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零零散散的透過五彩斑斕的玻璃窗倒影在教堂裡,顯得格外聖潔。教堂的最前方,金髮少女獨自跪在祈禱臺上,雙手虔誠的合十,眼睛安靜的閉着,有些蒼白的脣時不時輕輕呢喃幾句話極爲模糊的話。
她前方樹立着一個十分大的十字架,十字架很普通,十字架上束縛的瘦骨嶙峋的人影像是睡着一般,格外的安詳與平靜。
“繁燁,他呢?”聲音有些沙啞,顯然他也是沒有好好休息。從聲音的稚嫩,不難發現其只是一名少年,少年一身與他年齡大大不想符合的西裝。偏棕色的眸子隱隱有絲傲氣,乾淨利落的短髮與英俊的外表讓人們對其的映像加好不少。少年便是與李初塵同學愛戀的主人公,衛梓晨。
孟繁燁緩緩睜開碧綠色的雙眼,透過眼前的神像,彷彿看到了她未來的路。血腥味很重的一條路。
“出去了。”說完,孟繁燁繼續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知道衛梓晨還有話便又補充了一句。“雙胞胎也出去了,只剩我一個人等待你的歸來。”
衛梓晨愣了愣,雙胞胎無非便是褚禮優與褚禮尚。他苦澀的笑了笑,自己這麼幸苦的趕過來,只是爲了那份不甘心麼。。。
李初塵一個翻身準備從教堂的最上方的窗戶躍進來,但看到了教堂裡的兩人後,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靜靜的窩在窗戶臺上。
“五年之期。還有23天,我們可以慢慢等。並且,人手太少。這裡能夠打架的,只有我與你。褚禮優只能夠在遠處尋找機會,而李初塵。”碧綠的眸子又看像衛梓晨面無表情的稚嫩臉頰。頓了頓說道。“他看心情,若是亂了。也就失去戰鬥力了。若是沒有,他可以算作兩個人。”
衛梓晨當然知道所謂的亂不亂。他只是低垂着頭,望着幾乎被拖的發白的地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即使那樣也不可能做到,因爲砂蘭的十大頭牌,分別是可浸,淋漓,我李初塵,孟津,鍍錫,孟繁燁,褚禮優,解憂,褚禮尚,凱瑟。”李初塵冷冰冰的聲音毫無阻礙的傳給他們,他也一躍從高空安然落地而悄然無聲。不顧衛梓晨盯着他發呆的神色,也不看孟繁燁緩緩低頭的失魂落魄。
“而我們這裡,就算我安然無恙。但是當時褚禮優被淋漓刺激到做了一年半的心理治療,他能不能夠正常發揮是個問題,況且,褚禮尚也不在我們的陣營。鍍錫防禦堪稱天下無敵,是我的致命剋星。孟津迷魂陣佈置的現實與虛幻混淆成一體,是孟繁燁的對手,但是繁燁她下不去手。剩下的可浸只是掛個名號,他不參與。還有解憂,凱瑟,解憂的魔法攻擊傷害一直讓人歎爲觀止。凱瑟的聽力與判斷力以及移動速度一直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剩下的也是你熟的褚禮尚,被稱爲槍械王者的他,物理遠程攻擊的傷害絲毫不弱於解憂。我們,拿什麼跟他們拼?五年之期並不對他們奏效。“李初塵理智的分析。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靜。
“解憂,我能夠讓她,再也站不起來。”孟繁燁稍稍收斂了一些不存在的情感,手一揚金色的髮絲,重新勾勒出自信的笑容。
“並且我們也不一定會輸,尤卓雲也可以幫我們。尤卓雲的物理攻擊傷害強到一定境界了。只是,他誰又能說服他來參加我們呢。”少年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這對於衛梓晨來說是比較陌生的聲音,但是他不難猜到這是褚禮優的聲音。只因爲他的聲音與李初塵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遠與清冷。
李初塵的聲音比較中性化,褚禮優的聲音不中性化,能夠一聽就是男生,卻有種說不出的舒心感覺。
“我有辦法。尤卓雲對於白冥和我都比較信賴。如今,白冥離開。唯有我。”李初塵閉着眼睛,愜意的坐在教堂的臺階上,修長的腿交叉隨意擺放,美麗的面容很是放鬆,但是少年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他畢竟還是未成年的孩子。還有,兩個月就到他的生日了,而五年之期卻在他生日之後的一個星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自己成年那天了。
褚禮優沉默的抱起李初塵不停顫抖的手,果然觸摸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摸到了亙古不滅的寒冷,但是他不怕。
李初塵睜開毫無波瀾的純黑眸子,眸子盪漾的旖旎,隱含着內心的笑意。謝謝。他再說。
“好了,散了吧,我想,我們到時候在砂蘭北門142集合好了,然後再攻上去。”褚禮優回眸對着衛梓晨說道。
其實衛梓晨得視線一直追隨着李初塵,當他看到褚禮優瞳孔中瀰漫的關心與愛意時,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他恨褚禮優,但是,對於李初塵,他卻始終恨不起來。
他衛梓晨是反人類協會派到他們的間諜,。。。最終是要吧他們和砂蘭殘餘一網打盡的。協會的會長又要親自出城,也不清楚,協會的會長大人與砂蘭有什麼不可磨滅的深仇大恨。
孟繁燁突然睜開眼睛,瞳孔中充裕得綠色能量緩緩散去,她剛剛用異能。。。滲透了衛梓晨得大腦。。。從開始到現在他的想法完完整整的被她觀摩了一遍,包括,那段。。。反非人類協會會長大人。。。的參戰消息。
李初塵走出了教堂,向朝陽的光輝走去,漂亮的睫毛在陽光下像是渡了一層金粉。
褚禮優笑了笑,也跟了上去,只是那雙美麗的眸子卻沒有一絲笑意。
衛梓晨獨自坐在桌子上看着手指發呆。指節分明的食指有着一顆不大不小的繭,中指第一個指節哪裡也有着深厚的繭,看來有了不少的歲月。左手小指的指甲缺了好一大塊,半年前受得傷不知道爲什麼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灼熱的白熾燈的刺眼燈光讓少年覺得絕望,對他的未來默默無言。少年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衣服溼漉漉的收緊少年纖細的腰線,白色紳士襯衫上金色的扣子星星點點的泛着金光,但是金色釦子卻僅有三顆,其他的不只是誰強行扯掉了。
少年溼漉漉的棕色髮絲凌亂的貼在少年白皙的額頭上,湛藍的瞳孔時而有焦點時而一片虛無,少年癡癡的望着灼熱的白熾燈,有一種淒涼的殘酷美。
“啊。。。”突然的衝擊讓少年冷不防的輕吟一聲,俊秀的眉頭也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痛苦的色彩。最後的衝擊讓他失去了所有支持他的力氣,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喘息着。
“淋漓,。。。你們這樣,對我,我,我無所謂。但是,你們,呃!要是,敢動禮優,我跟,你拼了。”少年忍受着這刻骨銘心的痛,對着對面穿着白色半透明睡衣的少女道。
少女微微皺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手指輕輕交叉,清秀而可人的小臉轉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笑了起來。“你與你弟弟,都是及其美味的食物,如果我吞噬了你們,呵呵,說不定能打開那層鎖,呵呵。但是,你弟弟真的好狡猾哦,所以,我只能對你動手嘍。雖然偌痕看到一定會不開心,但是對於我卻也是無可奈何。”
“淋漓,適可而止,那隻精美的木偶娃娃很在意。你也明白,他的等級比你我都是高之一線,據說他已經打開了你夢寐以求的那層鎖。”靠在門框的青年優雅成熟的笑了笑,高挑的身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他的聲音優雅而低沉。
“偶者李初塵?呵呵,可是好久沒有見過他了呀,自從我死後,你說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冷漠無情麼?那種沒有絲毫感情的人,真心可怕呀。”淋漓用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摩擦無力靠在牆壁上的少年的臉蛋,銀色長長的指甲也在不停膈應着少年的底線,少年驚恐的看着她,那雙美麗的湛藍色眸子睜的大大的,眸子深處金黃色的光暈也越來越淡薄,他的能量像是知道主人的處境一般,不停的在眸子裡竄動。
“褚禮優。。。李初塵。。。”青年輕輕呢喃,土黃色的眸子淡漠的望着支離破碎少年的湛藍眸子。
“鍍錫,你的心很亂。。。”金髮青年面無表情的低沉道,成熟的碧綠眸子定定看着靠在門框上呈嫵媚狀態的青年。
“呵呵。。。孟津,繁燁今年19歲了吧。。。”他笑了笑看向端着酒杯坐在酒桌上的金髮青年,土黃色的眸子飄過一絲冷漠。
“不關你的事。”孟津眉頭一皺,冷漠的拒絕。
而在此刻衆人爭議不休的時刻,跪坐在地上的少年緩緩睜開了雙眼,那冰冷的湛藍色瞳孔中因爲失去了所有的感**彩,所以美麗的驚心動魄。
此刻坐在屋頂的李初塵隱隱感到一絲不安。直覺告訴李初塵,出事了。他身旁的褚禮優卻還是一身清涼,目光迷茫的望着眼前潔白的月。
不……現在他還不成熟……不能夠獨當一面…李初塵淡淡望着褚禮優少年單薄的身影沉默了……