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你已經睡了好久了,初塵,你醒醒好不好?”金髮少女看着眼前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黑髮少年,不禁一抹焦慮染上了碧綠的眸子。
“孟繁燁,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都一天一夜沒閤眼了,我來。”一直靠在門檻上的褚禮尚不禁皺了皺眉,他不願看到她這樣看他。
“好吧。”孟繁燁並不是不懂事,她知道要休息,算是在最後的休閒時間吧。她扶了扶有些發燙的額頭,有些浮誇的走了出去,但是經過褚禮尚的跟前,碧綠的眸子無比清晰的睜開,嘴角冷冷的笑意更勝,因爲她感到了褚禮尚的厭惡,自嘲的笑了笑。
坐在窗戶框上的褚禮優也停止了玩手指的動作,但是卻依然低垂着眼眸,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因爲他無意中瞟到了孟繁燁離去的時候,在出門隨即轉頭看褚禮尚的一瞬間的神色,那是嘲笑,那是複雜的。
“禮優,你在這看一下他,警局有點事情。”褚禮尚起身,也走了出去。只留褚禮優頗有深意的望着他的背影。隨即也有些無聊的望着純白無暇的牀單上黑髮凌亂的少年,但是湛藍的眸子一凝,嘴角笑了笑,他發現了個天大的秘密呢。
“李初塵sir,你再不醒的話,我就叫孟繁燁miss催動異能看你到底醒了沒有呢。”褚禮優嘴角噙着的冷意在他自己不知不覺中消散了,剩下的卻是無可奈何的寵溺。
黑髮少年淡淡的睜開了眼睛,用手臂微微遮住了從窗外射進來的刺眼陽光,隨即毫無波瀾的漆黑眸子望着朝着他笑的褚禮優。
“從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我怎麼會在這裡?”李初塵語氣還是毫無起伏,盯着褚禮優問着。
“我用糖果讓你睡了一覺而已,至於中間嘛,就是我和孟繁燁聯手把我哥哥給搞昏迷了,然後呢,我們就把你們倆給搬到現在你哪個情人衛梓晨的房子裡了,衛梓晨現在還在昏迷呢,他失血過多而已,然後我哥哥醒了,他也沒有太多的敵意了,所以就對他的束縛解開了,明白了?”褚禮優漫不經心的玩弄着指甲回答道,最後一句還頗有深意的看着李初塵。
李初塵漆黑的眸子一轉,沒有說話,“你準備玩多久?你知道的,我這個狀態堅持不了多久,雖然說在我控制不了身體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可能陪你玩不了多久了。”彷彿過了半個世紀一般,他才幽幽道。
“沒有多久,放心,真正的你,是起不到這個作用的,並且我還要拜託你一件事情……”褚禮優噙着優雅的笑容,跳下了窗戶,朝半靠在牀頭的李初塵悠閒的走去。“你絕對可以辦到的……”
而李初塵卻是挑了挑眉,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過來。“別忘了我的報酬。”
【我是分界線啦啦啦啦啦~~~~~~~~~•我分••分••分 嘿嘿】
“安格,花落了……”楚偌痕纖細蒼白無血色的手指輕輕揉捏着手中蕭瑟的花瓣,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下來,長時間沒有修剪的流海也遮住了半隻眼睛。
“蝴蝶回來了,如果沒有花的誘惑,那麼誰也留不住蝴蝶。”安格半眯着天藍眸子,淡淡的盯着蕭瑟花叢中的楚偌痕,只是楚偌痕彷彿想到了安格不會回答,自顧自的又說了一句。
一陣冷風吹過,原本支離破碎的花朵被風兒吹得脫離了枝葉,獨自漂浮在空中,被捲上了上空,形成一個小小的旋窩,漫天的花瓣雨,拂動着花叢中的黑髮紅眸青年的淡白色衣襬,而黑髮青年淡淡盯着一片一片的花瓣的殘敗,殘敗花瓣的雨……
“偌痕,蝴蝶他會回來的。”過了許久,安格淡淡道,天藍色的眸子淡然的盯着那雙躲在髮絲後面的豔紅雙眸。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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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醒了,初塵。”孟繁燁碧綠的眸子再次泛起了水霧,緊緊握着李初塵的手,不放開。
“這位姐姐,你怎麼了啦?我睡了多久啊?姐姐,你哭起來也好漂亮哦。”某個不知道任何事情的初塵寶寶睜着漂亮的黑色瞳仁泛着點點紅心的望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孟繁燁。
“哼,你昏迷了3天零2個小時24分鐘。”一旁褚禮優冷冷道,雙手抱胸,一副等着看戲的玩世不恭的模樣,冷俊的眉頭微微上挑。
看到褚禮優不太搭理他的模樣,而心裡卻是仔仔細細的數清了時間,李初塵柔婉一笑,漂亮的眉眼完成一個溫柔的弧度。
而在褚禮優旁邊淡淡看着李初塵的衛梓晨看到剛剛哪個笑容,愣了愣,熟悉感漫上了他的心頭,只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他用手握住了下半張臉,淺灰色的眼眸低垂着,出了這個被溫暖氣氛包圍的房間,獨自享受外面清冷的寒風,讓他清醒了許多。
“咦?”李初塵瞪的大大的眼睛看到衛梓晨出去的模樣,很是疑惑的望了望褚禮優和孟繁燁。
“呵呵,他有些事情先出去了。”孟繁燁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因爲他討厭李初塵,那就夠了。
“哥,警局的事情忙好了沒有?”褚禮優看了看處在溫馨氣氛的少年與少女,向窗戶走去,拿出通訊器開始給褚禮尚打電話。
“啊,還沒有,反非人類協會與警局鬧了點彆扭。”褚禮尚光明正大的開會接電話,引來周圍警察小聲議論,但是對象是褚禮尚也不敢說什麼。
“李初塵醒了。”褚禮優回頭望了望笑的一臉天真與可愛的李初塵,眸子毫無波瀾的說着。
“哦?他怎麼樣?”褚禮尚用肩膀夾着電話,右手飛快的將領導說得要點記下來,無視周圍人的眼光,也無視領導幾次警告的眼神。
“跟個小孩子一樣,記憶清空了,可能是人格分裂。”褚禮優面若冰霜的看了看窗外的風景若有所思的說道。
“人格分裂?boss那次行動造成的後遺症?”褚禮尚皺了皺英俊的眉頭,繼續無視衆人的咳嗽聲,因爲他們的對話是法文的,衆人聽不懂,這是在中國,對待這位法國派來的高級長官並且有着望塵莫及的身手,誰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對,但是作爲真正的李初塵,冷血與殘酷共同存在的他,不僅可以剋制被逼出來的另外一種人格的出來時間,還可以在那種人格的時候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可怕。別看他以前不怎麼喜歡說話或者拿定主意的。”褚禮優撫摸着手指上的神秘戒指,若無其事的說道。湛藍色的眸子深沉的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所以說是砂蘭的十大王牌之一的他,很厲害,不得不說,很厲害。你看過排名測試的視頻吧,速度很恐怖。但是組織那邊你怎麼解釋,楚偌痕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你的背叛,順便告訴你一句,安格,安格回來了。”褚禮尚擺出一副聊得很開心的模樣,若無其事的記着要點。
“他我不管,這次是他先動初塵的,所以必須要承受代價,就算安格回來了又如何,你覺得安格會出手嗎?除非楚偌痕有生命危險他纔會出手,組織的事情他根本不管。又有何畏懼?”褚禮優轉過身子低垂着眼眸,玩弄着手指戒指,猛然一擡頭,湛藍的眼睛精光一閃而過,不巧的是被李初塵轉過身拿水杯的時候看見了,漂亮的漆黑眸子委婉一笑,不懂得代表什麼。褚禮優愣了愣。
“所以你準備?你告訴初塵了麼有?他可是忠心耿耿楚偌痕的。”褚禮尚對於弟弟的這般言辭只能一笑而過,同樣湛藍的眸子寒意更甚。
“在他恢復正常狀態的時候告訴他了我們的遊戲。”褚禮優故意把‘我們的遊戲’咬的很重,邪魅的笑了笑,對着單純的小初塵勾了勾手,小初塵小臉紅彤彤的,可誘人了,尤其某狼特別想咬一口是什麼味道,但是母性大發的孟繁燁美眸瞪了一眼某狼,護犢的把小初塵摟過來。
“嗯哼,那麼遊戲可以開始了嗎?”褚禮尚笑的很開心。
“那麼就現在好嘍?”褚禮優也笑得同樣開心,兩張相同的臉完全的重合了在一起,笑的同樣嫵媚與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