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劉老頭是你收的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我問道“知道是知道只是那個地方我們…繼祖,可是那個村底下的夥計都傳來了,那裡鬧鬼,你知道的”。黑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嘆了口氣,放下平時的僞裝面具說道:“黑子,槍是我們店鋪的飯碗你說我們飯碗都沒有了,還來什麼店鋪,所以再說我們白天再去,你說會有什麼鬼”?黑子傻笑咯幾下說道:“繼祖,那我們就明天再去好了,你看現在都已經五六點了,晚上去那地方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我笑了一聲點頭,接着把白天油水肚和我談話的內容講給黑子,黑子一聽完也陷入沉思,過了你會狠狠的拍了下大腿說道:“繼祖這絕對有問題,一次導遊給我們那麼多錢,說實話他要麼是錢多了任性,是個好逗比,要麼就是用錢挖洞,坑咱!咱廣西仔怎麼有句老話怎麼說一個大錢兩個坑,我們不能上當”!“我們?”我道。“哎,你看我在廣西好歹也住了十年,有了吧!好歹也算是個廣西人”。黑子信誓旦旦的說道。“嗯…我們先出去吃個飯”。我拿出油水肚給的訂金。黑子一下子眼都紅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錢看。我一時覺得無語,拍了他胸口一拳慢慢的走出去。黑子回過神來跟着我走出去。中國人都喜歡吃火鍋,爲什麼,無非也就四個字:簡單熱鬧。我也喜歡吃火鍋,在11月份的安龍雖然穿着大的衣服但人只要一坐下來腳不一會就冷得麻轟轟,在這個時候吃個火鍋,一股暖流從嘴巴一路向下全身上下就熱氣上升。我和黑子來到平時經常來的火鍋店,名字叫做(大嘴巴香色火鍋店)。這個店離我的店鋪不遠往上走50米右轉彎就到了。店只有晚上開,古香古色,而且還有包間,每次我帶生意都喜歡來這裡,黑子也喜歡到這裡吃飯,倒不是什麼氣質一類的東西作祟而是她瘋狂的迷戀上火鍋店女老闆的女兒—餘麗,可是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因爲阿麗讀大學的緣故,黑子常常是半年才能展開他愛的公式。黑子也因此提心跳膽,就怕大學裡那個不開眼的小白臉把阿麗給糟蹋了。不過現在好了,阿麗已經畢業,暫時還找不到工作所以來到她媽媽開的火鍋店工作。我把點菜的工作交給黑子,拿出幾百塊給他,而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他一個低調的保鏢。黑子把服務員叫過來,每次只點一樣菜,店裡面有八個服務員,只要多點幾次就可以點到阿麗。黑子今天點了四次,接着開始展現他的金錢攻擊。一般這個時候我只是低頭默默吃着火鍋。今天點了一條大頭魚,我們這裡沿海,特別喜歡吃魚肉火鍋什麼酸菜魚,清水魚多的多。火鍋從八點吃到九點半,其實我早就吃好了但黑子是爲了多點幾次菜空着肚子,最後吃得湯嚥下去直接流出來才罷嘴,一般這個時候他都可以把阿麗逗得哈哈大笑。吃完火鍋我一個人回家,對於這種結果我早就習慣了,但還能不斷遷就的人只有黑子一個了。回到鋪子,我洗了個澡,迷迷糊糊的就回到牀上睡了個昏天黑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我起牀簡單了刷個牙,洗把臉,就走去黑子房間。門是半開着的,這小子應該是沒回來,我推開門,看了一眼,沒見人,就關上他房間的門離開下樓翻看這個月的賬目。賬本這種東西外人看來只是一大串簡單的數字,我這種從小沒機會上學的人一做賬本就頭疼,但對熟悉它的人來做卻是個手藝活,魯迅先生就說過沒串數字的背後都藏着兩個字—吃人!我細細的翻看賬目,十一月的走帳幾乎是零,因爲全國嚴打,生意蕭條了很多。一直看到中午十二點,樓下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我知道黑子回來了,我放下手中的賬本叫了黑子一聲。不一會他就走了過來,一臉的心酸與疲憊,鬍渣又長了不少,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發呆,我見他不對勁開口問道:“沒追到手”?過了許久黑子點了下頭。我不想過問他私人的事情,我也不是一個懂得怎樣安慰的人,頓了頓對他說道:“現在回去洗個臉,等下我們過平坡村一趟,你和阿麗的事情先放一放”。黑子眼神有點錯愕,目光渙散的看着我頹廢的說道:“繼祖,阿麗說她不喜歡像我怎麼喜歡裝逼的人,整天無所事事,一看就是專門殘害女孩的採花大盜”。“我們有錢什麼女人找不到,你要是喜歡我從越南給你買回來幾個,隨便你怎麼折騰都行”我淡淡的說道。黑子有點急了點起一支菸,狠狠的吸了幾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表情凝重的說道:“不是這樣!阿麗說她喜歡你,打從第一次你去火鍋店時她就注意到你了,我也奇怪爲什麼我們每次去都可以看見她,原來她兩年多一直在默默的關注你,可是你居然對她練一個簡單微笑的表情也沒有”!“你不喜歡她”?我慢慢的開口說道。黑子有點迷茫的看着我,不懂我是什麼意思我也點起一支菸,吐了幾口又說道:“你喜歡她難道要因爲她喜歡我而放手,這不是你的性格,再者說我不懂如何和女人相處,也不希望懂,我一個人過慣了”。黑子拍了一下頭,頓時茅塞頓開,說道:“那下次我們換家火鍋店,不!我去阿麗這家,你就別去了,我承包你一年的火鍋運輸,成了!就這麼辦”。噗呲一聲,我沒忍住笑了出來,黑子頹廢的臉上又開始流光異彩,噼噼啪啪的跑去洗了個澡,我則繼續翻看賬本。等了將近半個鍾,黑子洗好了,我們兩準備了一下便出發去平坡村。平坡村離我們安龍縣城不遠,我是聽說過而沒有去過但也閒聊時手底下的夥計也曾經說過。這還要從20年前說起。平坡村村子裡的人都姓劉,20年前有村子裡村長劉廣信無緣無故的病死了,三天之後他不孝的兒子劉廣意把他草草埋在村子後山頭的山腰,村子裡有規矩就是村裡如果有人去世統一的埋在村子裡的墳地,而他的兒子不孝順,成天吃喝嫖賭,所以村子劉廣信家中並不富裕,以致村長死了一個多月才村裡人才知道村長已經離世,事情就是這麼發生的。就在他兒子埋葬村長的第三天,村子裡的有個幫人做房子的,早上上工的時候已經一不小心從二樓摔下來死了。大家都以爲這是意外。然而在過三天,村子裡莫名其妙又死了一個女人,怎麼死的?洗衣服時不小心掉河裡死了!奇怪的是河水很淺,連小孩都淹不死。然而村子裡面的人並沒有什麼恐懼。然而又過了三天村子裡的雞鴨牛羊也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下子平坡村的人炸了鍋,連忙請風水先生過來看!這風水先生是個光頭,一副菩薩像,他的本事在村子裡可是有口皆碑的。不只在村裡,連像什麼縣長,都來請過他。就因爲這樣所以他一般很少在家。就這樣一直過了十五天,這十五天村子又死了五個人,都是一些三十多歲上下的人。光頭和尚這天來到平坡村,他閉上眼睛自顧自的搖起頭,知道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和上界的神仙談話,不得打擾,過了許久,光頭和尚臉上漸漸滲出冷汗臉色慢慢表情。突然他一下子停住了頭,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聲音顫抖的問道:“村長劉廣信什麼時候死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光頭和尚臉上不知道什麼表情直接大步走到村子劉廣信的家。村民也覺得奇怪,村長50多歲老當益壯怎麼會死?就全部的跟光頭和尚的人去劉廣信家裡。在衆人目光如炬的注視下光頭推開劉廣信的房門,信不進屋子裡查看起來。奇怪的是屋子裡沒有一個人平時酒色纏身風吹就倒的劉廣意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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