。
過了一會,我頂住現場視覺對我眼球的刺激,在那個女人揚起那塊人皮的一瞬間我就看出了一點端倪!奇怪!這好像不是人皮,人皮應該是有點紅黃血『色』的,怎麼她手上那玩意越洗越白,現在還透明瞭呢?皮我也扒了不少,雖然不是人的,但相似之處還是有的,這透明滑膩的東西絕對不會是人皮!但會是什麼東西呢?因爲陽光刺眼的緣故,我半閉着眼睛,又出神的看了一會兒。倪嘜受不了這個刺激,手掌捂着眼睛,手指間『露』出的那幾條縫隙卻又讓他滿足了好奇心。
“你們兩爲什麼會在這裡”?一道中年人的聲音突然從我們兩個耳朵後面傳來。因爲太過出神,所以頓時就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倪嘜都已經嚇得把臉貼到了黃金葛的藤蔓上,也不知是疼得還是嚇的,身上抖的很是厲害!
我最先反應過來,過頭一看,一張中年人的臉差點就跟我的鼻子碰上。我下意識的往牆壁上退了一步,這才能看清他的長相。
他身高跟我差不多,穿着一身解放軍衣服,碎髮頭,國字臉上的雙夾各自有兩天長10多釐米的大傷疤,充滿敵意的看着我們倆兒!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他又重複的說了一遍?
我說不出話,手推了推倪嘜的後背,這小子隨機應變的能力不錯,先愣住了兩三秒,然後呵呵的笑了笑,轉過身笑道:“嘿,我是來這裡吃飯的,你別誤會,我是看見沒人招呼我們才找到這裡來的,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俗話說得好,叫伸手不打笑臉人兒,倪嘜一臉笑確實緩和了氣氛,只見那中年男人低頭想了想,說道:“下面那老爺子跟我說了,你們趕緊離開,這裡不能『亂』逛”!
倪嘜一聽,連連點頭,拉着我便原路小跑的離開,搞得像是偷東西被主人發現逮了正着一般!邊跑着,我回頭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可能是進去裡頭了吧。還沒來得及多想,我已經被倪嘜拽這褲腿下到了那個樓閣,也就是餐館。
狼狽的跑回餐館,我就看見張叔一隻手撐着頭另一隻手拿着牙籤剔牙,一臉的不耐煩。我跟倪嘜跑了過去,屁股剛一碰到椅子便聽見張叔問倪嘜:“喂!臭小子,跑哪裡去了,叫你找老闆,你給我跑了那麼就,是不是這裡面有一個大辮子婆娘啊”!
倪嘜聽到了張叔的問嗬,氣喘吁吁的也來不及回答,哈着大氣就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往嘴巴里灌了兩口,咕嚕嚕的喉嚨發出一連串噎水的聲音,喝了一會,舒服得發出“啊~”的一聲怪叫,才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跟張叔講起事情的經過。中間有些內容他他是吹噓了一番,至於那個遠遠看起來長得十分白淨養眼得老闆娘,也被他說成吸血殭屍一樣得形象!聽得張叔一愣一愣的眼睛都忘記眨了。
倪嘜說完,呼的一下長吐一口氣,一下子放鬆下來椅在了塑料凳子上。張叔則用手撐着腦袋眼睛看着桌子上的菜單發呆,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他長嘆一口氣
“聽你這麼說,那玩意像是人皮!”
“不像人皮?那像什麼”?倪嘜『插』了一句話。
張叔用沒出息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但臉上都是憂鬱的神『色』!他翻了翻桌子上面的菜單,沉聲道:“如果我沒有想錯,那玩意應該是胎盤,孕『婦』剛生下孩子然後排出來的新鮮胎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